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出来,换了件长袖的连衣裙,简约又不失优雅。
李劭忱不吝啬的夸赞:“很漂亮。”
冯豫年并不接他的话,坏脾气的说:“收起你的贼心吧,花花世界这么精彩,我可不会想不开。”
李劭忱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穿了件黑衬衫,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肩膀微微驼着,看起来有点瘦。
冯豫年心里骂了句脏话。
林越文和当年校园恋的男友结婚后,老公外派,她一个人在国内生了孩子,丈夫不忠,她全职在家已经两年,小孩现在太小。她今年一直在做准备,为离婚作准备。
她当年担任过学校党支部的助理秘书,个人能力非常强。最重要的是,李劭忱想让她护着一些冯豫年。
林越文全职后,和丈夫闹的并不好,丈夫家里从政,她娘家是做生意的,她想出来工作,家里并不同意。太过强大的家族,有时候个人的意志作用并不大。
李劭忱出资,做她的投资人,她个人创业由李劭忱买单。
条件是林越文必须带着冯豫年和文晴。
三个人见面,谈得很顺利。林越文和李劭忱关于详细的条款早已经协商过了。其实这个饭局就是走个过程,主要是给冯豫年介绍林越文。
冯豫年是在和李劭忱谈恋爱的时候认识的林越文,那时候的林越文已经毕业留校,她当时陪李劭忱在院办取文件。今天再见,林越文和那时候变了很多,但是气质没变,还是那个说话条理清晰,干脆利落的师姐。
李劭忱坐在旁边说的话很少,大多是林越文在说,她对冯豫年印象很深,因为那时候李劭忱在学院已经很有名了,他的外语非常强,专业成绩全级第一,当时经常被老师抓壮丁干活。
有一次,她和几个学生一起为院里的老师整理过稿件。
最后老师请几个学生吃饭,他背着背包拒绝说:“我就不去了,我约了我女朋友吃午饭。”
当时那个老师开玩笑问:“咱们学校哪个女孩子这么厉害,把你拿下了?”
他当时笑的很开心,说:“不是咱们学校的,她在农业大学。”
自那以后就传开了,他女朋友是农业大学的。
后来有幸见过一次冯豫年,李劭忱处处陪小心,处处照顾她。当真应了那句话,爱情是心甘情愿的肝脑涂地。
李劭忱此刻想的却是冯豫年写的那句:关于恋爱,她们都喜欢向世界展示,可是我更喜欢秘密。我就像一只被灯火吸引的蚊子,被加热到了燃烧点。
分手后,她在一篇很短的随笔里写:用一点幽默和宽容,再加一点想象力,去回忆两个人的事,可能比恋爱本身更浪漫。
关于他们之间的恋爱,她同样也是开心的。这是他找到的证据。
她爱过他的证据。
这比任何事都让他感动。
冯豫年并不知道,她当初到期交不出约稿,只能拿自己的恋爱经历做题材。此时被李劭忱抓到了现行。
她是个并不擅长表达的人。
林越文看了策划书和她交换了意见,等谈完了工作。开始聊起从前笑说:“很长时间没见你们了。”
冯豫年笑笑没接话,也没解释。
林越文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事实上她后来遇见李劭忱都觉得惊讶,他竟然在企业里。
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冯豫年古怪的看了眼李劭忱,李劭忱只说:“这个月我没时间,等八月的时候,我给你们庆功。”
林越文听的笑起来:“这都没开始,你庆什么。”
他笑着,也不解释。
和林越文见面只有一个感觉,物是人非。
几年前的那个干练的姐姐,过的也不尽如意。不止她一个人落魄,大家看起来都不开心。当然,李劭忱除外。
八月月底是陈璨的生日,她现在自己的工作室已经初具规模,她自己是一个时尚穿搭美妆博主,有自己的粉丝群体,有源源不断的合作,总之过的非常滋润。
她为了热闹,特意借了李殊逸的别墅,把生日趴定在那里,工作室里的人装扮了一个星期。她逐一的拟定了名单,大院里那帮朋友全都请,连同张弛都接到了她的电话。
李劭忱倒是接到了电话,但是人没去。
在她去云南的第三天,他也出发了,出差结束后,就住在上次的洱海边上等着她。冯豫年此刻人还在葡萄地,葡萄已经成熟,岩召和刀杰雇人正在采摘,见她回来都惊喜问:“你是不是又调回来了?”
冯豫年解释:“没有,我回来到隔壁花卉市场看看。”
在镇上呆了两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花农种植受限,毕竟品种有限。她对几百种花卉了然于心,但是对花农了解的不多。
第三天一早,李劭忱打电话来:“我在大理,你过来,我有个人介绍给你。”
她时间有限,也不矫情,当天坐车就去了大理。
他住在洱海边上,应该是酒店不对外开放的vip套房,从卧室推开门的露台就连着洱海,她站在露台上回头看着李劭忱,问:“你要介绍谁给我认识?”
李劭忱合上电脑:“先吃晚饭吧。”
冯豫年警惕的问:“你不会骗我吧?”
李劭忱不轻不重的看她一眼。
住在这里冯豫年穷的心安理得。
他有很多烧钱的爱好,喜欢收集手表,从前的房间的陈列柜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手表,价值不可估计,她也就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