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不知是谁先动了手,推搡之间,碗碟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一片狼藉。
谢旭安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中透着超乎寻常的冷静,仿佛这混乱在他的意料之中。
然而,旁人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曾在壮汉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那里似乎有一个奇怪的纹身,若隐若现。
苏以心急地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谢旭安紧紧拉住,“别去,小心受伤。”
谢然则乖乖待在哥哥身旁,被眼前失控的场景吓得呆若木鸡,身体微微颤抖。
工作人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勉勉强强平息了这场纷争。众人骂骂咧咧地散去,嘴里满是不满和抱怨。
谢旭安、谢然和苏以拖着沉重的步伐,带着满心的疲惫回到宾馆的三人房。
一进房间,谢旭安随意地把外套扔在椅子上,无奈地说道,“这顿饭吃得真闹心。”
谢然附和着,“是啊,哥,我去拿换洗衣物准备洗澡。”说着便打开行李箱翻找起来。
苏以坐在床边,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我也得好好洗一洗,放松放松这紧绷的神经。”
谢然很快拿好衣物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谢旭安有条不紊地整理行李,把杂物摆放整齐,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沉思,仿佛在思考着刚刚餐厅里发生的一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奇怪的数字,随后又迅速将纸条藏好。
过了一阵,谢然洗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一边擦一边说,“终于舒服点了,苏以,轮到你了。”
苏以进去后,谢旭安和谢然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当天的糟心事。
谢然心有余悸地说,“哥,今天这事儿太乱了,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谢旭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
等苏以洗完出来,谢旭安拿上衣物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三人躺到床上。
谢旭安翻了个身,疲惫地说,“今天够呛,赶紧睡吧,不知明天怎样。”
谢然应道,“嗯,睡吧,希望明天能好点。”
苏以也轻声说,“晚安。”房间渐渐安静,三人在疲惫中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轻柔地洒在度假村。
十来个游客自愿跟着导游,准备开启新一天的游玩之旅,谢旭安、谢然和苏以也在其中。
踏入树林,地面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特有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树木和泥土的味道。大家跟在导游身后,兴致勃勃地寻找着蘑菇。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激灵,他们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游客惊恐地指着上方,手指颤抖,脸色煞白。
大家下意识地抬起头,这一抬头,恐惧瞬间如电流般贯穿所有人的身体。
魁梧男子竟被高高地吊死在一棵大树上,身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他的眼睛凸出,舌头伸在外面,脸上还凝固着死前那极度恐惧的表情。
谢然当场就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以则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已呕吐出来,眼睛里满是惊恐。
谢旭安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但他还是强忍着恐惧,试图让自已镇定下来。
然而,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死者的鞋子,那鞋子的鞋底似乎沾着一些特殊的泥土。
其他人也都被吓得不轻,有的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的呆立在原地,双腿发软动弹不得。
此时的树林仿佛被一层诡异的氛围笼罩,阳光似乎也变得阴森寒冷。
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死者的哀怨哭诉。
警方迅速抵达现场,即刻对魁梧男子的离奇死亡展开全面而深入的调查。
然而,出于案件侦破的保密性需求,对于具体的死因和当前的调查进展,警方选择了缄默,未向外界透露丝毫。
由于案件仍深陷迷雾,这十来位游客,包括谢旭安、谢然和苏以,均被警方要求集中于一个房间内,暂时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人们交头接耳,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猜疑。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且充满怀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是这个男的干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箭般聚焦在谢旭安身上。
谢旭安身着短袖,那裸露的双臂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他左胳膊上有一条蜿蜒如蛇的、狰狞可怖的伤疤,右胳膊上更是交错着三条长长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些伤疤犹如白色的闪电,划过他白皙且线条分明的臂膀,显得格外扎眼。
那疤痕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痛苦与磨难,与周围健康的肌肤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