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掩唇一笑,百无聊赖的将下巴搁在赫巡腿上,分明感受到了男人紧绷的肌肉。
在赫巡警告的目光下,少女得意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大发慈悲的收回了手。
赫巡浑身不自在,脑中好似紧紧绷着一根名曰禁忌的弦,只觉他这十几年里从未受过如此煎熬,以至于他如今看着尚且面色如常,手臂其实已然青筋鼓起。
明誉似是无所察觉,颜色浅淡的眸子里瞧不出多余的情绪,只道:“臣以为该是当从转运司和常平仓下手。”
云楚搂住赫巡的小腿,整个人几乎挤进去,她一点也不老实,蹲坐在这里好似相信赫巡绝不会暴露她,变本加厉的玩弄起他的大腿来。
“此乃第一层,不若就正好借水灾这两方办事不利为由革办一批,而第二层臣以为还是要……”
少女身体娇小,就总是乱动,在她不曾注意的地方,总是来回碰触。
“地方官吏的治理也是重中之重”
明誉的话被赫巡打断:“明右丞还是先行回府,此事你我下回再议。”
明誉再次看向赫巡,及腰的案桌挡住了赫巡的大半身形,未曾打开的食盒仍旧搁置在一旁,贴身太监雪安站在台下,而他的折子被扔在一旁。
明誉未曾多言,道:“是,殿下。”
明誉才走出大殿,赫巡便手臂一伸将云楚捞了上来,云楚顺势坐在赫巡腿上,忽视少年沉的滴水的脸,然后搂住她的脖颈,活脱脱像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她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双眸里满是纯真,倘若她不说话的话,就像是被赫巡骗进宫的小姑娘。
她问赫巡:“阿巡哥哥,我看你脖子都红了,一定很刺激吧。”
她扭了扭屁股,又抱紧了些他故意道:“哎呀,就是可惜了明右丞,他刚刚说的什么呀,都没听清楚。”
赫巡的底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发的低,虽然心中生气于云楚的胆大包天,可是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搂住了少女纤细却柔软的腰,低低说了一句:“怎么那么不知羞耻。”
云楚心中嗤笑一声,心道男人就是喜欢如此,心里恐怕都喜欢死了,嘴上还要埋怨她。
罢了罢了,男人都好面子,总不会那么轻易承认自己好色的。
遂而她又低头对着少年的薄唇狠狠亲了一口,嫣红的口脂甚至染上了赫巡的唇角。
赫巡扶着她腰的手没松,脖颈的红从方才起就没下去过,他冷冷的往下一扫
雪安福至心灵,默不作声的打了个手势,无声站在乘墨阁随侍的太监皆弓腰趋步退了出去。
雪安临走时甚至贴心的关上了大门。
房门变得暗了一些,光线从洞开的木窗透进来,照在男人的侧脸,更显得鼻梁挺拔,眉眼深邃。
云楚嘻嘻一笑,轻声道道:“阿巡哥哥,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呀?”
赫巡声音低哑,“什么?”
云楚眨了眨眼睛,正对着赫巡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凑近道:“亲亲游戏。”
赫巡喉结滚动,拇指从云楚唇上擦过,少有的配合道:“……规则呢。”
云楚吻向赫巡的喉结,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
*
两日后的一个清晨,云楚正待在院子里陪狗玩。
这只狗崽子还是云楚从沈袖那里带回来的,小狗还不到一个月,胖的像只球,肉墩墩的,毛色纯黑,跑起来的时候看不见腿,活脱脱像个煤球。
云楚遂给它起名叫球球。
这会球球正在院子里乱跑,它知道自己的名字,云楚一唤它,它就兴奋的吐着红彤彤的小舌头,朝云楚飞奔而来。
没跑两步就因为跑得太快而给自己摔了个跟头。
云楚待狗比待人真心多了,虽然球球长的又胖,狗还笨,但云楚不嫌弃。
她抱起球球亲了亲小东西的狗脑袋,煞有其事的安慰道:“不疼哦球球。”
恰逢此时,外头忽然一阵动乱,云楚不明所以,不过一会便进来一群太监。
云楚未曾见过这些太监,但她猜测应当是宫里的,瞧这架势,恐怕是某位贵人派的人。
果真,为首的那位当即道:“敢问哪位是云楚姑娘?”
云楚放下球球,上前了一步:“公公,民女便是。”
老太监笑道:“云姑娘,老奴奉命传陛下口谕,还请姑娘听好。”
花影阁众人连忙跪落在地,云楚也跪了下来,老太监有些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出意料,仍旧是针对于云楚救下赫巡一事。
虽说只赏未封,可这口谕内却不乏赞美之词,原本这份恩情就可大可小,如今被单拎出来被圣人嘉奖,那性质便同一开始就全然不同了。
甚至未曾提及云楚如今暂住东宫一事,可见圣上并不反对她留在京城,甚至留在赫巡身边,而这代表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来送赏赐的太监捧着托盘鱼贯而入,宣讲赐品的太监足足扬声喊了半柱香才结束。
云楚知道,这是赫巡的手笔。
她以为是她昨日的暗示起了作用,还意外于会来的如此之快,更惊诧于赫巡会用这种方式。
她无非是意在告诉赫巡,她如今身份尴尬,谁都可以随意欺辱,所以她想要一个身份。
但她也料到赫巡这种看起来玩的很花,实则尤为正派的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未立正统太子妃,就给她侧妃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