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晏川和陆今安无心欣赏,两人时不时看向包厢门口,满脸焦急。
季晏川一边看着楼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舟哥怎么还不来啊?小江和温若初玩得太疯了,万一出点什么事,舟哥不得跟咱们急眼!”
就在这时,包厢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宋寒率先推门而入,随后池砚舟阔步走进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
季晏川和陆今安看到来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舟哥,你可算来了!”季晏川快步迎上去,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
池砚舟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紧接着大步走到包厢的单向玻璃前。
他目光如炬,如鹰隼般锐利,在舞池中快速扫视,仅仅一眼,就精准地锁定了江穗岁的身影。
江穗岁在舞池中随着节奏肆意摇摆,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
池砚舟伫立在单向玻璃前,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紧紧锁住舞池里的江穗岁。
他下意识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眼眸中,情绪如汹涌的暗流般翻涌。
季晏川凑到池砚舟身旁,目光在江穗岁和池砚舟之间来回游移,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舟哥,要不要去把小江她们两个叫上来?”
池砚舟仿若没有听见,依旧凝视着江穗岁,周遭的音乐声、欢笑声,似乎都被他自动屏蔽。
许久,他才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却清晰:“不用了。”
陆今安闻言,满脸惊讶,忍不住脱口而出:“啊?真的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池砚舟,心想以往舟哥对小江的事向来极为上心,这次怎么如此反常,居然任由小江在下面继续玩乐 。
就池砚舟这占有欲,能说出这话?
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池砚舟并未立即回应陆今安的质疑,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江穗岁,眼底渐渐涌起一抹柔和,轻声说道:“她很开心。”
话语虽简短,却饱含深情。
想起江穗岁曾经因为身体原因,不仅无法来这种热闹的场所,连最热爱的舞蹈都被迫放弃,池砚舟的心中便涌起一阵酸涩。
此刻,看着江穗岁脸上洋溢的笑容,他在路上想好的种种说教,瞬间烟消云散。
江穗岁在舞池中身姿灵动,肆意洒脱,那模样仿佛才是那个江家掌上明珠真正应该有的。
她本就该如此明媚灿烂、自由自在的。
池砚舟的目光愈发柔和,沉吟片刻后,转头吩咐宋寒:“派几个人在下面附近守着,那些眼神不干净的,手乱伸的,悄悄拖下去。”
宋寒心领神会,立刻领命退了出去。
陆今安和季晏川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池砚舟的用意。
季晏川笑着摆摆手,开口说道:“害,左右我们都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陆今安也点头附和:“就是,咱们在这看着就行,让两人好好玩玩。”
毕竟难得江穗岁身体康复,能尽情享受生活。
很快,舞池周围悄无声息地多了几个身影,他们看似融入人群,实则时刻关注着江穗岁的一举一动。
尽管如此,池砚舟的心中还是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醋意。
江穗岁在舞池中光芒四射,周围不少人投来炽热的目光,这让池砚舟既自豪又不安,恨不得立刻将江穗岁藏起来,只让自己一人欣赏。
可他不能这么做。
没事,晚上有的是时间好好跟岁岁“算账”!
池砚舟的反应,陆今安和季晏川看在眼里,两人憋着笑,悄悄对视一眼。
只见池砚舟手中的杯子被捏得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池砚舟,此刻为了江穗岁方寸大乱。
这一幕让陆今安和季晏川忍俊不禁,却又不敢轻易调侃,只能强忍着笑意,继续看着舞池中的两人。
江穗岁和温若初在舞池里尽情舞动,五彩灯光将她们的身影交织成一片。
跳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地从舞池退出去,回到卡座。
江穗岁双颊泛着如晚霞般的红润,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新奇与兴奋,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岁岁怎么样?还好吗?”温若初关切地问道。
江穗岁轻轻喘着气,声音里透着难掩的激动:“真有意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对这个全新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那必须的啊,我给你说,酒吧里还有更好的呢!”
温若初神秘兮兮地嘿嘿一笑,一把拉住江穗岁的手,脚步轻快地朝二楼走去,很快开好了包厢。
一进包厢,江穗岁像只好奇的小鹿,目光在包厢里四处打量,一脸好奇地问:“初初,还有什么吗?”
温若初红唇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看着单纯懵懂的女孩,决心要让她好好体验一番。
她对着门外的侍者吩咐道:“去把你们店里优质的男模给本小姐全部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