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礼捏着许瓷的薄薄的手掌,说:“我以后不抽了。”

许瓷:“哼。”

许瓷的大学恩师何懿白是Msk娱乐艺人的舞蹈指导老师,今天也来参加酒会,许瓷也顾不得和郁寒礼你侬我侬了,把祁烬交给郁寒礼之后,就去找何懿白去了。

另一边,季纯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拿了一杯密封性极好的矿泉水。

当然,矿泉水里被放了一种烈性春-药。

季纯原本想将要放进酒水里。

不过祁烬见了他一面就不喜欢他、防备他,肯定不会喝他递的酒水。

但是密封性极好的矿泉水就不一样了,他卖个惨,撒个娇,祁烬肯定多少会喝一口的。

喝了他就身不由己了。

一旁的富二代好友唐晚神色紧张,说:“纯纯,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药那么烈,又变粗又变长的,就算不对祁烬的身体有损害,你也受不了的。”

季纯撅撅自己的小屁股,说:“没事,老子清纯这么多年,也该大开大合地开张一次了。”

唐晚:“我还是觉得有风险,万一你哥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追人,不得废了你。”

季纯悻悻地说:“那就不让他知道。”

季纯刚进入酒会大厅,远远就看到了祁烬坐在了他哥季森和郁寒礼中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季森隔着人海,也捕捉到了季纯的目光,对他做了一个口型:“过来。”

季纯以为计划被发现了,慢吞吞走过去,走到沙发旁边,看到有一个黑色挎包,他夸张地打着哈哈,然后不动声色地手里的矿泉水瓶塞进去了。

他做贼心虚,生怕他哥看出这瓶水有猫腻。

季森:“纯纯,刚刚祁烬说你这几天总是骚扰他,有没有这回事儿?”

季纯不服气:“我没有骚扰他,我喜欢他,追求他,有什么错吗?哥,你别棒打鸳鸯。”

季森:“棒打鸳鸯也得是对鸳鸯才行,你单相思一头热算什么鸳鸯。祁烬他有着大好的未来,无心情情爱爱,你就该适可而止。以后你最好距离祁烬五米之外,你要是再骚扰他,惹得郁总不高兴了,我停了你的卡。”

季纯缩了缩肩膀,他本就害怕威严的季森,况且傻子都知道,他哥对他冷声呵斥,就是要给郁寒礼一个交代和承诺。

他哥要是不这么说他,改天说不定就是郁寒礼用钢筋一般的手腕对付他了。

他再蠢笨,也不可能让他哥下不来台。

季纯识时务道:“哦。”

季纯想拿回那瓶矿泉水,可是对上季森警告的眼神,也不好多留,连忙离开了。

季纯走后,祁烬冰霜一般的五官微微缓和,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帮我?郁寒礼。”

郁寒礼眉梢浸冷,淡淡道:“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意识到你和我的阶级差距,我觉得很值。”

祁烬:“……”

妈的,果断把感动收回。

祁烬有点口渴,从沙发上的黑色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淡笑着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在帮我,一定是许瓷让你帮我的。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能过上一段清闲日子。”

郁寒礼:“知道就好,好好给许瓷挣钱才是你的使命。”

祁烬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倨傲模样,忍不住故意刺他两句:“是啊。因为我以后能给瓷瓷挣钱,他对我也很好,怕我在酒会上误食不好的东西,连水都亲自给我备好了。”

矿泉水瓶口还没与祁烬的嘴唇相碰,就被郁寒礼骨节分明的大掌截和了。

郁寒礼修长的手指捏着矿泉水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凉薄阴戾,战利品似的品尝着,笑得云淡风轻:“这瓶水,当是你给我的谢礼。”

他老婆的水,只能他喝。

祁烬:“……”

这么小心眼儿的吗。

许瓷正和何懿白聊天,突然收到了徐大明的消息。

徐大明:「小许老师,你在哪?郁总这里出了问题,时间紧迫。」

许瓷小心脏被揪了一下:「怎么了?」

徐大明:「1802室,你先过来。」

许瓷匆匆和何懿白道别,小跑去了电梯前,等电梯的时间太慢,他又从消防通道三两步去了十八楼,毕竟徐大明从来没有这么紧急地找过他。

郁寒礼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瓷跑进1802室,入目就看到了坐在冷水浴缸里的郁寒礼。

雪白的衬衫被冷水打湿,粘在他宽阔平直的肩颈上,他眼角被烈药晕染成了清寂的红。

薄薄的金丝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别样的斯文、性感。

郁寒礼抬眸,看到来人是许瓷后,渐渐不再清明的眼底闪过一抹怒火,薄唇残忍开合:“徐大明,你把他找来干什么?我让你找的是医生。”

许瓷拿起一张薄薄的羊绒毛毯走过去,想要搭在郁寒礼身上,本以为郁寒礼被冷水浸泡的身体会非常冷,没想到指尖碰上的一瞬间,许瓷的手指都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到了。

徐大明悻悻地:“这个药我问了,是国外传过来的,医生说输液一时半会也救不了,你要么冰水浸泡,要么就……你懂的。”

郁寒礼眸色猩红,漆黑的发丝垂下,忍了又忍,压抑着让他燥热难耐的生理冲动,克制、缓慢地喘息,轻声说:“瓷瓷,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