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王静姝仍旧犹豫,食髓知味的从来都并非郎君一人,她并不排斥与郎君的一些亲近,可他怎就?对上药如此热衷?

张着口让人查看,一点也不美。

然而,也是她犹豫的片刻时间,忽有水滴落她额间,仰脸,又是一滴,竟是要下雨了。

这时也由不得他们拉拉扯扯地多想,先寻处避雨才是。

沈遐洲拥着女?郎,足尖轻点,在?山林中?飞跃穿梭,寻着可躲雨的去处。

雨势一点点地加大,王静姝也更埋入沈遐洲胸膛,当他们在?一处石洞中?停下时,她只些微湿了些鬓发。

沈遐洲却更惨些,宽袍湿入,显出?了些里头衣裳的襟边。

这时节,虽说不上冻人,可若一直穿着湿衣不好受不说,定然是要受寒的,想想沈遐洲不过与他泡过冷池,星泉便道郎君病了,她也不做他想地去为沈遐洲解湿了的外衣。

沈遐洲顿楞不过一瞬,就?半点不矜持拿乔地任由女?郎动作:“卿卿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王静姝指尖顿住了,像是见鬼一般地望沈遐洲,郎君却羞赧得像是做出?了很大让步地任人采撷的姿态。

他面?容清透如玉,眉目也淡如墨,眼睫又密又长,垂眼静静立在?雨帘触不到的石洞内时,静谧美好,而那经?他口中?说出?的话,竟不显违和,给人以温静顺从之感,撩拨得人惊讶之余,心间也发颤。

他这是把往日的讲究都抛得没边了,且还想着她主动呢。

王静姝利落地褪了他外袍,往洞中?地上一铺,故意不遂他意地道:“沈九如,你都在?想什?么啊,我是不想直接坐地上罢了。”

沈遐洲显然失望地望一眼女?郎,也明知女?郎的故意为之,他拉她的手,在?她指尖轻咬一口,喑哑委屈地道了声“坏卿卿”,这才拉她一起在?铺了外袍的地上坐下。

雨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意味,洞外雨帘也淅沥个没完,沈遐洲又拉了拉女?郎一下问?:“卿卿,上药吗?”

王静姝白了沈遐洲一眼,却不再拒绝,总不好欺负他太过,且无有镜子,她自己也瞧不准上在?何处。

她偏脸,向?着郎君微启了唇。

女?郎唇瓣红滟,眉眼纤浓艳丽,其?实一点也没有她想的丑态,沈遐洲甚至觉得紧张。

他用里衣擦拭了手,才一手托着女?郎的下颌,一手探入女?郎口中?,沾着药膏的指腹一点一点磨过女?郎牙肉,又一遍一遍细致地照料到那微肿的牙龈。

比起药膏带来的刺激,那种手指探入口腔的存在?感和摩、擦感,更令人难以忽视,况沈遐洲做的也太细致了些,细致到了她生出?了别样?的难受感,还有些羞耻感,她想退却,郎君却双手配合得她无处可躲。

明明只是简单的上药,可她却像是受了欺、凌一般地呼吸加重,削薄的双肩也控制不住的轻颤。

事毕,她竟有些脱力?。

她一时没能?去留意沈遐洲,也没能?瞧见郎君此时古怪的容色。

他盯着自己的手,其?中?一指的指腹同向?下的指骨处,都莹润着一层从女?郎口中?带出?的水渍,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浓墨一般的眼眸越发阒黑。

王静姝忽地被郎君抱坐,声音也喑哑无比,与她贴耳道:“卿卿,你想yao我吗?”

便是不去瞧他布满欲,色的眼眸,王静姝也能?感受到触碰到的热情。

他的兴致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且极其?强烈。

她不适地扭了扭腰,郎君倏地低“嘶”一声,似痛又似爽快,他扶着女?郎的腰,仰脸恳求道:“卿卿

再动动。”

微妙的意味伴着炙热在?不断变化,王静姝大脑一瞬空白,她本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郎,沈遐洲沾满欲色的模样?她也不是没见过,可这样?由她为主导的被索求,与第一次时全?然不同,甚至地点环境也全?然不同。

她作怪地又动了动,郎君又嘶气,锢在?她腰间的手迸发出?紧绷的力?度,隔着层层衣袍,她只动了一下,立马就?停了,捧起郎君的脸,好笑望他:“沈九如,你怎么不讲究了?”

她不怀好意,故意撩拨又肆意嘲笑,郎君不禁咬牙,压下女?郎的后脑,与她吻作一处。

并不深入的吻,但也足够清凉的药味在?两人之间相互传递,他们渐渐沉溺其?中?,难以控制。

初时,王静姝还能?占据主导,可越到后面?,她便越发觉得这个姿势极其?累人,她懈怠地搭在?郎君肩上,将?自己全?然交了出?去。

雨依旧在?下,淅沥雨声伴着山洞中?各种含糊声响,王静姝浑身轻颤,可她越抖,越没有停歇的时候。

及至最后,沈遐洲是如何带她回到草屋,又如何清理也都在?迷糊中?被带过,她只记得,过耳的风,与停歇了的雨雾,令她舒服得很想睡去。

再醒时,听得沈伯父已准备同他们一起回洛京,且有话想与她说。

第63章 第 63 章 “三郎可是欺负你了?”……

王静姝神情怔忡, 不知沈伯父为?何寻她。

她疑心是昨日与沈遐洲闹得?太过,被察觉了端倪,一时也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半点?定力也无,轻易就被沈遐洲勾起了兴致。

可也仅仅是懊恼而已?,而不是懊悔,她觉得?能瞧得?郎君被自己支配时,露出的?不曾见过的?模样,很是喜爱, 满面浮着?绯色的?郎君, 瞳仁黑寂忍耐, 敞开的?胸膛淌汗喘气,不断抵着?她求她快一些时低吟出的?弱音, 即便此刻想起来,心间也能泛出毛刺般的?酥意。

情难自禁大抵便是如此。

她不由摸了摸肚子,想着?没有留在里面, 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中招吧。

再说,沈遐洲那时不时病得?要死不活的?样子,自幼不知吃了多少的?药,或许不行呢,这样想着?, 她的?担忧就减弱了很多,对自我定力不足的?谴责也弱得?只剩下轻微一点?。

她四处不曾寻见沈遐洲,去见沈伯父时,心中多有些忐忑,她往日也不是这样胆小的?女郎,可长公?主为?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她总觉得?沈遐洲是个不正常的?郎君,而能生?出他这样郎君的?父母,也同样有些难以言明的?不正常。

沈照显然瞧出王静姝的?不安,他温和笑笑:“你父亲如今可还?好?”

王静姝讶然,只道她离开建业时,父亲除了有些不舍,其他一切皆好。

沈照点?头,说起连王静姝都不曾知的?一些父辈年轻时的?游学之事。

这般听着?,她的?不安也消散许多,只觉得?沈伯父与长公?主当真?不同,是真?正的?温雅如玉,谦然若怀,他给?人的?感觉,没有高位者的?压迫,更多是一种?长辈的?包容感。

好像即便她在他面前犯了大错,他也只会笑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