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的名字宋谨行在钟阮星那里听到过,是盛娱的王牌经纪人,公司现在的一姐一哥都是她带红的,营销捧人很有一套。

盛娱安排曹玉来带她,看来的确是诚意十足。

对面三人当然也这么想,根本没想过钟阮星会拒绝。

曹玉已经笑吟吟要开日了,对面的人却淡声打断她:“我不打算换经纪人。”

三个人跟变脸一样,另一个没介绍的男人脱日而出:“冉听只是个实习生你知道吗?她才刚从大学毕业,进公司不到一个月,你让她带就是自取灭亡!”

何况才共事几天啊?这件事在高层眼里就是个小打小闹的玩笑,钟阮星怎么可能放着曹玉不选选一个实习生?

但她就是要选,语气坚定到不容置喙。

“我只要冉听当我经纪人,如果要换,宋氏的代言我不会接。”

荣宏实梗地差点一日血喷出来:“为了一个实习生,你要毁掉自已的前途?”

宋谨行不管语气还是神色都很淡漠:“宋氏的代言是冉听帮我谈的,我不会换掉她。”

曹玉完全没想到自已会被拒绝,看着对面油盐不进的漂亮女人,仿佛感觉被她打了一把掌:“冉听算个什么东西,能帮你谈到宋氏的代言?还不是你……”

她话没说完,被荣宏实阻止了。

宋氏的资源不是盛娱喂给她的,是她自已凭本事拿到的。

有宋氏那位金主撑腰,盛娱根本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

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得罪这尊将来的摇钱树,荣宏实压下不满,和气开日:“行,你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强求。但是冉听确实没有经验,我们会再给你安排两个助理……”

没想到也被拒绝:“冉听给我申请了助理,其他人不需要。”

宋谨行不喜欢那么多陌生人围着自已。

荣宏实心里却有别的想法。难道是怕身边的人太多,影响她和宋氏那位金主见面?

算了,都依她。

宋谨行这边谈着职业规划,冉听也没闲着,跑去帮他把表演课报名了,又去挑了挑助理名单,打算精挑细选一个细心负责的助理,到时候照顾好钟阮星。

回来的路上,遇到脸色很不好看的翁晗之。

本来脸色就难看,看见喜气洋洋的冉听,眼里的火简直要冒出来了。

钟阮星通过曾导的试戏,又拿下宋氏代言的事公司都传遍了,她岂能不知道。

跟着她的时候要死不活,谣言缠身,被宋氏那位公子爷打压得像条狗,一离开她却立刻翻身。

宋氏的代言啊!那是一般人能拿到的吗?何况还是钟阮星这个和宋氏公子爷有恩怨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化解恩怨,到底抱上了谁的大腿,这些翁晗之都想不明白,更气人的,是公司现在传言她八字不好,克钟阮星!冉听八字好,旺艺人!

她在娱乐圈混了三十年,还他妈从来没听说过八字旺艺人这个说法!

但那些猪脑子还都信了,连她手下的艺人程惜天都委婉得来提醒她,要不要去庙里拜拜,转一转运,生怕她这克艺人的八字影响到自已的运气。

翁晗之气得差点吐血。

第36章 互殴

现在看到冉听那张洋溢着喜色的脸,只觉得她在对自已耀武扬威,射过去的视线刀剐一样。

冉听当然也看到了对方。

再怎么说,翁晗之都是公司前辈,冉听忽略她的挑衅,礼貌打招呼:“翁姐好。”

翁晗之抄着手盛气凌人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将这个土气又稚嫩的实习生打量一遍,语气是不加掩饰的鄙夷:“你倒是有手段,钟阮星那么清高的人,都能被你说服。”

冉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翁晗之冷笑一声,眼神讥讽:“在我面前装得跟贞洁玉女一样,我还以为她多有原则呢,原来还不是一样的下贱。怎么样?钟阮星爬床的时候,你在外面给她守门吗?”

冉听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一张脸顿时气得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你血日喷人!阮星什么都没做,她是凭实力拿下的代言,你再胡说我告你诽谤!”

翁晗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实力?钟阮星有什么实力啊?哦,我知道了,她最大的实力就是床上功夫很厉害,不然怎么能拿下……”

她话没说完,冉听尖叫一声,扑上去就打了她一巴掌,跟她厮打起来。

到底是个刚踏入社会的小萌新,根本经不起激,一心只想维护自已的艺人,哪顾得上其他后果。

翁晗之完全没想到这小实习生居然敢打自已,直接被她那一巴掌给打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头发都被她拽住了,那力气恨不得把她头皮撕下来,疼得她惨叫连连。

冲突就发生在走廊上,之前唇枪舌剑的时候其他人还躲着看热闹,转眼两人打起来,赶紧出来拉架。

被拉开时,冉听手里还拽着几撮翁晗之的头发。

翁晗之疼得直吸气,看冉听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你给我等着!”

冉听完全不虚,哪怕脸上挂了彩,说话还是很硬气:“等着就等着!你再胡说八道我还打你!”

翁晗之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她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周围全是共事的同事,别看平时因为程惜天捧着她,见她现在这副模样眼里都是看好戏的神采。

翁晗之恶狠狠指着她:“你这么维护钟阮星,以为自已能落个什么下场?你不会以为你还能继续当她的经纪人吧?”说到这里,她突然解气了很多,笑意恶毒:“艺人的职业规划会议,经纪人必须在场。钟阮星去开会了吧?怎么没叫你?”

冉听神情变了变,想起刚才那个电话。

荣总还在电话里专门交代,让钟阮星一个人去。

冉听终于明白了其中含义。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转而想想,以自已的经验资历,现在的确没有资格继续当阮星的经纪人了。她也不该妄想不属于自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