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倏然站起身来,离开火堆,朝半坐在水岸边的她走过来。但颜夕尴尬得厉害,在他接近的瞬间又噗通跳回了水中。

“颜夕……”

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欲盖弥彰的试探,已经耗费了颜夕全部的勇气。她不敢将他的话听进耳中,一边慌张地哈哈哈,一边瞬间游远了。

她打定了主意不去见他。两个姐姐也因为成年日将至,牢牢把她看管着,不允许再乱跑。有时颜夕会胡乱猜测:他或许已经离开了吧?听说前些日子海上驶过了一艘气派的渡轮,比之前那艘还要气派百倍,似乎正是为寻什么人而来。族人虽去攻击了这艘渡轮,但没讨到什么好,对方只是将他们击退,也没有像上一艘渡轮那样肆意开炮。

她茶饭不思,很快就消瘦了一大圈,把姐姐们急得团团转。后来还是大姐猜出来的:“夕夕是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才拒绝了所有男性人鱼的求爱,才会越发临近发情,却越发消瘦。即便大姐鼓舞她勇敢追爱,但颜夕还是摇了摇头,把一切都咽下。

二位姐姐一再追问,她便哭了。埋在自己装点着珊瑚的贝壳床上,哭得很伤心,哭得肩膀耸动,一抽一抽:“你们别说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如此哭了半日,谁也不敢来惹她了。然而哪怕再拖延,该来的还是会来,很快,就到了她生日这一天。从傍晚开始,颜夕就开始高烧,兼之昏昏欲睡,意识模糊。

也有少数人鱼是像她这样硬生生抗过发情期的,但是这样做有一个很严重的弊端:若不在成年这一天和其他人建立标记,那余生就再也不可能建立标记了。

姐姐们很焦急,劝她哪怕随便拉个人来也好呀,再这样下去,非活生生把脑子烧坏了不可!

颜夕倔得很,像只小蜗牛一样蜷缩起来。隐约听到耳畔姐姐们的交流:“这几天怎么没看见青?”

“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今天看见他往西边去了。西边有什么?”

“好像有一个岩洞。”

颜夕倏然睁眼,姐姐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人影一闪,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她火速冲到岩洞,一路上心弦高高吊起,生怕自己到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地血腥。青是战斗力很强的人鱼,哪怕同族的人鱼都会被他轻易撕成碎片,更何况以撒是那么温和、那么斯文的一个人类呢?

好在,她赶到时现场并无异样,这岩洞极为隐蔽,不是能轻易找到的。她在洞内逛了两圈,正打算试探着唤他两声,一双手臂忽然从背后伸来,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我就知道那人类是你在这儿藏的。”青微狞的笑容出现在脸庞,“果然,我只是稍稍放出消息,你立刻就火急火燎赶来了。怎么,平时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不是看不起我吗?今夜之后,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了!”

一边说,一边埋首在她脖颈间深深吸气。发情期的人鱼气息甜美,无孔不入,光是闻着这气息,就叫他浑身浴火直烧。

颜夕剧烈挣扎,正要狠狠给他一尾巴,身上的力道倏然一松。哗啦啦一阵,青从水中飞了起来,似被什么掐着脖子钉在半空,脖颈上的痕迹不断收紧,他露出缺氧的窒息神色。

颜夕猛一转头,一道熟悉的影子站在光影交错的边界,幽幽叹了口气:“我上次话还没说话,你怎么就走了。”

“好、好强的精神力……”青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脸色已经涨到发紫,“你究竟、究竟是什么人?”

以撒双手插在兜里,一抬下巴,青立即倒飞出去,撞得岩石簌簌而落,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颜夕说不出话来了。从没想过,在人鱼族里战无不胜的青,对上以撒就像个随意揉捏的破娃娃,毫无反抗之力。这早已超出她的认知,震撼她的三观。隐隐察觉,自己似乎救回来了个不得了的存在。

以撒涉入浅水,将她打横抱起,慢慢朝岩洞深处走去。

虚弱的颜夕没有办法反抗,见到他平安那一刻,她一松懈,浑身都软了下来。她不知道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可奇怪的是,心中一点也不害怕。

“你发情了吗?”他问。声音低低沉沉,发音时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到她身上。

颜夕胡乱点点头,感受到他停下脚步,将自己放在一处藤蔓覆盖的柔软石床上。

“如果你只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追求,要我来标记你,就算是现在,我的答案也不会变。”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颜夕真想大喊,是因为我喜欢你!

可她烧得昏昏沉沉,刚才打了鸡血般冲到岩洞的力气已经没了,脸颊发烫,嘴唇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时,极度的空虚从身体内部升腾而起,私处渗出黏腻透明的液体,尾鳍无力地拍来拍去。

“或许,你应该换一个问法。”以撒低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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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探索小人鱼的身体

人鱼h1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腹暧昧地摩挲着。颜夕昏沉的脑子才琢磨过来他的话,傻了一下,心跳加速起来。他问:“你喜欢我吗,颜夕?”

终于有个不用说话也能达成的动作了!

颜夕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点头!怕以撒看不清,她又再次一点头。

耳畔似乎传来一声轻笑。微带凉意的手指落在她的腰腹。颜夕的腹部平坦光滑,有着薄软的鳞片,颜色由浅至深地过度到鱼尾。不知为何,仅仅是这样简单的碰触,就让她浑身过电似的发麻。

脑子被情欲烧得糊涂,一个念头却很应景地跳了出来。等一下人鱼和人类,要如何做那种事呢?生理结构都不同吧?以撒真的可以标记她吗?

正这么想着,那流连在身上的修长手指,触碰到了一片格外软绵的浅色鳞片,就着黏滑的水渍探了进去。

“啊!”颜夕猛的一弹,奇异的触感顺着他探入的指节在体内扩散开来。她从来没有碰过自己的那个地方,也从来没被别人这样碰过,无措极了,一层水雾迅速蒙上了剔透的眼眸。

“难受吗?”

以撒轻声问。颜夕摇了摇头,从牙关里逼出细若蚊蚋的回答:“感觉……好奇怪。”

“没关系,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人鱼穴道内的温度和她们冰冷光滑的体表很是不同,温热的,软腻的,层层迭迭的肉套在他插入手指的一瞬间就开始推挤他的手指,几乎可以想象插入后该有多销魂蚀骨的快感。

他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尖,颜夕呆了呆。唇瓣又开始往她的琼鼻、面颊,嘴唇流连。以撒的体温比她要高,他的唇舌都好烫,颜夕像只被安抚妥帖的猫儿,舒服地眯起了眼。

那刚刚抽出的手指,在她适应之后,再度探了进去,摸到了娇嫩的蒂蕊,轻轻按揉起来。以撒没想到,只因习惯性的周全准备而学习的人鱼生理知识,竟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在他的认真侍弄下,人鱼紧绷的身子舒展了许多,腰肢和鱼尾重新变得柔韧柔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变化了。动情深处,一些瑰丽的变化正在发生,她的眼尾、锁骨、尾椎骨处,都生出了浅色的柔软鳞片,气质也褪去天真,甜美中带上了蛊惑。

以撒低低一喘,握住她柔软细凉的手:“你帮帮我。”

她柔软微凉的指腹,触碰上了一个滚烫的柱状物,骇人的青筋摩擦着娇嫩的掌心。颜夕忍不住睁开眼,吓得下意识收缩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