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晓再次被感动,抱着小惠的脸,又亲了一下:“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两人继续收拾东西,最后收拾了两个大行李箱,基本都是两个孩子的衣物和东西。
王晓晓看着就发愁:“这两个大行李箱得整理到一个箱子里,我们有两个小东西不能离手,还有爸妈的行李,不行,小惠,重新整一下,不能带那么多东西,必须精简。”
“其实很多东西可以买上的就不要带了,你说呢?回来的时候,就不怕多了,可以先托运,我们只管孩子,就轻松了。”
“对,按你说的办。你想怎么精简就怎么减吧,越少越好。”
“好,孩子的衣服可以多带,我们大人的尽量少带,换季的就买吧,反正每年换季都是要买新的。”小惠边说,变往外拿东西。
“我爸妈今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就带的比较多,我也是给整理精简到一个箱子里了。否则,我们当搬运工就办不完,他们两个,我们两个,就只有四只手,可怎么得了。真不知道当时我妈带着我们三个回老家的时候是怎么扛着大包小包又是转火车的,现在的人真没法和我爸妈那个时代的比,差的太远了。”
小惠收拾完,王晓晓已经去了卫生间,她放了一缸水,打算好好泡泡,毕竟出去来回小一个月,在外面洗澡就不像在家里。
水放好,晓晓先去孩子卧室看了眼两个宝贝。
孩子睡得很好,琪琪还是习惯的侧面对面芸芸,一只手搭在芸芸的身上。
这两个宝贝,琪琪只比芸芸早出来一分钟不到,就把姐姐当得非常好。
洗了澡,睡觉,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要交代呢。
火车上。
软卧车厢,琪琪和芸芸对火车好奇的不得了,之前只是在股市里听过火车,现在自己坐上了,各种想象都出来了。
琪琪说:“妈妈,火车就像移动的房子。”
芸芸说:“不,火车像移动的长长的小汽车,你看它有那么多的轮子。”
“像房子,像睡觉的房子。”琪琪说着直接往上爬,非要到上铺去玩。
小惠给帮忙抱上去,在一边护着。
芸芸也闹着上去,小惠也一把抱起来给放了上去。
“小惠,你就惯吧,孩子都给你惯坏了。”晓晓很无奈地说。
小惠笑了笑:“我还惯你呢,爸妈都不说。”
小婶和母亲一起笑了。其实母亲应该听不到,她是看到小惠那么稀罕两个孩子高兴的。
晓晓对毛毛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小惠哥过去,你妈留在这。”
彩玉直接反对:“不用,不用,她大舅给买了一张下铺,我睡下铺很好,别让小惠过去了。”
“就是,小惠哥还要在这里帮着带孩子呢,我妈是下铺,我在上铺,没问题的,二姐,你就别操心了。”
火车驶出了站台,两个孩子高兴的喊着。
晓晓问母亲:“妈,我们第一次坐火车也这样吗?”
“差不多,那时候条件差,我们第一次回老家上火车都是十一点了,半夜的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到,人又多,上了火车你们就赚座位下面睡觉了,你爸把皮大衣铺上,你们几个就滚进去了。哪像现在还坐这么高级的卧铺,还几个人一个车厢,没有的,那个硬座车,到春节前回老家,过道上都站满了人,有时候厕所里都是人,车厢里也臭臭的。”母亲的回忆被打开,晓晓也跟着回到儿时。
“就是的,我还记得吃饭只给一根筷子,人太多没办法,邓叔叔就把一根筷子从中间掰断,再后来坐火车就带一个铁勺子,呵呵。”
“就是,后来有了你弟弟,他太调皮了,每次坐火车都满车厢跑,后来是解放军才收拾住他的。”
“那时候的军人真的太好了,小惠,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每次回老家都有军人给帮忙,帮着接送行李,把我和弟弟从窗户送下去。我记得爸去治病那次回来,我们走的早,火车上人少,大家都可以躺在椅子上睡觉。爸妈带着我去餐车吃饭,留弟弟和姐姐看座位,结果弟弟把姐姐的脸蛋给咬破了,为啥记不得,反正姐在哭,弟弟不认错,还是解放军叔叔教育了弟弟,弟弟才认错的。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那次火车是最舒服的一次。”
“你才多大的人啊,这些事你怎么都记得。”母亲有些奇怪。
“妈,我记性好着呢,第一次回老家,弟弟孩子还你肚子里,你带着我和姐姐住在大姑家的黑房子里,我都记得,那个房顶到处漏风,下雨就漏,没有电灯,晚上上厕所只有抹黑,幸好那天晚上有月光,你抱着我到房背后接手,大姑家房后还有一排排的柱子呢。”
“还真是,你才两岁过点啊。”
“我就是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像小姑怎么来的,我就不记得,小时候还以为家家都有用一个小姑姑呢,还以为小姑姑是妈生的孩子呢。呵呵呵,我们小时候可真傻。”王晓晓也是多年没坐火车了,这次格外的高兴。
“二姐还回了几趟老家,我们家都没回过,我爸结婚以后就没出过新疆,小时候总是许诺要带我们全家回去,还要和大爸大妈一起,要一个大家族一起回去,现在可好,我们去了,他永远去不了了。”毛毛说完就后悔,她看到了彩玉脸上的笑容突然没有了。
“婶,反正都回去了,就和毛毛回一趟毛毛的姥爷家,据说毛毛的姥爷在当时也是一表人才,姥姥也是那一片的出名的美女,两个人的故事一定很有意思。”王晓晓也看到彩玉的表情不对,赶紧抱着彩玉的肩膀,问道。
“嗨,我爸是有文化,长得也不赖,就是死犟,没跟着起义,结果去了监狱,把我妈可坑死了。我妈等了我爸十几年,我妈生我小弟弟的时候都块五十岁了。”
“我小舅舅长得像个演员,也是遗传了外公外婆的基因吧。性格呢,像谁了呢,你整天喊着说我不结婚,干嘛不催我小舅,我小舅也不小了,和我大姐还是同班同学呢,我大姐都两个孩子了,小舅不也是连对象都没有。”毛毛成功的将话题引导了小舅舅身上。
“你小舅舅就像你外公,死犟死犟的。他高中的时候看上了同班同学,那个校花,就住在你二姨妈家前面,你小舅天天跟着人家一起上学放学,你说喜欢人家就说出来呗,可你小舅面浅,不好意思,结果,人家后来嫁给解放军了,和他没关系了吧。可他死心眼,谁都看不上,介绍了多少都不愿意,现在可好了,人家那个女的带着个男娃离婚了,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知道了,还找到了人家,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彩玉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哦,我小舅还是个情种呢,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毛毛有点不相信彩玉说的。
“你知道个屁,你还是个小娃娃呢,你二姐知道,你二姐正在上高中,你小舅舅后来上补习班的时候还和你二姐一个班呢,他有一个同学还喜欢你二姐喜欢的要命,后来人家被招干走了走了,还回来找了你二姐,你二姐傻乎乎的。”彩玉说到这就开始笑起来。
“这个,我知道,人家那个叫李什么超,总是周末到咱家,说的是找小舅舅,其实是找二姐的。太可笑了,我二姐还总赶人家,说周末家里吃饭的人多。”毛毛说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也异常兴奋。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喜欢我?”王晓晓笑着问。
“你咋不知道,你是不喜欢人家,问问你妈,人家妈妈都去你家提亲了,你问问。”彩玉笑着说。
“妈,真的假的?”
“真的,他妈是说过,我说孩子的事情大人做不了主,再说,我家二妹还小,还在上学呢。以后就没再说这事。”母亲说完看了眼小惠。
小惠似乎很专心地看护着孩子,对晓晓她们的聊天内容似乎不感兴趣。
“毛毛,你们家跟前就是火车道,你们就没做过一次火车?”
“没有,那是货车,专门拉矿石的,后来才通的客车,但那时候我们家已经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