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杂着些微漆黑的白又裹上一只飞虫。在时旭的示意下,巫马荼沉默地再次操控。
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合作伙伴就是这样顺心,因为不管你的手段有多离奇,他都不会做出任何评价。
飞虫摇摇晃晃地进入了防护罩内,成为了三只里存活最久的小虫。
“看来我们要裹着雾气进去了。”光球短暂的心疼了一下,又庆幸道,“幸好可以循环利用,不然钥匙还没开门就被我们用光了。”
传送符在阵法中失去效果,只能亲自走进去。时旭任由那掺杂着少量的黑雾的白光裹上自己,一跃而下。
他先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探入分界线。
毫无阻隔的探了进去。于是接下来便是整个人,轻松迈进了让暗巢安心到没放一个守卫的通道。
“邪教徒应该不会只挖一个洞穴。”青年打量着入口,只觉得可以比较老鼠洞,“但这个毋庸置疑是本巢了。”
光球点点头:“但能量体肯定是放在本巢里了,毕竟上一次我们炸的是其他地方,为了防止背二次爆破,他们可能会选择最为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他们自认为完美的巢穴,和那只允许上级邪教徒通过的防护罩。
但时旭只想教给他们一个道理完全且永远的信任一项事物终究是不可取的,想炸你家的人会用尽手段达成目的。
巫马荼沉默着,他听不到光球的声音,只认为时旭是在自言自语,因此同样会对小佴自言自语的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设定,没感到一点疑虑。
“好了,巫马你打头阵,我还得想想怎么把这些藤蔓折腾到一边呢。”这次时旭是在和他讲话了。青年玩了玩手上那层朦胧的能量罩,又拨了拨眼前垂下的藤蔓。
飞虫摇摇晃晃穿过缝隙进去了入口。
看来即便是在和他对话,巫马荼也依然选择沉默。
用不太体面的方法无伤进入入口。时旭微笑着让光球在漫画减去这一段。
抬起眼目之所及是一片漆黑,狭窄的长长的通道很天然,伸出手触碰是干涩掉灰的土墙,时不时有阴冷的风从未知角落幽幽吹到小腿,吹起一阵阵扑朔往下落的尘土,在肩上堆起小三角,浓重的泥土味几乎要把人埋了。
和外面八竿子打不着的阴间。
飞虫爱莫能助地停到时旭手上,撞了好几个跟头的它扇着翅膀,从耳麦发声:【我看不见。】
“搞什么,真是老鼠打洞吗?”时旭把飞虫挡在手下,无语地把光球暂且当成照明灯摸索前进。
虽然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道具,但目前对暗巢阵法的不知情还是让他们没擅自行动,就怕陌生的能量波动激起了防护罩的敏感肌,骤然尖叫起来把几人捉个现行,还没深入就折戟。
没办法,只能像个瞎子一样扶着墙前进,途中还撞了好几次墙,落一鼻子灰尘。狭窄的空间转身都困难,一想到那些鼻孔朝天的邪教徒甚至是首领都要从这地方进去,时旭就忍不住想笑。
“别笑了。”光球舒坦地躺在他怀里,“就算是开挂如白昼,也不是要这样摸索着撞墙前进?”
“……”
时旭微笑起来。
“要是敢把这段画进去你就死定了。”
第146章 暗巢(告诉我,首领在哪里)
前方出现了光源。
微弱的光透过厚重大门的缝隙落在土地。粗糙的石门紧闭着, 让人不禁梦回远古时代,可那上面繁密的纹路又彰显着异能时代独一份的特殊。
时旭抬着手,和指尖上停驻的飞虫以及脑袋上的光球一齐陷入沉思。
毋庸置疑, 这就是进入暗巢本巢的最后一个门槛了。只要推开这扇沉重到足矣在地上划拉出剧烈响声的石门,他们就能真正潜入此地。
那么问题来了, 一扇会发出剧烈响声的石门推开后,出现在眼前的会是空空如也的暗巢本巢,还是一堆拿着武器盯着仨人看的邪教徒呢?
哎呀, 好难猜啊。
“有些过分了吧。”时旭保持微笑,“按照漫画的套路,不应该是很顺利的潜入BOSS老巢吗?西天取经也不会把两个难堆这么近啊。”
“要不杀进去?”光球给出了天真无邪的建议。
时旭婉拒:“那多冒昧啊。”
“正所谓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你看这石门上的纹路, 是不是和邪教徒指制服上的纹路很相似?”青年隔着空气点了点那门。
“用能量捏一个长袍出来吧。”他说, “上次在幻境我们见过的那款。”
光球开始回忆, 记忆中涿鹿之战时,那名被骗得团团转的邪教徒有幸被它记起,并剥夺了身上的黑袍。上方似乎确实有类似泛着鎏金的神秘纹路, 只是不怎么显眼, 和宽大的兜帽一起隐在了阴影之下。
那应该是内部成员的一种象征。邪教徒们为此趋之若鹜,只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利。
“怪不得你说要去掠夺个功能系异能。”光球屏气凝神开始捏造,“原来是要用在这里。”
时旭愉快地点点头,手上有隐约的能量波动开始凝聚。他有些失望地叹息:“只可惜不能这种手段不能用太多次。真遗憾,明明是这样好用的技能, 看来超标怪的尽头就是被ban啊。”
毕竟是很异常的死亡方式,第一次还好, 第二次可疑,第三次可就会引起警惕了, 即便是些不入流的家伙也同样如此。正所谓事不过三,等到第四次……
“大功告成!”光球呼出口气。
在时旭手上,一件如水般光滑的漆黑长袍悄然出现,触感柔顺质地昂贵,那宽大的兜帽能把整张脸都给遮的严实。
鎏金的纹路比记忆中要夸张华丽几倍,几乎是从石门上一比一复刻下来。
青年捏起布料,垂眼打量着这件袍子,随后满意翘起唇角。
“嗯……就是这样。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才好。”
他手一挥扬,那黑袍便轻松覆在了身上垂至脚踝,领口暗色绳结一系掩入内里,兜帽一掀一盖搭在头上,沉沉坠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半隐约的白皙和勾起的唇,鎏金的绣纹顿时成了陪衬。俨然一副暗巢高位者,周身都充斥着漫不经心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