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我那个来了,没带……”又不说话了,

子牛爽快,“我正好带着呢,我也这几天怕它来。”说着,掏出裤兜里的小翅膀就往门缝里塞去。

里面接住了,一直没回话子牛也不在意,她先走了,就快走到门口,听见那格的门打开,翀心站在门里,蹙眉望着她嘴唇好像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子牛也尴尬,她嘟囔一挥手“不用谢”,人家说“谢”了吗,她就当她说了吧,跑了。

哎,缘分呐就这么说不清楚,何况是小姑娘间的缘分,用得着多惊心动魄吗,也许就这么些细枝末节看对眼就看对眼了。

反正小子牛在“交友”这条道上一直还蛮顺风顺水,特别是交道上“坏孩子”,很容易“特有缘分”,一下就黏上了。

一月后,子牛和翀心那就混成了铁磁,翀心心里也觉着特奇妙,好像老几辈子了,她和子牛就是天生的铁磁,到哪里都扯不开!

两个丫头晃着腿坐在高高的院墙边看隔壁操场上男孩子们踢足球。

一人一瓶橘子汽水,抱着吸管直嘬。

和翀心这样的校霸混熟后子牛算有了解脱,什么都有了方便,肯定只有更自在。

“子牛,你怎么来这个学校了?”翀心外头看她,

子牛嘴巴一戳一戳吸管,“我哥惹事儿了,他们怕我也不老实就送来这儿了。”她倒对翀心也有天生的信任,直言不讳。

“嗯,我就是奇怪那么多好筠校不去,你怎么来这么个破地儿,这个学校马上就要被拆了知道不。”

“啊?”子牛确实不知道,不过她先好奇她,“那你怎么也在这儿,”

翀心叹气,妥着腰看着前方,好看的大眼睛都是无奈,“我从小就在不对混,走过场好几个筠校了,要么管得太严我受不了,要不实在没意思,就这里,”她一挑眉,“我混成了老大肯定舍不得走了。”

子牛歪头看她笑,“哟,要拆了,你也当不成老大了。”

“可不,”翀心到没多在意,就笑对她,“你再去哪儿我也去,咱们还当同学。”

“嗯。”子牛重重一点头,突然又一顿住,“可为什么要走呢,换个地方你要重新打下一片江山,多难。”

“可不,但拆校是我们能左右的吗……”她也不说话了,就咬着吸管想着心思,子牛也不打搅她,回过头继续看球。

翀心突然放下汽水瓶儿,挺郑重扭头看子牛,“不想拆,倒有个法子,咱们试试?”

子牛很轻松地扭头也看她,笑,“能不拆,我当然愿意倾力去试。”

珈蓝肯定想不到,她的小姑娘一来大都首先就想玩个大的!

第18章

“他就是鹿台,是成晴日的表弟。”

“鹿走苏台?挺会取名字,就是晦气了点。”

鹿走苏台,国家败亡,宫殿荒废之意。作为外戚,取这个名字确实不吉利,不过权贵爱附庸风雅逆势冲晦气也有可能。

“对了,成晴日是老五吧。”子牛又问。此时他们在一处很热闹的羽毛球馆里,翀心带着她正在“认目标”。

天下皆知,首脑有六个儿子,依次:万里,惟余,莽莽,舞银,晴日,小咬。

但认识甚至知晓他们名字的就不一定“皆知”了,宫闱里的事更是风云诡谲,也不是一般人轻易见识得了的。

这是为了她们“保卫五陆校”的计划,子牛才从翀心嘴里得知这些,否则也轮不上她知晓。

要说以她两个小丫头什么留住五陆校不拆也是鬼扯,只不过当着好玩儿,翀心提供了一个思路:她和鹿台是初中同学,听说鹿台最近也要转筠校来读,要是能把鹿台搞来五陆校……

子牛当时就笑“我是投靠王家,任凭他家安排给我弄来这么个要拆的破学校,鹿台他皇亲国戚的,人傻呀,来这里读。”

翀心也笑,“所以说试试呀,又不指望真能成。鹿台要能来五陆校这学校指定拆不了,他特喜欢打羽毛球,我不也看过你打球吗,那牛的,试试和他配对,说不定他愿意跟你走。”

听翀心说着,子牛又卡顿住,望着一个点不动就跟想什么心思一样。翀心跟她玩了这长时间,早已熟知她这些小毛病,也惯着,等她回神。

过了一会儿,子牛舔舔嘴唇,“渴了,去买水喝。”两个孩子跳下围墙。跳下来,子牛拍拍双手,“行,试试。”指“拉拢鹿台”这条路子,她自己都说了“能不拆,当倾力去试的”,为什么不试!

“嗯,这个女孩儿打得也好。”鹿台一伙占了羽毛球馆四个最好的场地,其中靠右那一场的女孩儿打得很漂亮,子牛也称赞。

“她叫倪阅音,是鹿台的女朋友。”翀心吹着泡泡糖说,

子牛一直盯着那女孩儿,“他们羽毛球也配对?”

翀心扭头看跟着她们的孟清,

孟清是翀心一个大院儿的玩伴,路子更广,这几天为她“探鹿台”的都是他,

孟清仰头喝着水,垂着眸轻轻摇头,“少见,他们对打过,配对还没见过。”

子牛站起了身,“走,来一局。”

孟清也才认得子牛没几天,还挺好奇翀心这么个霸王竟然对她这么服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撒?也站起了身,微笑着拿起球拍没那么殷勤就是,走去球场。

行,打起来才知道这姑娘确实厉害,难怪翀心“迷”她,

打起球来的子牛一改清纯,好有杀气!

动作利落流畅,身形轻盈,如鱼得水。

扣杀有力量,拉挑有技巧,很有智慧,很有想象力!

孟清也是越打越上瘾,不把子牛当女孩儿看吧,对扣很带劲儿!可偏偏她是个女孩儿呀,汗水打湿了她脸庞的发丝,黏在皙白的脸颊上,加上她越打越红的唇,越打越亮黑的眼,啧,叫人移不开眼!

子牛同学的头顶杀球十分出色,她的动作就像舞台上的舞蹈演员优雅而有力,再来个头顶杀球,身体向前倾,同时用拍子猛力向下劈去那颗羽毛球像被从天空中摘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线下垂,落到地面后反弹而起。孟清输了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