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惨叫着跪倒在地,膝盖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左边的村民趁机挥拳打来,黑影用手臂格挡,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其像沙包一样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战斗的持续,黑影逐渐感觉越发兴奋。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瞅准时机,举起木棒朝着黑影的头部狠狠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谢旭安的意识重新掌控了身体,他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反手夺过木棒,朝着那村民的腹部猛击。
“没想到还能被你救一命。” 黑影重新掌控身体冷笑,他继续奋力战斗着。
此时,苏以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散发着令人作呕恶臭的猪圈里。
他本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但想起与谢旭安的过往情谊,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当他看到谢旭安出现时,第一印象是无比的震惊。
那原本象征着幸福美满的婚服,此刻却被他的好兄弟谢旭安穿着,而那婚服被鲜血浸染得如同地狱的画卷,但谢旭安的面容平静的可怕。
苏以瞪大了眼睛,心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巨手紧紧揪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狂风呼啸着吹过,苏以的泪水在风中被吹散,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块巨大且炙热的石头堵住,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痛苦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
黑影丝毫没有理会苏以的情绪,双手像钳子一样用力,“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扯断了苏以身上的绳索。
绳索断开的瞬间,苏以感到一阵短暂的轻松,但他的心却依旧沉重得如同压着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苏以刚获得自由,便不顾一切地想扑向谢旭安,却被黑影无情地推开。
苏以的手僵在半空中,眼泪如决堤的洪流般奔涌而出。
他清楚地看到,谢旭安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道都像是在无情地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苏以默默地跟在谢旭安身后,目光所及之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密密麻麻的人,有的像死鱼一样一动不动,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扭动。
这片原本就荒凉的土地,此刻仿佛被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变成了人间地狱。苏以心中既充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又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解气。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谢旭安好像没有察觉到任何不适,他还是在村庄中像幽灵一样无声穿梭,每一步都坚定且决绝。
他走进一间间破旧腐朽的房屋,仔细搜寻着每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他的耳朵能捕捉到最细微的呼吸声,哪怕那声音如同蚊蝇振翅;他的眼睛能看穿最黑暗的阴影,哪怕那阴影深不见底。
终于,在一家家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各式各样的狭窄房间里,他找到了一群被拐卖来的姑娘们。
第119章 杀戮人贩村 苏以的自责深陷
她们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深入灵魂的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黑影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用那冰冷但又充满力量的声音简洁地说道:
“快走。”
姑娘们颤抖着站起身,她们的脚步虚浮无力,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们努力跟上黑影的步伐。
黑影也知道自已完成了任务,也感受到了身体的极限,索性就把身体交还给了谢旭安。就这么一瞬间他瞬间倒下如被抽了脊梁,苏以跑上前扶起软趴趴的谢旭安。
苏以终于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糊满全脸,他看着怀里那血肉模糊的人。
很难想象这是那个与他相处十多年的好兄弟。
谢旭安和他一样是一名普通大学生,和他一样,每天吃着同样的饭,和他一样,每天学着同一样的内容,和他一样每天过着同样的生活的人。
为什么这么相似的人要承受如此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呢?
苏以想起那次谢旭安说的话。
“练练胆子吧,我感觉你胆子太小了。”
是啊,他胆子确实很小,小到见到谢旭安身上的伤口,他就害怕的战栗。
小到只是被绑在猪圈里就虚弱的反抗不了。
小到看见挚友如此悲惨的躺在自已面前生死未卜,自已都做不了什么。
小到力量微弱渺茫,为挚友提供不了帮助。
苏以在三秒内迅速安慰好自已 因为他知道谢旭安的情况,要比他想的严重太多。
他必须要快速的让谢旭安接受治疗。
于是他把谢旭安小心翼翼的抱起来,抱着他踉踉跄跄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风一直呼呼的刮着,像刀子一样割在苏以的脸上。
不能退缩,好兄弟为了他满身伤痕,深可见骨,情愿付出生命,那他为什么不能为了好兄弟也付出生命呢?
然而,黑影的行动彻底激怒了那些所剩不几的丧心病狂的村民。
他们认为谢旭安的反抗是对他们所谓权威的挑衅,是对他们罪恶行径的无情揭露。苏以瞪大了眼睛,心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巨手紧紧揪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苏以紧抱着谢旭安,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一个满脸狰狞的村民从阴影中窜出,挥舞着手中的棍棒,直冲向谢旭安。
苏以的眼睛瞬间瞪大,恐惧与保护的本能在这一刻激烈碰撞。他来不及思考,目光瞥见地上的一根棒球棍,几乎是下意识地捡了起来。
在那村民即将靠近谢旭安的瞬间,苏以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勇气,一只手紧紧抱着谢旭安,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棒球棍,朝着村民的头部狠狠挥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村民的脑袋受到重击,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苏以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坚定交织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自已为了保护谢旭安,这一棍下去,或许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犯罪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