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叶云禾眼一瞪就是骂骂咧咧,【他要早说这个护身符对他很重要我就去帮他拿了,怎么也不看看他自己异化多严重,浓度那样高的空间是他能久待的吗?】

【什么?小珩去拿我的护身符了?】算得上当事人的司与安震惊发问。

棕发青年用力拍墙:【他体质特殊,身子受得了吗?那些复制体现在打架很不要命的,简直是拼死拖延时间啊!】

【稍等,有些古怪。】

林穆玉蹙着眉时刻关注,只觉得这方位安静的不像是在打架,于是按住想要跑去支援的同伴:【小珩体质特殊,副本中并没有诞生他的复制体,说不定场面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况且叮嘱了那么多遍,小珩也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我们再等一会儿吧。】

司与安应和下来,开始焦急的来回踱步。叶云禾看着他来回踱步,攥着木牌的手不断摩挲,没停下一瞬感应。

好在是好结果。没等多久,那道熟悉的方位就变了方向,连带着属于“司与安”的方位迅速朝中心区赶来,这让三个人一齐松了口气。

【话虽如此,还是要给这小子一个脑瓜崩的。】叶云禾弹了弹手指。

所以当祈珩头晕目眩的站在地面后缓过神来,迎接他的就是来自队友的“爱的鼓励”,将他额头都弹的泛起了红。

小少年缩着脖子揉额头,在三人的叉腰下老实复述了刚才的场景,并把终于回家的护身符塞到了司与安怀里。

棕发青年如珍至宝接过,发誓这次必定用性命保护好此物,于是被林穆玉也赏了个脑瓜崩。

【所以复制体居然把你当成是同类了吗……?】叶云禾摸着下巴,【那还不错诶,这个体质虽然带来了很多麻烦,但不得不说也是有好处的。】

【而且小珩现在异能用的不太顺畅,幸好你没有复制体,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躲你那一手外焦里嫩。】

司与安捂着额头感叹。

林穆玉笑了笑:【好了,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都专注起来。】

在四人的配合下,女人已经和男人分手没了联系,药物也都按时吃,已经失去了失控的导火索和易燃易爆的情绪。

林穆玉告诉几人,那个疯女人在清醒过来后,便趁他不注意一头撞在墙上了结了自己,在临死前的几分钟,对方正不住流着泪看着他,向他道了好几声谢。

因此未来导致女人死亡的人也不存在了。

时间线发生剧烈改变,已经和原本完全搭不上边,只要等待中心区最后的变化,循环估计就会彻底破碎。

现在就是揭晓的时刻。距离那场命案还有半小时,而他们已经找到了女人的踪迹。一头红长卷发鲜艳似火的女人,正身穿一袭白裙坐在咖啡馆里,缓缓嘬饮着咖啡。

她看起来很好,脸色红润妆面精致,有着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靓丽,充满着热爱生活的生机。

四人就坐在她右侧的隔位里,点了四杯咖啡开始不动声色观察着。这次是林穆玉付的钱。

叶云禾率先捧着咖啡出击。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收音完美的耳麦伪装为蓝牙耳机,戴在她的耳中,【不好意思,没有其他的座位了。】

女人愣了愣,她端着咖啡杯,大方朝叶云禾露出一抹笑容:【当然可以……只是,我约的人可能会在半小时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在这段时间坐在这里。】

约了人?

四人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弹幕也开始刷起了耳朵的小表情。

【好呀,我喝的很快的,半小时足够。】

叶云禾也回以笑容,她坐在对面的沙发软垫上,开始像个自来熟一样搭话:【你是在等待约会吗?】

【不是啦。】女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开口解释,【只是前男友,因为上次偶然碰见了,所以他最近一直手机缠着我,让我有些苦恼,就打算今天和他说个明白。】

这倒是意料之中,毕竟按照副本该死的尿性,肯定不会把最后一环放那么容易。

一旁听着回复的三人点点头,决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女人的情绪,以免她受到最后的侵蚀彻底异化成畸形,灵魂和副本嵌为一体无法解脱。

但叶云禾却诡异陷入了沉默。

原本笑得灿烂的她僵住了弧度,眼睛凝在女人因动作展现出来的手上,一时没了动静。

那戴在女人无名指上眼熟的钻戒,在一瞬间唤醒她的所有回忆,让她原本闲适的情绪顿时转变,预料之外的恐慌弥漫上心间。

为什么还是这一枚钻戒?款式和钻石都没有改变,就连戒环上的磕碰凹起都和上一次循环的那枚完全一致。

她开始拼命思索,指腹掐紧了咖啡杯,差点把杯把扣下来。

【诶,你手上的戒指好漂亮啊。】

叶云禾倏地睁大眼,好奇地对女人询问,她用抬起地杯子挡住自己有些僵冷的嘴角,语气还是一如刚才的热络。

她维持着平常的表情。

【可以告诉我是在哪订的吗?】

第137章 镜中人(漫画内容)

【啊, 这个呀。】

女人有些惊喜地抬起手,将那枚戒指近距离展示给叶云禾看,像是很欣喜遇到了同样眼光审美的人。

【有些人会因此认为我已婚, 其实我只是单纯喜欢这枚戒指,所以戴着罢了。不过你说的也对, 可以用这个借口把那个人打发走。】

【不过,还挺有缘的呢。】她捂住唇笑起来,【我本来不喜欢首饰的, 谁知道那天却突然想进去店里看看,一进门,就被这枚戒指吸引了, 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 让我不由自主拿起来戴上, 还花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下。】

【这就是缘分吧。】

女人喟叹着说。

四人沉默了。他们隔着或远或近的距离凝视着那枚戒指, 莫名觉得一股作呕感袭上心头,就像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后,那个备受憎恶的幕后主使却又留下一句似是非是的谜语, 干扰着人群雀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