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分开,他擦去她唇上的水渍,眸光氤氲:“如视珍宝,胜若性命。”
虞知聆将心头血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毫不犹豫。
双生婚契金光迸发?,一分为二,隐入彼此?的识海中,无形的红线牵扯了两人,他们可以感受到彼此?神魂上的牵连,一声呼吸,一次心跳,格外?震耳欲聋。
墨烛喉结滚动,眨了眨眼,泪珠自眼眶坠落,掉在虞知聆的脸上。
虞知聆攀上他的肩膀,仰头去吻他的唇。
“欢喜了吗?”
“……嗯。”
“感觉如何?”
“……很欢喜。”
“那哭什?么?”
“……像在做梦。”
不是?做梦,她的体温是?真的,亲吻是?真的,心跳也不是?作假,印入神魂的婚契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有了妻。
绵热的吻蔓延开,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的唇滚烫,比之前他们所有的吻都?要?热烈,虞知聆压抑的声音泄露出来?,连何时被墨烛抱起来?都?没反应。
她坐在他的怀里,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低低呼吸,目光眩晕,那双执剑的手让人难以忍受,寸寸探索她的身子,她忍不住自己的声音,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墨烛,墨烛……”
墨烛求着她:“可以吗,可以给吗?”
已经是?道侣了,没理由?不给的,她搂着他艰难点头:“好,好,我?给,我?给的。”
他们在虞知聆的屋内,这里的锦褥柔软,而墨烛那屋装饰太过简单,没有铺了几层的褥子,也没有满屋的照明珠,关上房门,轩窗也只开了一点,外?面刮起了风,今夜酝酿的暴雨落下。
他们相拥接吻,触碰彼此?,泄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锦被被踢得凌乱,墨烛挽起她的青丝,用他的发?带松松束起。
“师尊,我?最后?一次问,会后?悔吗?”
“不后?悔,别废话了。”
“好。”
听春崖只有两人,院里狂风吹了近半个时辰了,刮在轩窗上,被墨烛留下的结界拦下,并未吹进来?一缕寒风。
屋内安静沉寂,帐内放了鲛珠,照在虞知聆惨白的脸上,两人已经僵持了好一会儿,不上不下进退两难。
墨烛额头抵在她的锁骨处,满头的汗落下,鬓发?被自己随意撩起,他想要?尝试去安抚她,可现在这种?局面让他无从下手。
虞知聆双手紧攥他的肩膀,指甲掐出深邃的月牙印,她的脸色很白,眉头紧蹙,照明珠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整个人毫无血色。
墨烛自然心疼,去亲她的唇角揉她的身子,想要?她放松一些,即使自己也难受得不行,可她比他更难受。
虞知t?聆埋进他的颈窝,抖着声音道:“墨,墨烛……”
两个人都?不会,磕磕绊绊弄伤了彼此?,连基本?的事前都?没充分,她急他也急,人修与妖修体型差距太大,早在昨夜她见到他的身子之时,便知晓她有的吃苦了。
可没想到,真到了这时候,还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僵持半刻钟了,墨烛低头去看,锦褥上落了血迹,她的脸色始终不见好转,可他稍微有一点动作,虞知聆的眼泪便砸了下来?,最后?只能忍着退出,将人平放在榻。
亲去她的汗水和眼泪,墨烛边吻边哄:“师尊,师尊您会吗,我?该怎么做您才能不哭?”
虞知聆哪会这些,她也就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搂住他的脖颈,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知道,你有,你有画册吗?”
“什?么画册?”
“就是?……就是?那些画册啊。”
墨烛当然没有,他从来?不看这些东西,此?刻忍得浑身都?疼,“没有,没看过。”
虞知聆捂住脸哭起来?:“你为什?么不看,你什?么都?不会,我?也不会,你让我?疼死了,你去学啊,本?来?就该你学的,我?只教你练剑,你怎么这些也要?我?教!”
她这会儿毫不讲理,原来?这种?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他们彼此?的体型差距就是?个问题。
墨烛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师尊,别哭,别哭。”
虞知聆还在嚎:“呜呜你都?直接硬来?的,知道我?受不住,你还不提前买点东西准备着!”
墨烛慌忙哄她:“对不起,我?不清楚这件事该准备什?么,之前没事先考量过,还是?很难受吗,我?已经出来?了。”
“你闭嘴!”虞知聆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气恼道:“你们妖族跟我?们人修压根就不适配,我?后?悔了,你去找别人”
“师尊。”墨烛拉下她的手,黑眸沉沉看着她。
虞知聆立马咽了回去自己的话,她气急了有些没理智,这些话也说?得出来?了。
双目相对,两人望着彼此?,僵持了一小会儿,虞知聆嘴一瘪,眼泪又冒了出来?:“可是?真的好疼,怎么办啊,你去学学嘛。”
她本?来?不该在乎这种?皮肉伤的,真要?严格来?说?,是?很难受,他们彼此?应当都?受了伤。
但被岁霁压折肋骨之时可比这疼得多,可是?这次的疼痛是?墨烛给带来?的,她第一次经历这些事情,羞赧和慌乱,加之疼痛,面对的又是?一个自己很喜欢很亲近的人,她根本?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绪,就想冲他发?脾气。
眼看人又哭了,墨烛忙擦去眼泪哄她:“别哭别哭,今夜不继续,我?去做做准备明日再来?好不好?”
虞知聆捂住脸啜泣:“天亮你就去买册子,你给我?学去,还有,还有买点助……反正?你就问那掌柜的,他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