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不就是结婚当天正好来了生理期吗?
至于么......
该开心的不是吗?
我生理期回来了。
时间并非是静止的,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某人似乎想将婚纱用力扯碎似的泄气脱法将我的衣服全剥了,又静静将我环进怀里,温热手掌放在我的小腹上,持续的恒温立刻让胀痛感消散了许多。
深夜时候总会听见感到身后的他手臂勒紧,箍得我透不过气。打在颈后本是均匀的呼吸开始粗重凌乱起来,这一定是又做噩梦了。
每次这时候我都要费尽力气转过身面对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叫他的名字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梦中只对他最后一世略有了解,却不知道前两世是如何。
而当我旁敲侧击知道了一切的时候,全部内脏似乎被紧紧攥在手里一般,不疼,只剩下过多的负面情绪导致的身心俱疲......
和绝望。
这就不止他为了饰演一个角色而成为一个人那么简单。
他循环着过完了这样的人生,从出生到遇见我后的死亡,一次又一次。
该劝他,反复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烟消云散?
不可能吧......
没亲身经历过的东西,如何就能轻易这么下结论否定全部?
如果否定了,那我们的爱情又是从何而来?
我慢慢鼓励着,想方设法疏导这些负面情绪,让他一点点的,将这些东西全部发泄出来。
只要不闷在心底,就不会走上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总会有治愈的一天。
婚后一个半月,整理他书房的时候,发现工作墙上贴了两张密密麻麻的清单,分别是男女的名字。
而当我们第一个儿子出生的时候,摆在开头的Amon被划掉了。
接着,Corso被划掉了。
我正在考虑着是不是第三个也是儿子,会不会直接把Almasy也用上的时候,我们的小女儿出生了。
她叫Angela。
他对这三个小生物的成长充满好奇,总会用手指轻轻触碰他们的皮肤。Amon甚至被他惯坏了,不用那几根小手指握着他的食指就会哭闹着不睡。
然后这小家伙就挤进了我们的床,睡在我们中间足有一个星期。
小家伙似乎有点怕Ralph。
怕又带着好奇,每天偷偷看着他,他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他不善于表达,这我知道。或许这三世的人生对他影响过于大,“父亲们”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他是不是对于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有了怀疑?
内敛的人总需要另一方的主动,Amon才是解决这问题的突破口。
我似乎该做点什么......
后来Amon也恰好给了我这机会。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
那晚,他红着眼眶攥紧我的手指,用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问我,爸爸是否爱他。
用力压下心被揪紧的闷痛。
当然了,我的宝贝。
爸爸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后来,“小家伙似乎有点怕他”这句话似乎需要再加上三个字------“表面上”。
小家伙表面上似乎有点怕他。
他简直就是个小坏蛋!
他弟弟出生之后就带着一起坏。
一副处事不惊的脸,能给你做出一系列让你瞠目结舌连列清单都列不过来的事。
偷拿Ralph的猎枪,带着Key和Bud出去打鸟,用色彩斑斓的鸟羽做了个图册,正摆在他爸爸的书架上。
甚至用手帕将枪的上上下下擦了个干净,连原来留下的指纹也没了。
Vera的狗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逗上了树,嚎叫了一个多钟头后学会了爬树和怎么下来。后来又被逗进水里,小码头底下的鱼被吓跑了不少,甚至整整两个星期不见影子。
饭桌上背挺得笔直,一餐饭下来餐具任何碰撞声音都听不到。
晚上就开始用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对讲机给他弟弟Corso讲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