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见她不想说,也不好勉强,只好作罢。
餐桌上,池砚舟非常卖面子地对江穗岁做的饭菜赞不绝口,可江穗岁却心不在焉,时不时偷瞄一眼池砚舟,欲言又止。
吃完饭,池砚舟收拾好碗筷,转身看到江穗岁依旧一脸纠结。
他走过去,将江穗岁圈在怀里,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她的唇,轻声问道:“遇到什么事了吗?”
江穗岁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表情十分复杂。
池砚舟瞧着,满心疑惑,却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江穗岁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双手轻轻捧住池砚舟的脸颊,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心疼:“阿舟哥哥,我不嫌弃你的。”
池砚舟有些怔愣地看着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满脸疑惑:自己是做了什么让她产生这种想法的事吗?
江穗岁见他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斟酌着开口:“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我们不忌讳就医,还是能治好的,真的!”
池砚舟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更加一头雾水:“我没事啊。”
在江穗岁看来,这就是池砚舟在逞强,不好意思承认。
她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阿舟哥哥你放心,虽然你…那方面不太好,但是我们去看看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嫌弃的。”
听到这里,池砚舟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气笑了。
他看着一脸认真的江穗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让她与自己对视,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
“阿岁的意思是,我不行?”
江穗岁望着黑着脸、眉头紧蹙的池砚舟,丝毫没察觉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反而一脸认真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关切:
“阿舟哥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治好的。”
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不知这番话在池砚舟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池砚舟凝视着她,一时间哭笑不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为这离谱的误会生气,还是该为她毫无保留的不嫌弃而感动。
“谁告诉你我不行的?嗯?”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复杂的情绪。
江穗岁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开始四处乱飘,不敢与池砚舟对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你每次都去洗冷水澡…”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我都愿意了,你还……”
听着她的解释,池砚舟瞬间沉默了。原来是自己的过度克制,让她产生了如此荒谬的误会。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安静得有些诡异。
就在江穗岁准备再次开口安慰时,池砚舟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即将“复仇”的意味。
下一秒,江穗岁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池砚舟稳稳地抱了起来,朝着卧室大步走去。
“阿舟哥哥?”她疑惑地看向池砚舟。
后者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融化:“我会身体力行的让阿岁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江穗岁此时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感到危险,但已经晚了。
卧室里,厚重的窗帘被紧紧拉上,将外界的光线和喧嚣彻底隔绝。
昏暗的房间里,暧昧的气息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
池砚舟将江穗岁轻轻放在床上,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她吞噬。
“阿岁,这是你自找的。”
不知过了多久,池砚舟看着怀里软着身子,眼睛里蓄满泪水的江穗岁,声音低沉而沙哑:
“阿岁,我行不行?”
番外3 岁VS舟
江穗岁欲哭无泪,浑身上下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手心传来的灼热让她的手指微微发颤,她只能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小得如同蚊蝇:“行…”
她只想说句软话,让池砚舟放过此刻快要散架的自己。
“阿岁以后还敢不敢乱说了?”池砚舟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江穗岁拼命摇头,带着哭腔说道:“不、不敢了。”
呜呜呜,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胡乱猜测、口出狂言了!
然而,池砚舟看着这样的她,却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
他一边握着江穗岁的小手,自顾自地动作着,一边轻声解释:“我害怕。”
江穗岁脑子晕乎乎的,听到这话,不解地看向他,眼神中满是迷茫。
池砚舟附身,轻轻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沉重:“阿岁的身体承受不住的,我不敢冒险。”
他回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有心脏病的人在进行亲密之事时可能会面临的危险。
即使江穗岁的心脏病已经完全康复,可那段担惊受怕的过往,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让他始终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他还有更深层次的担忧,万一不小心怀孕了呢?怀孕对江穗岁来说,风险太大,他绝对不敢拿她的生命健康去冒险。
他只想一直陪着她,护她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