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汇聚了近百名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秦染见了之后不由啧啧称叹:“武衢国的皇帝这么生猛吗,这么多妃子怎么临幸过来的,夜夜不休息做新郎夜要三个月,厉害,厉害......”
听着秦染的感叹,周围的侍卫露出了羞窘之态,澜玉泽站在旁边忍不住移开视线,闪躲了目光。
要不是知道她是女子,听了她这番话,说不定会想些其他......
亲自监督着澜玉泽安顿好沈柔她们后,秦染还为传授了一些小法术,命人请了手艺师傅,女子生存本就艰难,还是亡国妃嫔,那就更加艰难,有了手艺才是长久之计,不过有澜玉泽他大侄子照拂,日子过下去不是问题。
浩劫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万物复苏,休养生息。
为了能够成功让武衢国归顺,澜玉泽非得让她出面,碍于澜玉泽在沈柔她们那边出力不少,她只好随着澜玉泽走动,没事对人和气笑笑。
果然与人微笑,收获微笑,有些顽固不化的反对者,被她的慈眉善目给感化了,当即愿意归顺,归顺的事宜也就进行的很顺利。
澜玉泽他大侄子和柳如烟的成婚大礼没有举办成功,所以决定再举办一次,日子就在浩劫过去的第三日也就是明日。
这么着急再举办,据说是为了孝顺她,让她在离开凡人界前能够喝上喜酒。
想着是她一手撮合的姻缘,秦染就欣然答应了。
临走前沈柔带着众多姐妹来给她送行,沈柔将轮迴草交给了她,其实她觉得沈柔不过是拿轮迴草跟她谈条件,对轮回草没抱什么希望,毕竟那么多人想得到轮迴草,那白衣道人肯定也知道轮迴草的重要性,不太可能不知道被沈柔鱼目混珠了,以至于拿到轮迴草后,她有点不确信轮迴草。
澜玉泽是见过轮迴草的,秦染就递给了澜玉泽,不想澜玉泽当即就点头是真的。
无论如何轮迴草得到了,离炼制出解药又近了一步,至于其他的,明日愁来明日愁,没必要把明天的烦恼拿到今天来忧愁内耗。
可能是为了抚恤将土和赈济灾民,帝后成婚大典一切从简,甚至还比不上她做新娘替身的那次。
行过祭祀大礼,正在观礼的秦染被一个公公请了过去。
秦染有些不明所以,但总不能给皇帝面子,就跟着走了过去。
这时澜玉泽从另一头走了过来。
皇太后已经正式出家,就让澜玉泽代替她,赵诚乾和柳如烟就跟澜玉泽躬身行了拜长辈之礼。
跟澜玉泽行过礼后,赵诚乾和柳如烟开始跟秦染行礼。
秦染急忙做出了“停”的手势,“陛下和娘娘不必......”
“尊上济世苍生,受得起寡人和皇后这一拜,不仅是为天下之人感激,也是敬您是九王叔的师尊,是寡人的师祖。”
赵诚乾说完,柳如烟抬眸对秦染温婉大方又感激地微微一笑,“陛下说的对,尊上在所有人心中如在世神明一般,陛下和如烟不过是代表那些千千万万的子民感激尊上......”
被柳如烟和赵诚乾你一我一句地夸着,秦染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要是再推托下去就有点造作了。
于是,秦染就站在澜玉泽身边,便轻点了一下头,受了赵诚乾和柳如烟的行礼。
只不过,秦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扭头看向了澜玉泽,他不是已经受了礼吗,怎么还不让开,还想蹭点?
毕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澜玉泽又是人家亲叔叔,她总不能把他给赶下去,秦染只好选择无视澜玉泽。
新人敬自已为长辈,给长辈行礼,就相当于给长辈敬茶,长辈不好没有表示,秦染就只好忍痛从储灵袋里取出了有辟邪作用的玉佩,送给了柳如烟,送了赵诚乾一把灵剑,然后她发现那幅画不见了。
储灵袋她一直随身带着,藏在储灵袋里怎么可能会丢......
不对!她让澜玉泽帮忙拿灵晶。
一定是他!
可等成婚大典结束时,秦染就没见到澜玉泽的身影。
晚宴时,秦染喝了赵诚乾和柳如烟敬的酒后,就叫上澜玉泽离席了。
一走到无人的暗处,秦染就十分笃定地质问:“那幅画呢?为师的东西也敢动?!”
“弟子以为姨母赠送师父那样的画,冒犯了师父您,弟子就自作主张销毁了。”
“什么?!”
“请师父责罚。”澜玉泽清冷无波澜。
秦染无语地眯起了双眸:“对!你就是擅作主张,本事大了,信不信劳资一巴掌拍死你!”
那么幅画画得很好看,就这么被澜玉泽给销毁了,也太可惜了!
“弟子自然是信的。”
信你个鬼!
秦染就道:“跪下。”
澜玉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屈膝跪下不发一言。
秦染垂下眼眸低睨澜玉泽,还真有些恼火了,就认真开始思考该怎么罚,好几次要责罚,最后不了了之,这次一定要他害怕。
只是......真正动刑罚她做不到,精神折磨的话,又该怎么折磨?
脑袋快想破了也想不出合适的,秦染头开始疼了,这哪里是折磨澜玉泽,分明是折磨她自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二师弟善于书画,临摹一幅不是问题。”
一抹黑影闪现,阎临渊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澜玉泽眼瞳猛地一震,心脏蓦地猛然跳快了节奏,将头垂下了几分,来掩盖脸上的暗红。
秦染太阳穴突跳,脑中闪过澜玉泽临摹那幅画,就头皮发麻,尴尬地耳朵给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