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哥哥你误会了!”徐姜氏已经语无伦次,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渴望,“哥哥!是陷阱!一切都是陷阱!有人要害我,对!是徐芷!就是那个贱人她要害我!”

姜攻一脚推开徐姜氏,从袖子里扯出一条白布条,目光冰冷,“大妹,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有你的亲笔信为证,所有人都相信那盆死胎是你和男人私通的孽种。”

他一步步走近,徐姜氏一步步退后,惊恐地道:“哥哥你要做什么?你应该去杀徐芷啊!”

姜攻绷紧手里的白带,冷冷道:“为了姜府的前途,你必须去死。大妹,你只管安心上路,待你死后,我会告诉世人你是疯病发作,那盆死胎和请休书是你神经错乱的恶作剧,你还能以徐府侯爷发妻的身份葬在徐家的祖坟里。”

徐姜氏挥着手,“不!我不要死!”她用尽力气站起来往外跑,刚走出一步就被姜攻撂倒,那象征死亡的白布条轻松绕过她的脖子,徐姜氏突然止不住地抽搐起来,嘴里冒着白沫,两只手不停卡着自己脖子,呼吸困难试图朝姜攻呼救。

姜攻一愣,放开对徐姜氏的桎梏,徐姜氏一头倒地,缩着身子颤栗了几秒,而后停止所有动作,再无动静。

姜攻扔掉手里的白布条,上前探鼻息,一片冰凉,徐姜氏早已咽了气。

他皱着眉,有些疑惑地看了徐姜氏一眼,早就已经服毒了吗?他并未多做停留,敛起阴沉的眸子,大步跨过她的尸体,头也不回地离开。

地上,徐姜氏的身体一点点地冰凉,仰起的脖子长长地伸着,以一种极度不甘心的姿态僵在满是棉絮与血渍的棉被上。

第42章 44第四十三章

徐姜氏惊恐地看着徐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往后一缩,六神无主地环视周围,瞄到一旁站立的李彻,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想向他求救。

“王爷,救救我!徐芷已经疯了,你快点杀了这个疯女人!”

李彻脸上仍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一如既往的柔和,静静地看着徐姜氏爬向自己,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芷夺下旁边侍卫腰上的佩剑,一步步走向徐姜氏,“姜昭思,还记得接你回府半路去上香的事吗?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被打晕,我就躺在旁边听你的惨叫声,你叫得越凄惨,我就笑得越灿烂。”

“你个丧心病狂的贱人!”

徐芷勾起嘴角,“是啊,我是丧心病狂,经历这一切算计和折磨后,你以为我还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

“你、你不要过来!”徐姜氏用手撑着往后退,触到李彻的鞋头,抬头一看,李彻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想要扶她。

徐姜氏迫不及待地握住那只手,终于在李彻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扭头想要道谢,却发现李彻一边笑着看她,一边指挥随从上前将她擒住。

“王爷,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李彻退到一旁,一脸笑意地对着徐芷,仿佛在说随你处置。

徐芷笑着点头,移开视线探到徐姜氏身上,一点一点将刀从鞘中抽出。

“你们、你们原来是一伙的!徐芷你个贱人,竟然敢和景王府暗自勾通!我要告诉侯爷,他不会放过你!”徐姜氏挣扎着,无奈四肢都被人擒住,她根本动弹不了。

徐芷将刀鞘随手一扔,举起刀指向徐姜氏,刀尖抵着她的下巴,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在喉咙上戳个洞。

“忘记告诉你,那群山贼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他们是死士,下命让他们强/暴你的人,是我。”

刀尖缓缓滑过咽喉,一路向下,刀锋一转,停在了徐姜氏的左手腕处。

“我托人捎给你的药,不是什么处子药,而是保胎药。秋兰是我的人,你堕胎之后的血盆,是我让她端到京都府,那些所谓出自你手笔的请休书,也是我让她早早临摹好的……请休书?对,我忘了,你还来不及弄清一切就假死过去了。所谓的请休书就是写明你和别人私通然后求徐家休了你啊。你别激动……我怎么可能留个隐患在身边,秋兰已经死了。”

徐芷笑着,突然动作迅速地将刀割进徐姜氏的手腕里,“嚓”地一声挑断了她的手筋,血如泉涌般迸出。

徐姜氏惨叫一声,痛得额头上青筋爆出,“徐芷……你个毒妇……你简直不是人……”

徐芷颔首一笑,“做人多没意思,还不如做个恶魔痛快。”她将刀子移开,“姜昭思,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满意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刀架到徐姜氏的右手臂,突然轻笑一声,像是小孩子玩耍一样将徐姜氏的右手手筋挑断。

这次,徐姜氏痛得连叫都叫不出。

“现在你已经名声尽毁,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荡/妇,徐方休了你,并且他还向天下人宣告从未碰过你。连自家亲人都唾弃你,若不是我料到事发后姜家不会留你性命,及早地让秋兰喂你吃下假死药,恐怕你现在早死了,哪还能见到这么灿烂又温暖的阳光呢?”

徐芷用刀划开徐姜氏的衣袍,像是练习书法一样在她大腿上割了几刀,然后急转直下,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脚筋挑断。

“你别用这么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你放心,我不会取你性命,相反我还要让你好好活着。”

血顺着刀柄滴下,缓缓流到徐芷的手心里,她低下头瞄了一眼,皱了皱眉,嫌弃地想将手上的血甩开。“姜昭思,你的血真脏。”她想到什么,突然咧嘴一笑,“像你这么脏的人,就应该活在天下最脏的地方。”

“知道铜板窑吗?一般的妓/女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卖到那里。在铜板窑里,只要一个铜板就能尽情发泄自己的**。那些男人粗鲁变态,恨不得使尽一切手段折磨女人。”她眉心微挑,迈着细碎而优雅的步子转身,“现在起,你姜昭思将成为铜板窑最受欢迎的妓/女,别的姑娘有价,你没有。只要是个男人,就能上你。”

徐芷愉快地笑起来,得意而放肆,指挥一个随从道:“将她的舌头拔掉,扔进铜板窑,交待那里的老鸨,所有难伺候的客人都交给她。”

徐姜氏呜呜地呻/吟,像是在恳求徐芷放过她,“不是我……用你牵制侯爷,是哥哥和昭阳的主意……是他们!”

徐芷扔开刀,敛起笑意,眸子里似千年寒冰一般,“你们姜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谁伤害过我,我会让他百倍偿还。”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姜昭思的凄厉声,徐芷皱眉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掏出手帕擦手,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手心被擦得泛红磨皮,她却一点痛觉都没有。

“我帮你擦。”忽然手被人抓住,徐芷一愣,抬头看到李彻微微含笑,他小心翼翼地扳开徐芷的手掌,用衣袖轻轻地拭去她手心残留的血迹。

他的手指滑过手心,柔和而温软。徐芷像触电一样收回手,目光移向别处。“你都看见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残忍的人,还要继续交易吗?”

李彻似笑非笑,“为什么不继续呢?我们的目的都一样。我想要毁掉徐方的政权,你想要报复他身边的人,我们俩正好凑一对不是吗?”

徐芷低头,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挑逗,“你想要得到天下?”

李彻一顿,笑道:“不,我想要守护皇位上的弟弟。只要除了徐方,就没人能够对他产生威胁。”

徐芷略微有些惊异,却很快恢复常态,“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只是有一点你要答应我。”

李彻笑道:“什么?”

“徐方的命,得留给我。”

天淅沥沥地又开始下起雨,刚才的血腥被一洗而尽。徐姜氏被人抬着从小道下山,径直扔进了铜板窑。这边,徐芷原路返回,裹着轻纱披风,闷头就要往酒楼里走,迎面却撞上一行人。

那行人本是乔装打扮守在酒楼旁,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画卷,徐芷的头纱被撞落,低头想要拾起,抬头却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正是手里拿着画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