唐鸠何等聪明,只一瞬从中悟出白玉堂的意思,也不羞恼:“唐鸠非君不嫁!只是现今有些事情须得去办。白公子不妨多考虑一下。”说罢,告辞离去。

白玉堂和展昭也回了开封府,一路无话。

夜间,白玉堂拎着几坛好酒上了房顶,对月独饮。不多时,展昭也随之而上。两人喝了一阵,起了兴致,于是拔剑比斗。

夜色渐深,两人也就罢了手,却没有多少睡意,于是闲谈起来。自然而然,就聊到了今日之事,也就聊到了唐鸠。

白玉堂提起唐鸠颇有赞赏之意:“五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唐姑娘这般奇女子。”说着将唐鸠的样貌、装扮、行事种种夸了又夸。

展昭闻言心中酸涩,依旧丝毫也不显出:“白兄可是辜负了唐姑娘的一番心意。”

白玉堂一笑:“不迟,不迟。”

展昭知道他指的是唐鸠最后说的那番话,不知他心底到底什么想法,难道是对唐鸠有意?本想探探口风,白玉堂却起身道:“酒也喝了,武也比了,睡觉去了。”说罢提着空了的酒坛子下了房顶。

展昭顿了一顿,叹口气,跟了上去。

第二章

第二天恰是展昭歇息的日子,因此两人也就不急着起来。躺在床上,白玉堂闭着眼睛:“猫儿,最近可有什么案子?”

展昭望着白玉堂的侧脸,表情柔和:“没什么大事。”

“是吗?”白玉堂忽然睁开眼,正对上展昭。展昭连忙移开视线,却见白玉堂凑近了似笑非笑,打趣道:“怎么,展大人看上五爷了?”

展昭脸上一红,起身装作整理衣服,并不答话。

白玉堂只是开个玩笑,也不追究,继续刚才的问题:“五爷听说最近有个什么‘幽冥天子’……”

展昭已经调整好心情,听白玉堂早就知道,并不惊讶,白玉堂的消息渠道,若不是宫中秘闻,比他来只多不少。何况他与白玉堂也没有什么要瞒着的事,因此就将自己所知所查全部告诉白玉堂。

白玉堂听完沉思一阵,依然不得其解,看来需要亲自走一趟才行,就将自己想法说了,展昭也有此意,两人便收拾好去见包拯。

见过包拯,两人往“幽冥天子“传说来源之地襄阳赶去。

好在白玉堂、展昭二人的马都是好马,两人又是武功高手,一路不需要多的歇息,因此很快就到了襄阳。

一进襄阳,白玉堂、展昭就敏锐地察觉到襄阳的气氛异样,想来是因为“幽冥天子”的事。两人先找了个地方住下,商量后决定分开查探,晚些时候会面。

展昭离开后白玉堂也不急,进了襄阳最大的酒店。一进店,惯例先叫了一壶陈绍。品酒不久,白玉堂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气息也进了酒店,一看,正是分别不久的唐鸠。

唐鸠也看见了白玉堂,直接走过来坐在白玉堂身边,自顾自倒上一杯酒:“白公子近来还好?”

白玉堂生性洒脱,又从上次大致了解唐鸠的性子,也不见怪,举着杯子旋转了几圈:“蒙唐姑娘挂念,五爷过得不错。”

“那白公子考虑得如何了?”唐鸠碰了一下酒壶,问。

白玉堂仰头喝下酒,给自己又添了一杯,盯着杯中酒,悠悠道:“不知五爷哪里入了唐姑娘的眼?”却是不提自己的想法,反问唐鸠。

唐鸠大方一笑:“白公子哪里都入本姑娘的眼。”

白玉堂朗笑:“五爷却不知道自己处处都好。”白玉堂骄傲,甚至可以说有些自负,却不傻,知道自己并非完人,这里这样说,却有拒绝之意。

唐鸠似乎没有听出来:“哪怕是不好的,在我眼里,也都是好的。”

白玉堂暗叹一声,转了话题:“唐姑娘襄阳有故旧?”

唐鸠也没有纠缠下去:“算是吧。白公子所来又是为何?”

白玉堂举杯示意:“自然是为了一尝这里的好酒。”

唐鸠看了酒坛一眼:“白公子不愧爱酒如命。”

白玉堂又饮下一杯:“爱酒确有,如命未必。”

沉吟一刻,白玉堂问:“不知唐姑娘是哪里出身?”

唐鸠眼神闪烁:“不过是偏僻小地罢了,白公子应当没有听过。”顿了顿续道:“不过,若是白公子想要知道,唐鸠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时眼里却是一片真挚。

“哦?”白玉堂没有追问,只是饮酒,心里倒是苦恼。他对敌人自然可以心狠手辣,对其他人则不然:多情,重情。对普通朋友他尚且有心,何况他本就欣赏唐鸠。可自己却两次三番地驳她的面子。若说另一个选择,又不是白玉堂的本心。

“酒快要喝完了。”白玉堂说得漫不经心。

“白公子不打算再续一坛了吗?”

“独饮无趣。”白玉堂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

唐鸠一脸遗憾:“那只能下次与白公子共饮了,先告辞了。”

“不送。”白玉堂站起身,没有再动的意思。

目送唐鸠渐渐远去,白玉堂坐下思索,这唐鸠,究竟是何来历?这次遇上,似乎并非巧合啊。难不成……是与“幽冥天子“有关?然而以白玉堂的心思,实在不愿相信唐鸠会与“襄阳王”有何关碍。

番外 唐鸠篇

番外&唐鸠篇

我名唐鸠。

在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我的名字只是一个字鸠。

但那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归宿。

我的一生,怕是没有家的。虽然,我有一个弟弟,还有无数族人。

从小到大,我没有一天感受到过拥有族人的真正感觉。那些名为我族人的人,从来都排斥我,甚至厌恶我,即使,是一手带大我的师傅。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