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我没生气,你先出去。”
郁寒礼并没有离开,而是走了过来,钢铁一般手臂从后面禁锢住了许瓷纤细的身体,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薄唇用力压在了许瓷的耳廓上,轻声说:“小宝贝,你真的受苦了。”
郁寒礼身上的酒味让许瓷很不舒服。
什么受苦了?
许瓷有点懊恼地锤了一下他,说:“没现在辛苦。”
郁寒礼将他翻了过来,压在了浴室墙壁上,轻吻他的唇瓣,舌尖抵近他的口腔,剐蹭着他娇弱的舌头,将两人的气息强势地混在一起。
手上羞人的动作也没停。
浴室内一片旖旎和轻喘,许瓷软成了一摊芳香馥郁的玫瑰花泥,只能依靠着郁寒礼的手掌托力才勉强站稳。
郁寒礼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银蓝色的发丝微微凌乱,五官清冷,领口雪白,暗金色花纹皮带,银黑色高定西裤,质感和色泽矜贵有度。
他凭什么置身清事外?把人弄的快要溺毙了,还独自清醒。
许瓷不服气地撕他的衬衫。
郁寒礼会错了意,以为他在反抗,冷白的眉宇青筋紧绷,呼吸带了几分克制,亲了亲他的鼻尖,轻哄:“放心,瓷瓷。我就蹭蹭不进去。我是个好人。”
……好无耻。哪有人自己说自己人好的。
……
许瓷一双杏眼里是莹莹春水,欲气缠绕在他周身,让他无处发泄。
许瓷卷翘的睫毛很长,仰着头,认真:“郁寒礼,请你进去。”
第37章 往事
郁寒礼一双凉眸中燃起薄薄的欲色,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许瓷肩峰处微微凸起的小骨头,哑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
明明是郁寒礼在他身上胡乱点火惹的,现在又装正人君子了。
许瓷身上很热,特别热,似乎只有靠近郁寒礼矜凉的西装,汲取上面的凉薄气息,才能让他所有的躁动得到轻微的缓解。
公共空间的危险感并没有将他的理智来回。
“你少装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和我亲热吗。”
许瓷纤细的手指虚虚攀附住郁寒礼的肩,柔软的唇瓣凑上去,轻轻舔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郁寒礼在许瓷面前是经不住任何诱惑与算计的,他喜欢许瓷,他渴望许瓷,他想要得到许瓷,从喜欢上许瓷的那一刻,无时无刻,每时每秒,他知道自己心里酝酿着何种炽热的偏执欲。
郁寒礼顺势与他接吻,唇瓣厮磨,呼吸相互交织,氤氲缱绻,密密细细的吻急促又凶悍。
青筋暴起的手掌托着许瓷的后脑勺,将人压在了洗澡堂的隔板墙上,又重又疯的掠夺着许瓷的心智与呼吸。
郁寒礼察觉到许瓷承受不住了才停下,没有停顿几秒,就将许瓷翻了过去,形成背对他的状态。
许瓷除了眼前的隔板墙,和郁寒礼的身体,没有任何可以依靠借力的东西了,抬起手臂,泛粉的手指用力抓着隔板顶端。
很快,许瓷滚烫的小脸贴上了墙板,一截悬空的小腰细的勾魂,从腰到臀都很诱人。
郁寒礼单手穿过许瓷的腋下,反扣住了许瓷的肩膀,仅用一条手臂就将他纤细的身体牢牢固定住,将他用力拉进。
一声惊呼,让许瓷发现了在空旷浴室里,一切碰撞和低吟都会产生回音。
许瓷漂亮的瞳孔骤然紧缩,用力咬住了唇瓣,嫣红的唇瓣宛如揉烂的鲜红花朵,动情的低吟混合着急促的鼻息倾泻而出。
滚烫的小脸与冰冷的墙面上下晃动摩擦,脑子里昏昏涨涨的。
这致命的、宛如烈火毒药的快感几乎将他溺毙。
可是他又无比茫然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难道……真的单单是被雄性激素支配了吗?
他居然潜意识里在深究,郁寒礼为什么要和他做抵死缠绵的事情……
……这种事情不该是相爱的人才配做的吗。
好幼稚。
明码标价,各取所需。他不是从一开始就接受这个游戏法则了吗。
他扪心自问,自己爱上郁寒礼了吗?没有。
不一样在令人溺毙的情事中沉沦了吗?
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一个道德枷锁,去探寻郁寒礼与他欢爱的目的与心境呢。
大概是骨子里树立的纯情的爱情观,和陷入狂欢而产生的孤独感在作祟,所以才会在做的时候,萌生了想问对方爱不爱自己的想法。
许瓷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湿湿的雾气,眼尾微微耷拉着,掠出了迷茫又破碎的弧光,无辜又茫然。
他不想扫郁寒礼的兴,可是他的身体太过病态羸弱,已经承受不住了。
郁寒礼清寂的眉宇青筋紧绷,舔了舔涔薄的唇瓣,咬了下许瓷的脸蛋:“刚刚招惹我,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这种程度的就承受不住了?”
许瓷平复着呼吸,无尽的余韵让他宛如含羞草一般收枝拢叶。
听了郁寒礼似挑逗似嘲讽的话,没由来的很委屈。
许瓷蜷缩着肩头,一双纯欲撩人的杏眼淌着泪珠,是娇艳欲滴的清纯玫瑰,挣扎着要从郁寒礼怀里出来,娇气控诉:“你故意的。……故意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