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了银清漓一眼,后者立刻转身回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罐糖膏。
当着众人的面,银柳儿打开了糖膏。
“你刚才问,为什么殊衍没发现,那是因为你这偏方上根本就没写,你还在糖膏里加了黄酒!至于殊衍为什么没发现糖膏里加了黄酒?
我想,应该是他都没想到,他娘,会这般的心思歹毒吧?”
“你……”白张氏立刻看向白殊衍:“儿呀,你岳母骂我,你必须得给我出气!”
白殊衍并未理她,只是不可置信地上前,从银柳儿手中拿过了糖膏,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怔愣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娘,”他艰涩转头,难以理解地看向白张氏:“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君珠?”
“你,你胡说什么!”证据面前,难以抵赖,白张氏眼珠子一转,却狡辩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什么黄酒不黄酒的,就算是有,那也是不小心洒进去的。”
银柳儿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不会承认,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连你的这个方子都能拿到,还找不到你其它的害君珠的证据?实不相瞒,我已经让小女去报官了,你觉得他们还会在你家搜到什么证据?搜到证据后会怎么待你?”
白张氏身子一软,差点没跌倒。
她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果真没看到银羽霜的身影,这才想到,她刚来的时候,好像就看到她跑出去了!
不过,这又怎样……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白张氏稳了稳心神,叫嚣道:“就算是你报官,你觉得我就会怕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儿就要娶宁家小姐了,他家金山银山的,还买不了我的一条命?”
“是吗?”余光瞥见不远处那抹水色的身影,银柳儿莫名地笑了笑:“你怎知?你儿就会娶宁馨儿?”
“因为宁馨儿和你家的赔钱货一样,都喜欢我儿,还倒贴,所以娶不娶她还不是我儿意愿?”
白张氏满脸的得意之色。
“实不相瞒,我儿与那宁馨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不嫁给我儿,那就只能去做姑子,要不被沉塘,你说她会怎么选?还不是乖乖嫁给我儿子,服侍我们母子,哈哈……”
“啪!”
蓦地,清脆的一声打断了白张氏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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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他才真不是人
宁馨儿死死地瞪着在看到她后满脸愕然的白张氏,想到她刚才的那些污秽言语,更是气的浑身颤抖!
昨晚她爹让她堤防被人算计,劝她自重时,她还不以为意,觉得爱情无价。
可谁知,她的一厢付出,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廉价的倒贴!
“你在胡说什么!白殊衍与我清清白白,我们之间何时有肌肤之亲!你这婆子信口雌黄,肆意诋毁我清白,你当真不怕我报官惩处你么!”
“是啊,”银柳儿再添一把柴:“你满嘴喷粪,胡乱掰扯,知道你品性的,知道你是想攀龙附凤,攀上人家宁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想害死你儿和宁馨儿呢!
毕竟,这时候你儿与宁馨儿要是有了关系,那就是奸夫淫fu,届时一个被砍头一个被沉塘,你说你不是害人是什么?”
明知银柳儿此话别有用心,但是宁馨儿闻言,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早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的!
正因如此,她当下更是执意道:“张艳,你污蔑我名誉,我定要报官严查此事,还我清白,还我宁家清白!”
见她转身要离开,白张氏慌乱之中一把扯住了她:“宁馨儿,你原本就爱慕我儿,你现在装什么装……”
事已至此,宁馨儿似已经看清她的真实面目,当下狠狠推开了她,随后不顾跌在地上的她,只是看向白殊衍。
“如果我是你,我会主动和这种娘断绝母子关系,以免此生都被其所连累。”
白殊衍不知是否听到,他只是看向银君珠的方向,好似眼里除了她之外,再容不下其它。
心底瞬间空落的同时,宁馨儿看着将她拦住,满面怒意地看着她的村民,她想,一直以来她心底的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终究是要有个表态了。
略一凝神,她已然开口,声音清晰。
“白殊衍是正人君子,我和他之前清清白白,以前没有关系,以后,自然也不会有。”
这话像是一道释放令,随着她的靠近,村民们也自觉让开了一条路。
宁馨儿离开后,白张氏的仰仗瞬间崩塌,她挣扎着起身,挪到了白殊衍的面前,还在逼迫道:“你去让他们不要报官,他们要是报官,那就是在逼我死!那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说着,她就要往墙上撞去!
不等白殊衍下意识的伸手去拉,银柳儿已经高声道:“大家都看看啊,作恶者要畏罪自杀啦!”
“……”白张氏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趴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最后的绝招都没用了,她顿时捶胸顿地,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连儿子都不管我的死活……”
“你也知道你作孽!”村民直接打断了她的嚎叫:“他是你儿子的前提是,他是个人,你都这么作恶多端,害他媳妇了,他要是还包庇你,那他才真不是人!”
“就是,见过恶毒婆婆,却没见过这么丧天良的,这种人就该报官抓她,她跪下磕头都不好使!”
眼见着自己被所有人讨伐,白张氏急火攻心,眼珠子一番,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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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瓮中捉的又并非你这一只鳖
有人怕她装蒜,还上前踢了她几脚:“这是真吓晕了?活该!”
银柳儿看着白殊衍面上的于心不忍,看向众人道:“今日请大家伙给我二女婿做个见证,白张氏是咎由自取,她若再出言说殊衍不孝,那绝对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