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天天上学堂,腻了。”年珂蝴捧起冰水,喝了一口,“我想亲自去公主在各地的产业巡查巡查,总觉得底下人不尽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必想太多,还有啊,等咱们明年从上书房结课后,你也做一些自己的产业,不然像我的管家婆婆一样,像什么事情。”

年珂蝴耸耸肩,“公主你别担心我,我阿玛额娘可是支持的很,他们巴不得我日日为你处理事务,这样也好。”

“你想做那就做。”

“好嘞~~~”

不过三日,四公主固伦懿种植出来了亩产五十斤的水稻传遍了京城何时京城周围,甚至在往北往南发酵着这个消息,对于固伦懿公主是大清最有福之人的传言甚嚣尘上。

甚至有些地方给额林珠立了个庙,日日参拜着。

“我会折寿的,皇阿玛~~~”额林珠得知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来了乾清宫,她实在是受不了一点,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还搞什么庙。

雍正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好笑又欣慰,“这都是百姓们的自发行为,与朕无关。”

“百姓们爱戴你,感谢你为他们做的一切,所以才立庙,这不好吗?”

额林珠猛猛摇头,“皇阿玛,我才多大啊,我接受不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纯粹

无论额林珠怎么闹,怎么脚趾扣地,都无法阻止她被立庙的这件事情,“哈哈哈,公主,您要不要改天抽空去参拜参拜一下您的庙啊?”

佟佳怡笑得肚子疼,虽说她也很敬佩额林珠,但是立庙这个事情是万万想不到的,而且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却被立庙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

额林珠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她这两天起的鸡皮疙瘩可多了,特别是皇阿玛亲自又在朝堂上夸了一遍自己,还有官员们纷纷扬扬的奏折,她近日来都不好意思去乾清宫。

皇阿玛倒是高兴地拿着奏折读了又读,她看了一眼,里面用了十分夸张的手法描写自己的“伟绩”,一本两本也就算了,这两日仿佛没什么政务一样,每一本奏折都是在夸赞自己…………

回到翊坤宫,额娘和弟弟他们又是一遍遍的夸,咱就是说听到麻木,刚准备习惯就得知自己被立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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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林珠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复杂的心情,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做什么,说起来并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唯一做的,不过是一个传媒罢了,把现代的东西带到这个封建王朝,若是有感谢,若是要立庙,其实她觉得最应该的是给空间立庙。

只是这话她什么都不能说出来,额林珠用了大约一个星期才缓过来,才接受自己年纪轻轻就被人立庙,这个并不怎么让人开心的事实。

她又拿了一份快速退烧药的药方,给了那些太医们,便收回心神,不再管外界的事情,和完颜玉溪她们专心致力于,早些结课。

日子晃晃悠悠到了年氏的生辰,因为乌拉那拉氏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为了表示尊重和对乌拉那拉氏的关心,年氏今年的生辰又没有大办,甚至今年只是请年府的女眷们入宫,众人热闹的吃了一顿饭就结束了。

“额娘,今年委屈你了,女儿本想亲自上戏台子上给您表演一下,我最近新学的曲子。”额林珠抱着年氏的腰,略带心疼的瞧着年氏。

年氏拉着额林珠的手,听到这话,慎怪的打了一下额林珠,“你这孩子,堂堂公主,哪里上戏台子去唱曲呢?”

“哎呀,我想为额娘彩衣娱亲嘛~~~”额林珠往年氏的怀里拱了拱,年氏摸着额林珠的头,“你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沐庆,你们瞧瞧,这孩子像一头小猪一样拱来拱去的。”

沐庆几人捂嘴直笑,她们可不敢接年氏这话,贵妃娘娘能说,她们却不能这样说公主殿下。

额林珠才不管,他觉得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年氏亲近了,“额娘,我这两年好像一直很忙,今天给您送的这套彩妆,可是我和珂蝴亲自做的。明日你让淡菊来替您上个妆,保证让皇阿玛一见倾心。”

听着额林珠的俏皮话,哄的年氏合不拢嘴角,她满眼爱意的看着额林珠在那里挨个介绍自己的生辰礼物,只是不住的点头,哪怕额林珠已经十岁了,她看着额林珠还是一如额林珠刚刚生下来那般,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

年氏这一辈子最高兴自豪的不是生了三个阿哥,而是有额林珠这个女儿,她知道女儿心里的纯粹,也知道女儿为大清做的事情,她是额林珠的亲生额娘,她也心里有些预测关于额林珠和完颜她们几个想要做的事情。

不管如何,她只会支持自己的女儿。

额林珠种出高产粮食,这件事情也随着一场场大雪而慢慢褪去人们的热情,额林珠庆幸康熙和玛嬷还有外祖父母他们又平安的度过了一年。

时间来到了历史上的雍正三年,现在的雍正四年。

正月命将允禩、允禟削籍离宗。因毁坏制钱打造器物之风盛,规定除兵器、军器外,禁用黄铜打造其他物件。

二月,授允禩为民王,不准照宗室诸王例,圈禁离墙。

不过这些都与额林珠现在无关,过了年关,她想在四月份之前将课程全部完结,全心全意放在自己的女学上。

因为加班加点,女学被额林珠死缠烂打让康熙命名为凤学,就等她们完成课业后,亲自去挑个良辰吉日将牌匾挂上去。

“公主,咱们近些日子加班加点的把课业完结了吧?女学,哦不,凤学建造到现在,咱们还没有好好看呢。”富察素宜对于凤学很是期待,她更期待的是在里面学习,和同龄人或比自己大,比自己小的女子们讨论学问。

她想着都迫不及待了,“公主?”

坐在书桌上的额林珠小心地将刚刚写的策论给摆放在一边,“你的策略写得如何?不要着急,以我的预算来看,还有两个月我们才能刚刚好完成课业,当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敷衍了事,既然要完成课业,那便要做到最好。”

“静下心来好好的做一做这些策论吧。”额林珠说完,重新埋入策论中,虽说一开始他并不能很好的理解策论,但现在她发现策论还挺好玩的。

年珂蝴努努嘴,几人不再说话,各自埋头学习。

额林珠的生辰也到了,在她们没有结课之前。

皇后乌拉那拉氏现在已经不能下床了,额林珠两次尝试去喂灵泉水给乌拉那拉氏,不冲别的,就冲她这位嫡额娘从来没有将自己身上的异处告知别人,她也该承嫡额娘的情。只是可惜的是,这位乌拉那拉氏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生存之意。

“是本宫的不是,让你们娘俩……咳咳咳……”乌拉那拉氏话未说完,便急促的咳嗽,额林珠连忙送上灵泉水,乌拉那拉氏就着喝了一口,尝出了什么,满脸不赞同。

她回手让所有宫女嬷嬷们全部退下,“本宫身为你的嫡额娘,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本宫虽不知道你为何……但财不可外露,以后万万不可告知他人,你听明白了吗?……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连串的话,让乌拉那拉氏咳嗽的更严重了,额林珠再次递上灵泉水,乌拉那拉氏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是这两口水能够治好的。

“皇额娘……”额林珠眼中含泪,她叫了拉那拉氏十年的嫡额娘,不管一开始是不是敷衍,但那么多年下来的相处,她也和乌拉那拉氏有了些情感,所以她舍不得,舍不得乌拉那拉氏离开。

她简直不敢想,乌拉那拉氏不过四十五岁左右,在现代也还是一个壮年,或许还是某职场精英,但在这里,在大清,却已经缠绵病塌多年…………

乌拉那拉氏笑了笑,虚弱的闭上眼,“本宫承了你的情,好孩子,你和你额娘都是好的,回去吧,本宫知道你也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