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浅: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饭局上别喝太多酒,别熬夜,早点回家。]
总感觉老公这俩字太肉麻了,应浅浅严肃着?脸删掉了老公两个字,又觉得不太够味,重新打了回去,顿了几秒又删掉,又重新打了回去。
来来回回了这么几次,一不小心她就发送了出去。
看着?对话?框中那仿佛加了高光的“老公”二字,再看着?她那自由放诞的抽象颜色与线条的头像。
违和得过分,叫她指尖都停滞了一瞬。
她想到?了那天晚上。
她听?得一清二楚,谢忱趴在她的肩头上,那声低沉喑哑,又像是在寻找慰藉的一声老婆。
安静了一下,应浅浅还是觉得跨越不了自己心中的那条线,想要撤回,那头却是秒回了消息。
是一段语音,只有短短的三秒。
发语音过来,不会又要喊她老婆……吧?
应浅浅大拇指点开了语音,耳旁立马响起,“好,我半个小时后回。”
声音不如?那晚,但还是好听?的。
没有听?见那个称呼,明明如?了她的意,但总有些隐晦的失望。
[应浅浅:好]
她慢悠悠地发送完回复,将手机放到?床头柜,熄灯睡了。
半小时后,谢忱提前从饭局离席回家。
他以为会见到?灯火通明的家,应浅浅就在客厅等他。
没想别墅内的灯熄灭得彻底,只有前花园还有盏微弱的灯,那时用来给?一些特?殊的植物补充光照用的。
随着?他步入,感应走廊灯亮起,谢忱说?不清此时内心感受,松了松手腕表带,坐着?电梯上了楼。
楼上的灯光依旧是暗的,应浅浅房间的门缝也没有任何光亮,估计是睡了。
这个点,也确实是她睡美?容觉的时间。
谢忱静静望着?自己房间空荡荡的大床,轻声地将门关上。
一墙之?隔,应浅浅根本?没睡着?。
这里的隔音很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但她没拉上自己的窗帘,窗户能隐约瞥见逐渐亮起的感应灯。
她翻来覆去的,又觉得口渴了,终于还是没忍住从床上起来找水喝,却发现?房间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就连矿泉水也没有了。
从来都不委屈自己,应浅浅开了门去二楼的茶吧岛台找水喝。
回头得和管家说?说?,让人在她房间安个饮用水机。
应浅浅想着?,拿着?玻璃杯接了温水,端着?杯子回到?房间,喝了一小口,发现?自己非常精神,干脆拿起手机再看了会消息。
她确实是公私分明的,白天陆归山加的丰厚条件,她都如?数告知了团队的人。
但应浅浅没有提醒陆归山。
她,或者说?他们,真正想要的不仅仅是产品能够被更多人用上,他们想要的还有研究自由。
这一点,陆归山一直都没有提到?。
一旦和某个医药集团绑定?了脑机接口技术,考虑到?技术应用原因?,一绑定?就几乎是深度绑定?,已经算是那个医药集团的编外研究员。
不想在研究后期变成集团的走狗,他们格外看重研究自由。
即使?陆归山开出的条件在短期内确实十分蛊惑人心,但应浅浅团队的人都非常清醒,一致表示更加倾向于谢氏医药。
单从人家愿意给?出这个承诺,就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确定?了大家的选择,应浅浅回了几条消息,口中仍旧有点口渴,大概是今天阿姨做饭时下的盐比较多。
她又捞起了床边的水,一边喝一边回消息。
这时,沈枝的语音通话?提示忽然地弹出来。
应浅浅手机忘记开静音,蓦地响起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杯中还半满的水溢了出来,还有的落到?了她的衣服上。
杯壁还有水珠在滴,都落到?了她大腿上,冰冰凉凉的。
应浅浅挪了挪腿,结果杯子里的水又溢出来了点。
反正该湿的都湿了,她倒是很从容,接通了沈枝还在响的语音通话?,顺便抽出张纸巾擦擦杯壁,将杯子放回了床头柜。
“大晚上的,什么事?”应浅浅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什么大晚上,你?自己看看现?在才几点。”
“和你?说?个事,有媒体?爆料了许初瑶在谢家慈善晚宴闹事的事情了,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听?说?陆归山那边找人去打通关系,结果那家媒体?根本?就不接受,硬气得很。”
应浅浅起身从衣柜找出了件新的睡衣,随口回道:“能抗得住陆家压力的,也没几人了。”
“你?今天反应怎么这么平淡?昨天不还明明很在意,甚至还陪床一整夜吗?”
她开了外放,沈枝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那头清晰地传出,应浅浅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一下。
“沈枝,我现?在想得很清楚。”她调整了下自己衣服的衣摆,“这婚我一定?是要离的,所以现?在和他有关,亦或者是许初瑶有关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就只是个八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