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应家不爱铺张浪费,菜色种类看上?去挺多,实际上?每一样的份量都比较少,差不多够四个人吃。
桌上?,周书兰和应东柯和两人聊东聊西,却没再提应浅浅参加综艺的事情。
忽地,周书兰问道?:“你们应该还没打算那么早要孩子吧?”
应浅浅夹菜的动?作停住了。
要不是周女士问,她根本就没有?想过孩子这玩意。
夫妻生活都没有?,哪里给周女士凭空变个?
谢忱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礼貌答道?:“暂时不打算,我?和浅浅还年轻。”
闻言,周书兰满意地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年轻多专注生活,参加综艺就参加吧,但一定要好好经营婚姻,没必要那么早就要孩子。”
应浅浅放下了筷子,问道?:“刚不还让我?退出吗,改口了?”
按周书兰和应东柯的性格和往常规律,怎么也得和她大?战三百回合才勉强松口一点。
当初她想接受少年班的邀请,他?俩怎么都不肯答应,觉得她肯定吃不消。
要不是奶奶在旁边帮她说?话,他?们后面也不会让步,请生物医学专家来?当她的家教。
太反常了。
周书兰没好脾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还不乐意了?叛逆发?作?让你去了又不想了?”
“那当然”面对周书兰发?射了死亡三连问,应浅浅淡定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这才继续自己没说?完的半截话,“还是要去的。”
晚饭结束后到了傍晚,应浅浅在楼下客厅拖拖拉拉地吃了大?半盆水果,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之前住谢家老宅时还没什么感觉,但现在轮到谢忱住她房间了,应浅浅浑身不适。
像地盘被入侵,隐秘的角落暴露在外人面前,很不自在。
应浅浅进门时,他?刚巧洗完了澡,身上?就穿着一件浴袍,可能是没想到应浅浅会这么快就进来?,他?浴袍系得很松。
松到她一开门就见到了他?那线条紧致流畅的胸口,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有?几滴没擦干的水珠顺着滚落,蜿蜒拖出一道?透明的痕,逐渐往下,隐约可见腹部?肌理?。
男人的发?丝只是被擦了个半干,碎发?不羁地垂着,打碎了往日的规矩清冷,多了几分野性。
察觉到是她,谢忱手指轻缓地勾起?了浴袍的系带,慢动?作般地将系带的结扯开。
像是漫天黑夜落了场大?雪,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得夺目,就那么缓慢地将束缚的蝴蝶结松开。
好歹只是单纯的塑料夫妻关系,礼貌起?见,应浅浅闭上?了眼,冷声?说?道?:“你背后就是洗手间,别在外面脱衣服,影响不好。”
半响不见回答,她睁开了眼,只见他?那本来?应该被解开的结早已?重新绑好,浴袍规整地被他?穿在身上?。
明明他?都已?经将浴袍穿好了,应浅浅也只是在刚开门时瞥了一眼而已?,但她记忆力太过于惊人,现在仿佛还能看见他?浴袍底下冷玉的肤色,以及起?伏的胸膛。
禁欲系那么受欢迎,也不是没有?道?理?。
应浅浅转移了话题,“你下午和我?爸妈说?了什么,他?们怎么就改口了?”
周书兰和应东柯突然改口,绝对是因为谢忱的介入,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我?和爸妈说?,你现在不是当年,早就能独当一面,没必要像害怕生病一样地管着,想做什么都是你的决定。”
应浅浅有?点愣住,半响后才缓慢地“哦”了一声?。
“我?爸妈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压下心中那几分淡淡的悸动?,故作正常地说?道?。
她说?着,转身去拿自己的睡衣,避开和谢忱的眼神接触,拿上?睡衣就进了浴室洗澡。
男人沉沉地望着她那jsg逃也似的背影,眼底深暗。
应浅浅确实很了解她的父母,但也不够了解她的父母。
在他?保证自己能在公众下护好应浅浅,并出动?谢氏顶级公关团队实时护航时,二老依旧不退让。
直到他?将早就拟订好的有?效合同协议拿出来?,保证如果应浅浅再受委屈,他?当面请罪处理?,他?们才肯略微松口。
至于前几次在背后引导舆论的人,他?还在查。
那人似乎是有?点手段,计算机技术顶级,跟个老鼠一般躲藏在互联网之后。
但在谢氏的步步紧逼之下,迟早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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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应浅浅任由着温热的水冲刷,脑中的思绪纷杂得像是一团线。
在做最困难的实验时,她都不至于这么毫无头绪。
应浅浅冷静地结束了洗澡,冷静地发?现,自己没带贴身衣物进浴室,只带了浴袍和睡衣。
也不知道?拿睡衣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居然拿了件薄款真丝裙,吊带的。
应浅浅镇定地思考几秒,穿上?了吊带裙,随后把浴巾当成披肩披到了肩膀处,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将浴室门打开。
她的房间是一个套间的模样,自带小书房、小厨房和衣帽间,浴室在另外一个方向,出来?就能看见她巨大?的床。
视线所及范围内空无一人,也没有?额外的动?静,谢忱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