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溪笃伽
浴室门也没有反锁。
许瓷细白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秒,还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郁寒礼还在洗澡,衬衫和西裤都丢进了垃圾桶,他知道许瓷介意,也不在这方面让许瓷膈应,听见开门声,唇角淡淡掀起,故意说:“你嫌我在外了一天,身上脏,就过来帮我洗。”
说着,他眸色闲闲淡淡地扫了过来,目光触及许瓷,许瓷只穿了一件黑衬衫,领口未系,纤瘦的肩颈微微暴露,双腿皎白如玉,郁寒礼性感的喉结滚了一下,眼神都直了。
郁寒礼垂涎痴迷的视线太直白了。
许瓷第一次知道,原来眼神也是能直接扒人衣服的。
许瓷羞臊得厉害,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抬起明澄澄的眸子认真盯着郁寒礼,软声说:“寒礼哥哥还在生气吗?我发消息你也不理我,又给陈栀送过那种礼物,我会多想也是正常的。”
郁寒礼喉间哑意很重,视线炽热:“以后有什么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许瓷,你这么在意陈栀,是不是吃醋了?你喜欢我。”
“郁寒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得寸进尺。”
“你是第一个,旁人不敢这么吊着我。许瓷,你馋我身子又逃避和我有情感上的交流,不是在骑驴找马吗?”
郁寒礼说话时的热气呵着许瓷的耳朵,薄唇上的浅淡纹路擦着许瓷耳廓上的细小绒毛,许瓷害羞到不行,想要躲,可是郁寒礼磨人似的,故意凑近他贴着说。
许瓷小声说:“我本来还想诱惑一下你的,你把我蠢蠢欲动的小心思都吓没了。”
郁寒礼虽然可惜,但也没有过多可惜,双臂穿过许瓷的雪白腿窝,将许瓷撑在墙壁上。
他最喜欢许瓷的身体部位就是许瓷纤细白亮的脖子了,用牙齿在上面磨了几下,低声说:“没关系,我先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再继续诱惑我。”
许瓷身体突然悬空,吓得抱住了郁寒礼的脖颈,他太害怕了,小声央求:“别。寒礼哥哥,好哥哥,老公。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我不要,我害怕,你送我去床上。”
郁寒礼:“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也让你对你男人的体力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郁寒礼非要站着弄,他一条手臂就能固定许瓷了,许瓷更害怕了,许瓷感觉自己可能会成为一根竹签串起的小牛蛙,没有地方可以借力让他有点害怕。
他这方面还是保守,想要在被窝里弄,挣扎的力度就大了些,一不小心打翻了置物台上的瓶瓶罐罐,一罐沐浴液流了出来。
郁寒礼刚要把许瓷刚下来,脚一挪,踩在了沐浴液上,两人摔倒的时候他还牢牢护住了许瓷。
许瓷摔郁寒礼身上了,天旋地转位置颠倒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眩晕感,他蒙了一会儿,视线聚焦后才发现郁寒礼躺在一堆瓶瓶罐罐上,腰上也被一个烂玻璃瓶割伤了,血迹混着水流的到处都是。
“郁寒礼,你没事吧。”
郁寒礼不知摔到了什么地方,一时间竟然动不了了。
他连着三年拿下港城地下拳击赛冠军,早年拍摄《大武生》时,与一众武生过招都没有落下风,拍摄《紧急救援》时威压断裂,从二楼砸下来也没摔成不能动的样子。
结果在小小的浴室摔了一跤,竟然不能动了。
郁寒礼闷声:“没什么大事,我先缓缓。”
许瓷小心翼翼地拿起浴巾,把郁寒礼身上的一个小玻璃碴拔下来,看他流的血更多了,吓得唇色都白了,说:“我去叫医生。”
郁寒礼单手抓住了许瓷的手腕,难得羞耻了一下,说:“先给我穿件衣服再出去。”
许瓷这才想起郁寒礼没穿衣服,连忙去衣柜找了两件衣服,先给郁寒礼穿上衬衣,又拿起内裤给郁寒礼套,套着套着脸都红了,责怪道:“你长那么大干什么,穿不进去。”
郁寒礼:“跟那没关系,你拿这条内裤胯太窄了。给我穿裤子吧。反正是晚上,挂空挡也没事。”
许瓷这才反应过来,手指挠了挠羞红的脸:“哦哦也是。”
郁寒礼被他来回摸弄来回硬塞搞得浑身难受,都给他弄硬了还不给他一个痛快,于是建议道:“要不别管了,我只是不能动了,那里又不是不能动,咱们先做一次,说不定活动活动还有助于恢复。”
许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少来。万一你救治不及时,又这样那样,猝死了怎么办?”
郁寒礼:“不会。”
许瓷:“好啦。我去给你拿合身的衣服。”
许瓷先自己换好衣服,又小跑去郁寒礼的卧室,拿了合适的内裤和西裤折返回来,板着漂亮的小脸,牢牢实实地给郁寒礼套上了。
郁寒礼腰上的伤口不深,只不过割伤了皮肤表皮,一时半会止不住血。
收拾完毕后,许瓷才下楼去家庭医生。
这下全家人都知道了。
家庭医生先给郁寒礼腰上做了包扎,说:“不知道是否伤到了骨头,还是得送去医院拍片子,也要注射破伤风针。”
因为郁寒礼身上的衣服上许瓷穿的,郁寒礼又动不了,身上的衣服被弄得褶皱很多,尤其是裤子,一看就是后来套上的。
盛洛冰艰难地舔了一下唇瓣:“还是别去医院了,寒礼哥,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不小心坐进去什么东西?要不让专业医生上门。”
盛继荣奇怪:“他能坐进去什么?”
盛洛冰也是怕郁寒礼到了地方社死,索性心一横:“我看网上肛肠科里经常有男人不小心坐进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别说郁寒礼倒在浴室奇怪了,就许瓷脖子上新咬出来的印子都透露着诡异的暧昧。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郁寒礼绝对不是简单的摔跤。
郁寒礼舌尖抵了一下腮面,一双矜淡的眸子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他要不是现在动不了,绝对会手刃了盛洛冰。
盛继荣这么多年久违的面红耳赤,厉声:“寒礼能不小心坐进去什么东西?!你少在这里思想龌龊地编排寒礼。”顿了顿,温声询问:“寒礼,你这样去医院没事吧?”
郁寒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