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虚又看向那位忐忑不安的青年,“每日给姑娘送的东西是什么?”
“小人是东市的脚夫,平时靠着帮人们递交物品营生。野鱼姑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会在头天告诉我,我第二日前来收货时帮她转递。”
牧碧虚着人拿了赏钱给他,又吩咐众人把满地乱跳的鱼和泥鳅都捡回木箱子里,让脚夫一起带出去。
一片兵荒马乱恢复宁静之后,叶棘却不依不饶了。
她打一开始就没给牧碧虚好脸色看过,牧碧虚来搂她,她径自在他的怀里扭着身子作妖作佛。
“你不信任我,我们就此散了罢。”
一听见“散了”两个字,牧碧虚俶尔眉头浅蹙,手心捂住了她嘟起的圆润嘴唇,“不是不信任你,只是……”
在他看到叶棘与那青年脚夫在僻静角落处交换手中之物时,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一个让他恐惧不已的念头
叶棘会不会仅靠甜言蜜语哄着他,宁可不要他这位俊秀天成的少年郎君,反将真心托付另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
从前他只痛饮过浓情蜜意相处的甘美,以为就像鱼生活在水里,人呼吸空气一般自然。
就在那一霎时,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战栗与痛苦,第一次隐约品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他害怕她偷偷背着他红杏出墙私会外男,更害怕她百无禁忌,干脆当场承认了众人的揣测。
现在看着怀里这个气呼呼的小人儿,她显然他对于他心中的挣扎一无所知,更是动不动地说出什么“算了”,“散了”,“罢了”之类戳心的话语。
不过话说回来,叶棘攒钱的方式他真是前所未见,前一段时间偷偷拿他的头发出去卖,这段时间又贼脚摸爪地捞鱼贩卖。
牧碧虚此时深深怀疑,就是给叶棘一片荒无人烟的空地,她也能想办法从盐碱地上刮银子出来养活自己。
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一丝心疼了,她究竟曾经经历过些什么,才会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缺钱的话……你告诉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叶棘摇了摇头,现在她不是缺着那三瓜两枣的钱,“我就是喜欢自己捞鱼出去卖的这种感觉。”
牧碧虚对她正是温柔小意赔罪的时候,完全顾不上牧相府湖中鱼蟹的死活,“以后我吩咐仆人帮你收网,拉去东市贩卖如何?”
叶棘没有受宠若惊,反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垂下了头来,飘忽的眼神仿佛看着笼罩着迷雾的虚无远方。
“怀意,你不要对我这样好。”
她已经挣扎求生惯了,生来就过着想尽一切办法攒钱,满足口腹之欲的生活。
牧碧虚的温柔小意,周全妥贴会让她丧失警惕,模糊这一生苦难带给她的记忆,纯粹沉溺于他的笑容中难以自拔。
从此将一颗芳心落在他的身上,喜怒哀乐都为他所牵动,为他即将展开的娇妻美妾、儿女双全的生活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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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第?次始乱终弃的念头又产生了。
牧相府中的鱼蟹:同鱼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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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5 43.努力,不一定能开花结果(h)
这句平平淡淡的话,让牧碧虚听来分外觉得心惊肉跳,“我想要对你更好一些,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叶棘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倏尔轻轻一动,似乎是想要推开他,又仿佛在霎时后想起了什么,手指与他指缝相扣。
她再抬起头来时,刚才那一抹不经意的忧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甜甜笑道:“你现在对我这样好,以后有朝一日突然没了,我是会伤心的呢。”
“怎么会没了,”牧碧虚打横抱起叶棘,在众人习以为常的视线中穿过府邸,“只会天长地久。”
进了寝居,他将她推在榻上,突然用力地吻了过来。许是因为之前的一场乌龙,他此时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和暴虐。
意识牧碧虚想要做什么的叶棘想要爬起来,“还是白日呢……你不回官衙了?”
更何况晨起时才被他按着灌了一次精,酸软的内壁都还没合拢,哪里受得住他这比进餐还频繁的浇灌?
牧碧虚让她背俯着,粗大得骇人的肉根直捣黄龙,强势撑开残留着他体液的嫩蕊,以与自己温柔神情不符的狠意顶弄着穴道尽头的花心。
“我听说你伤着腿了,已经告了假,今日留在府里陪你。”
“啊……”叶棘躬着身颤抖,淫润的水液自发自觉地从穴壁泌出,包裹住了他蓬勃的棒身,“我……我还没来得及进食……”
牧碧虚压在叶棘的身上,含住她淌着唾液的唇瓣用力吸吮,企图借助于她的水来浇灭心中滚烫的热焰。
然而只如火上浇油,爱欲越加炽盛,“待会再吃……先吃一吃我的。”
他进来时,湿漉而绵滑的空虚被填充得满满当当,他往外撤出时,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掏空。
饱胀、酸疼和酥麻和落空反复交替,仿佛无休止的永恒乐曲。
叶棘无助的十指扣住牧碧虚的手臂,像是揪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她只记得自己喊了声。
“妖孽……你是要把我精血吸空吗?”
在临射精前,牧碧虚将她翻了过来,感受着平坦小腹里那根长条形状的微凸在夹裹中射出灼液,亲眼目睹她的身躯上迅速汇集成一团肉眼可见的饱满圆突。
他亲吻着叶棘的小腹,“野鱼,我们已经相处了三月有余,为何你这肚子始终平坦如昔?”
唯有在恩爱后被他灌满浓精,才会有小腹饱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