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帘被晏廷放了下来,层叠的纱幔遮蔽住二人,羞人的声响也随之从里传到外间。
即便被放到床榻之上他的手也未松开分毫,腕骨使力握住了她大腿内侧,不紧不慢将闭合了些的腿往两侧拉开,而后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腿上,沙哑的嗓音带了些许惑人:“阿衿,自己抱着。”
她还未应,他的手便松开了那处自顾自向上滑,在腰腹处停下,指尖在侧腰处轻点了几下后握住了。
大腿被他惑着抱住了,穴口又一直被他那处撑着未能合拢,这么一看那处毫无遮挡的露了出来,穴口被撑得大开带着些艳红,上头的花蒂早已充血挺立,一切的一切都在勾着他……
腰部使力,将将抽离出来的大半肉茎又被送了进去,内里的穴肉一直绞着,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愈发的狠了。
他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箍在床榻与他之间,她那双狐狸眼这会子眼尾泛了星点红,越发的勾人了。
晏廷俯下身,唇瓣印在眼角处,将激出来的泪珠全数吻掉,吻是轻柔的,可下身挺动的动作却完全相反,次次抵到最深后抽出大半,继而再次抵入,不过这般弄了几回穴肉便再次开始收缩,与在妆台上一样。
只不过那会儿时手指并没有这等快意,此时他真真切切的拥有她,与她做着这世上最亲密的事,身体与心底皆是快慰。
他停了动作,改为缓而慢的抽插,只送了一半到里头,复而抽出,感受着她里头穴肉不断的绞紧。
即便是这样洛羽到底还是受不住了,他这样于更是折磨,好似临到顶端又跌了下来,只得松了手囫囵求着他:“晏廷……我……我想要。”
这话是前几次他诱着她说的,说了有几次了如今在开口却还是无法连惯着说,最后几个字几乎没了声音。
晏廷与她隔着这样近定是听到了,只是他还装作未闻,“阿衿方才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了,可否再说一次。”
“我,我说……我要你……唔啊”
这回话音也稳稳当当落入晏廷耳中,“你”从她唇中吐出的那一瞬,他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还是断了,什么也不顾忌了,只扣住她的腰部狠狠往里顶。
只一下原往下跌的快感如浪潮一般朝她扑过来,唇瓣之中憋着的娇吟再也忍不住了,被顶撞得断断续续的。
这回过后洛羽便有些耐不住了,晏廷只得哄着她说只一次,可这一次过后又是同样的话,到最后身下的被褥湿弄得不成样子,洛羽身上泛着细汗,就连发丝都湿了个彻底,整个人如同从水下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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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府邸之中并无下人,欢愉过后晏廷帮她清理,洛羽懒懒的躺在晏廷怀中任由他给她清洗换衣,这般折腾了些时候,抹药之时又被晏廷勾着再来了一次。
等到合衣起身用膳之时,外头已是掌灯时分,晏廷命人购置了些吃食,两人用完过后晏廷这才提起送她回宫。
说来也是巧了,这次出来了些时日竟也无暗卫寻,回到宫中也只是白芷关切的问了几句,大抵如晏廷所说一般,皇兄早早打点好了一切。
终章
晏廷回了相府后直直往浴房去,一番仔细洗沐过后只着中衣进了房中,于箱笼之中寻了件玄色衣衫换上,与平素所穿不同,这件衣衫愈发的精细,边角处以银线滚之,走动之间泛着光点。
束腰之处悬着一枚圆质白玉,晏廷将其取下握在手心,而后出了房中仔细合上门扉,他并未走相府正门,直直掠身而起,翻出了侧墙。
外头早已备了一匹马,晏廷翻身上了马,一路行至宫门才勒了马绳停下。
手中那枚圆玉一出,宫门守卫放了行,晏廷将马绳抛给了其中一个守卫后才下马,宫灯燃了一路,直至陛下所居的殿宇才慢慢隐没。
这一夜,殿内烛火燃了整夜,直至第二日天色方明晏廷才从里缓步出来,与之同出的还有一道明黄圣旨。
圣旨所书一明,众人大骇。
从无先例的跨越了无数阶层册封了将军,掌虎符号令三十万大军出征塞北,收复失地,这便算了,所册之人竟是相府嫡子,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名声鹊起,世人皆知此子往后承父衣钵定会青史留名成就一代圣君贤相的佳话。
可只知他才华,这一二十年来并未听闻他于武艺之上也是精通,一时间信他与不信他的人参半而立。
圣旨来得急,命晏廷即刻点兵三十万,出征塞北,是以等洛羽知晓这道圣旨之时晏廷已披甲挂帅于城门下,甚至来不及告别。
半月后,大军到了塞北,不过三日便有捷报千里传书到了京城,这只是开端,往后大半年的日子里捷报不断,伴着快马传入京城。
塞北外族有三,晏廷率了三十万大军日夜不眠的部署军阵,一路高歌猛进,直抵外族老巢,最后绞了族长首领才堪堪罢休。
洛羽记着自家皇兄前些年提了一嘴,若要收服外部三族少说三年,多则数十年,可当大军最后的捷报并着降书先遣送到了父皇手中时,她心中除了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压制了大半年的思念。
大军回朝需得半月,洛羽早早便定了城门处的雅间,到了那日还未天光便去了那间雅间里等着,从天色方明等到午时,城门于几声钟鸣后缓缓打开。
领头坐在马上之人便是晏廷,从夏日等到初春,终是再次见到他了,比之先前,他瘦了不少,下颚处的棱角愈发明显了。
城门处立了一太监模样的人,洛羽辨认了会认出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晏廷下马听旨,宣旨之后他并未上马而是上了一辆悬着宫牌的马车。
进宫定是领赏论功的,城门处围满了百姓,叽叽喳喳说着,有人说晏廷的官位出征前已是一品早已升无可升,此番进宫怕是带出来的也只有赏赐真金白银的圣旨,还有人说他当了武官定是要立府别住的。
却不想,于黄昏落日时出了一道圣旨,与大半年前前那般 ? ,众人哗然,这道圣旨比之从前更要人惊叹,本以为这般功勋晏廷定属当朝最年轻的将领,将于他爹并立。
可圣旨宣读之后只是简要说明晏廷并未承了赏赐而是拼了一身功勋跪在陛下面前,一字一句情真意切求娶嫡公主。
跪了大半日,陛下终是松口了,圣旨也随之传了出来。
洛国这一代只一位嫡公主,金尊玉贵的娇养至如今,不论身份还是地位皆是顶顶尊贵的,且当朝有规矩在立,娶公主者入住公主府再无入朝为官之可能。
圣旨纷纷扬扬传入礼部,命即日起全全接手嫁娶事宜,陛下径直拟定了日子,于现在不过二月有余,礼部那些个官员接旨时直直淌汗,二月不到的日子要将六礼全数过一次,还要大办,到了夏至那日礼部大半官员消瘦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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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廿三,夏至,宜嫁娶。
二百二十抬嫁妆于公主殿出绕了京城大半周进了新建的公主府中,一时间,红绸飘满了主街。
红盖头之下,一双皙白的手伸至眼前,清润的嗓音荡在耳边,他唤她:“阿衿。”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被他握住,接着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一路上脚并未落地,晏廷抱着她跨了火盆,等了两月有余,到了这会子他倒也不顾及后头追着的喜娘,拜堂在宫中便拜过了,只剩下最后一礼入洞房。
挑了盖头,饮了合卺酒,繁复的珠钗被晏廷一支一支卸下,大半日的礼节她一直顶着珠钗,撑到现在只觉摇摇欲坠,好容易全数卸下后轻松了不少,侧身环住了晏廷腰身,语气里带了倦怠,“晏廷,我好困啊。”
“那便安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