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不是啊。就是一个很小的男孩儿,也就几岁大的样子,还戴个小帽子。明明不是我,不知怎么我就觉得是我。”

她停了停,软软笑道,“我以前好像也梦见过他。哥哥,他是不是你小的时候啊,那么丑?”

“胡说八道,哥哥比你大十岁,你什么时候能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谢澹问,“安安经常做梦吗?经常做梦休息不好,明日让许太医来看看。”

“也不是经常,就是有时候会做梦。”

叶初笑道,“哥哥,做梦不是很寻常的事吗,哪里用许太医来看。许太医和李太医每隔十天来一回,我都好好的呢,你不用老麻烦他们的。”

“嗯,行。”谢澹摸摸她的头,温声笑道,“我听人说,白日里多思,夜间就容易做梦。这阵子天气转冷,你关在院里肯定闷得无聊了,哥哥不在家陪你,你就多听听曲、看看戏,自己给自己找些消遣啊。天气好的时候也可以去园子里走走,菊苑的花开得正好,枫林也都红了。哥哥以后尽早回来陪你,过几天带你出去玩。”

“没事儿,我跟叶茴每天都玩得欢着呢,还有豆沙、枣泥她们年纪小,也很会玩儿。”

“哥哥你别老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人了。”叶初推推谢澹,“哥哥,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进宫当值呢。”

“嗯,你睡吧,哥哥这就去睡觉。”

叶初听话地闭上眼睛,谢澹一手轻轻拍抚着她,守着她睡实了,望着她熟睡的小脸定定半晌,起身出去。

叶菱听到圣驾来了,便立在东厢房门口,见他出来福身行了个礼,平日若没有差遣,她也可以回去睡了。然而谢澹走下回廊,抬手冲她做了个手势,叶菱忙跟了上去。

走出院门,谢澹沉声吩咐道:“去让人把许远志叫来。”

叶茴一惊,忙问道:“姑娘身子不适吗?晚膳时还好好的呢。”

“没有,姑娘好好的。”谢澹道,“你去叫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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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980年3月16日晚上,小岭生产队的贺大成敲开了隔壁老姜家的门:“叔,婶,我看上你家二丫了呢,二丫也看上我了呢,你们要是同意,我就大锣大鼓娶她过门,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带她私奔了,等给你们生了孙子再回来孝敬你们。”

姜二丫在旁边托腮花痴笑:“对对对,我听大成的。”

第二天一早,姜二丫也敲开了隔壁的门:“叔,婶,我看上你家贺大成了呢,贺大成也看上我了呢,你们要是同意,赶紧收拾房子我好嫁过门,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他招赘给我,你们老公母俩我可就不管了。”

贺大成在旁边连连点头:“二丫,我都听你的。”

半个月后,这俩人热热闹闹办了喜事,从此开始了没羞没臊整天秀恩爱的小日子。

小岭生产队的广大社员们:……你俩咋这么不要脸!

贺大成or姜二丫:要脸干啥用,忙着种地养娃赚大钱呢。

贺成和姜雅从校服到婚纱,只是这婚纱穿得也不容易,两人毕业后在大城市辛苦打拼多年,买不起房,养不起娃,疲惫不堪地商量着要不回老家吧,一觉醒来穿书了,穿进一本遍地极品的年代文里,最大的极品就是他们两个,专门给男女主垫脚板子用的。

贺成or姜雅:这不就巧了么。

第26章 羊肉锅子

深夜传太医, 莫说他们宅子里,打从谢澹登基以来也是头一回。常顺一着急,带着两个侍卫亲自跑了一趟, 愣是没等许远志衣裳穿整齐,就把人给提溜来了。

许远志的住处就在这条巷子, 是以人被拽到叶宅大门口了,夹袄上的衣带还没系整齐。

皇帝年轻力壮,许远志本能地就以为是叶初有什么不适, 提着药箱直奔后宅,进了主院的垂花门, 却被叶菱带去了谢澹院里。

谢澹站在书案后又在练字, 只是好端端的小楷却写得有些杂乱, 正写着瞥见许远志进来,谢澹索性丢下了笔,从书案后走了过来。

“陛下圣安。”许远志定定神,躬身施礼。

“免礼。”谢澹走到小几旁坐下, 略一思忖, 便直截了当问道,“许远志, 若是一个人受了极大的惊吓, 忘了许多事情,之后会不会自己恢复记忆?”

“陛下,惊吓失忆……”许远志想了一下答道, “所谓恐则气下,惊则气乱, 常人在受到极度惊吓刺激之后, 确是会出现记忆错乱、失忆, 需要收惊安神,一般来说,在身心缓解之后应当能自行恢复。不过病症因人而异,臣需要知道具体病情。”

谢澹沉吟,却追问道:“你遇到过的?”

“遇到过。”许远志便说起一个病患,是一个老妇人,夜间一开门竟从门环上抓到一条大蛇,吓得当时大叫昏了过去,之后就有些疯癫癔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求了鬼神吃了药也不见起色,数月之后却逐渐的自行好了,也恢复了记忆。

“能够自行恢复?”

许远志道:“也不一定,有的数天、数月就能恢复,也有的人从此遗忘了,无法恢复。病在脑中,玄之又玄,微臣见识浅薄,也不敢断言。”

他迟疑了一下,拱手问道:“陛下,臣是否可以问问,病人是谁,具体是何种情形,未必治疗就能好,不过药石针灸可能有助于病情恢复。”

“朕宁愿她,从此以后全都忘了。”谢澹无声轻叹,沉吟片刻,却说道:“顺其自然吧,先让朕想想。”

眼前她每日里过得快快活活,他惟愿她从此无忧无虑,为什么非要去想起那些?

许远志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猜测,若是旁人,皇帝也不会半夜召他过来。

许远志迟疑片刻,终究是壮着胆子道:“陛下,恕臣直言,身为医者,需要全面掌握病人的病史,用药才能多一层衡量顾忌,若是不知病史,混淆诊断,只怕造成延误,酿出差错。”

谢澹纠结再三,仍是说道:“姑娘幼年时受过惊吓,高烧不退病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忘了儿时的记忆。最近她却梦见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许远志忙问:“姑娘可是想起来了?”

“倒也没有,她只当是梦罢了。”谢澹顿了顿说道,“她那时年纪小,本来也不太记事,大约不会再想起来的了。兴许是朕自寻烦恼。”

“是,臣明白了。”许远志只得说道。

既然说是惊吓,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皇帝没让他施治,许远志便也只能做到心中有数。

“你明日再来给姑娘请个平安脉,她夜间多梦,也可以用些安神的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