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越脸色阴沉道:“安克俭那个狗东西太缠人,你去警告他一下,再来招惹我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谁的面子都不管用。”话语里尽是狠戾。
他这模样云少爷立马就明白,吃醋了!
他幸灾乐祸的拒绝:“别介,我还不是兰家的姑爷没那么大的面子,这事你得和小阿月说。”他自己其实也看安克俭不顺眼好久了。小阿月从小没有兄弟姐妹,对他这个远房表哥很是亲昵。动不动就上胳膊搂,一点男女大防都没有。她是年纪小不懂事安克俭这么个大男人也不懂事么?一点都不避嫌。要不是兰家在暹罗的生意还需要他支应着,他早就收拾他了。
苏时越也是知道他对安克俭好感一般,挑着眉不怀好意道:“暹罗有他把持着,不仅碍你的事还碍你的眼,不如我干脆铲了他给你清清道?”
明明自己吃醋吃糠了心说得好像全是为了他似的,云少爷拍拍他的肩:“兄弟,我岳父爱用自己人,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扒拉出一个能用的亲戚,你还是得给我岳父个面子,他安分守己你也别太多分。。”
没说能动,也没说不能动。但兄弟那么多年,话里未尽之意苏时越一听就听出来了。他要是不安分守己自己想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他对吧?
晚上回到家,钟洛虞还是觉察出不对来了。苏时越今晚要得非常狠,还没等她湿了就跟个没吃过肉的莽汉一样冲了进去,掐着她的腰入得一下比一下重。她吃痛不已扭着腰想逃,苏时越把她翻过身让她跪着,为了教训她不听话啪啪往她屁股上甩了几巴掌。打得倒是也不重,但是那响亮的啪啪声吓到了钟洛虞,惊叫着死命挣脱他的钳制往前爬。
见她还敢跑苏时越拉着她的脚腕把她拖回来压在身下,她并着腿不让他进来。苏时越干脆折起她的腿露出花穴入得又重又深。
钟洛虞本就不喜欢这种事,现在吃了苦头便想起苏时越强了她那晚来,顿时哭得枕头都湿了。
苏时越今晚本来就是要让她不好受的,但她脸上淌不尽的眼泪浇熄了苏时越心中那股邪火,他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揩去泪痕,软着声音哄道:“又不是第一次做,有什么好哭的,是我弄疼你了么?那我轻一点。”
给了一巴掌现在又拿甜枣来哄,钟洛虞以为自己挨了打那是几句好听话就能哄得住的。
她咬着牙手脚并用的踢开他,光着身子就往浴室跑。苏时越见状连忙拦腰给她抱回来,无奈道:“跑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钟洛虞用手掌抹了一把泪,恨恨道:“你也知道有话要好好说么?有什么不痛快你直接说就是了,干嘛这么折磨人?”
苏时越看着她哭得红彤彤的脸沉默不语,她和安克俭的对话他是听了一耳朵的。她表现得也无懈可击,把话说绝,不给安克俭任何可乘之机。可安克俭那句回忆回忆往事真是惹到他了。所以明明知道是安克俭挑拨离间,他还是迁怒于她了。
抚开她脸上被眼泪黏住的发丝,细细亲吻着她因为气愤嘟得老高的嘴唇,抱歉道:“是我的错,我心里有些不痛快,手脚就失了轻重。”说完又伸手去帮她揉屁股:“刚刚打疼了吧,我给你揉揉。”
钟洛虞小声哽咽着不理他,任他的手在她身上作怪。苏时越脸皮奇厚,见她不理人便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要不,我让你打回来。你呆会试试角度,让我撅多高我就撅多高让你打个痛快。”
这个不要脸的,钟洛虞想象一下他撅着屁股的样子忍住不破涕为笑。见她笑了苏时越也跟着笑,搂着她坐在腿上象哄个娃娃一样左右摇着。
等情绪平复了,钟洛虞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今晚为什么不痛快,是不是安克俭和你说了什么?”
苏时越看着她的脸,眼睛经过泪水的冲刷雾蒙蒙的,气急了擦眼泪也没个轻重,脸被手掌蹭得通红。他抚着她脸上的红痕柔声道:“和你没关系。”
钟洛虞才不相信,正待要追问。苏时越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今晚是我不对,以后不会拿你撒气了。”
钟洛虞手掌扶在他的胸口,能很清晰得感受到他的心跳。她很清楚的知道肯定是安克俭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今晚他才会这么失控,见他不愿意说她叹了口气道:“我是什么事都不瞒你的,你也别瞒我。如果真是我犯了错惹不不高兴,你说我几句不打紧的,但你得让我知道我犯的是什么错。别人要是说了我什么你也要先问问我,是不是有那么一回事?”
听到这话,苏时越有一股冲动想问问她以前和安克俭是怎么相处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死死忍住。
没有必要的,他们必然有过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自己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而已。
他对钟洛虞保证道:“我是信你的,不管别人再我面前说你什么,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0068 哄吃醋的男人
云少爷和月小姐走的那天,除了萨亚亲王府的少奶奶就只通知了几个关系近的好友。一群人聚集在码头为他们送行。
安克俭也去了,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钟洛虞那边瞟。嫩鹅黄的统领旗袍外面套了一件白缎高腰小西装外套,整个人优雅又气质如兰。
苏师越就站在钟洛虞旁边哪里会接收不到安克俭的目光,心里不悦,不动声色的偏了偏身子,高大的身材把钟洛虞遮了个严严实实。
月小姐离开暹罗钟洛虞有些失落自己本就不多的朋友又少了一个,又羡慕她可以回到故乡。
渡轮缓缓离开,她朝船上得月小姐挥手再见,离别的愁绪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苏师越揽着她的肩,安抚的握了握她的肩头,轻声道:“回家吧!”
缇伶见他们要走想搭个顺风车,解释道:“我来的时候是跟着云二少家的车一起来的,主人家不在我也不好支使人家下人,你们搭我一段呗。”
苏师越嫌弃她没用,不是说爱安克俭爱得如痴如醉、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爱出点成果,让安克俭象只苍蝇一样围着钟洛虞乱飞。
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缇伶道:“真不巧,没位子了。”说完也不等缇伶反应,一脚油门就走了。
他睁眼说瞎话把缇伶气个半死,恨恨对着他的车尾气骂了一句:“王八蛋。”
背后响起一声车喇叭,安克俭从驾驶室探出头对她道:“缇伶,要不要搭你一段。”
缇伶心中一喜,能坐安克俭的车更好。
钟洛虞埋怨的看着苏师越:“送她回家又不费什么事,你干嘛这样?”
苏师越扯了一抹讥诮的笑:“我这是给她创造机会呢,我不载她后面还有安克俭呢!”
这是又醋上了?钟洛虞笑着白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跟林家豪是不是有仇?尽在他身上干一些不积德的事。”
苏师越哼笑:“我在他身上不积德的事干得可多了,还在乎这一件两件。”
这个人真是!钟洛虞不想跟他说话,瞪了他一眼扭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沉默了一会,苏师越突然期期艾艾的开口:“哎,我问你一件事。”
钟洛虞看着路边的椰子树不回头,随口应道:“什么事?”
“就是.....就是......”他就是半天不说下文反而引起钟洛虞的好奇。还有这个厚脸皮难以启齿的事情?
“就是你当初为什么不跟安克俭要跟我呢?”说完他偏头看了一眼钟洛虞的脸色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就是好奇。”
钟洛虞听见他这问题怔忡一下,有些拿不准他是真好奇,还是起了和安克俭攀比的心。不由得想起刚刚在码头月小姐咬着耳朵跟她说的悄悄话:“苏师越八成是那种妻相看两厌,妾风花雪月的人,你要在苏家站稳脚跟就得哄好他。男人好哄得很,你就夸他,往死里夸,把他架在高台上下不来,他就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她现在不知道苏师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筹莫展。要不,夸夸他?
她半垂着脸不好意思的娇滴滴道:“你一开始就对我居心不良,我可讨厌死你了。”她抬眼看了一眼苏师越的表情,果然变得有些铁青,她忍了笑继续道:“可人哪,真是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谁是个好玩意。”
苏师越终于忍不住转过头骂道:“你说的是中文么?还是你开发了什么新语种,怎么每个字听上去都是汉字,连起来就不是人话呢?谁说谁是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