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苏不悦地挑了挑眉,像在听天大的笑话。他的视线半点不分给秦椒,他眼里只看得见贺世,“他看中了秦椒什么?”

秦苏不信,秦椒有值得这个人关注的优点,秦椒养不起这么赏心悦目的优秀男人。

秦椒赖在贺世身边,破坏了贺世周围的风景,必须清除干净。这个人是他的,只会属于他。

秦苏看贺世的眼神直白的不加掩饰:“我叫秦苏,我很喜欢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我养你。

秦苏在秦家的地位不低,他不怕贺世狮子大开口,只要贺世提要求,他就有机会接近对方。他醉心于高难度的挑战,贺世又以他最痴迷的样子来到他的跟前。

怦然心动,一眼就再也忘不掉。

秦苏的声音不低,嚣张至极,秦椒不满地瞪了秦苏一眼。

这人是谁,要不要脸?

明里暗里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大街上这么瞎嚷嚷。妄想包养霸总?哼,不够格!

霸总在人群里有多醒目,眼不瞎的都能看见,不缺秦苏的表白。

更何况,秦椒厌烦秦家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彼此不待见。秦泽之对秦椒的态度很差,秦苏更是直接无视秦椒的存在。

秦椒和秦家人相互看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他不怕麻烦,可他不愿霸总卷入是非。

霸总的时间应该用来做喜欢的事,而不是浪费在无意义的琐事。

很快,贺世平静地收回视线,他对秦椒说:“我们走吧。”

这个人不是苏钦,尽管两人长相很像,像到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出来,从相貌到气质如出一辙。

然而这个人不是苏钦,与姓名无关。名叫秦苏的青年和苏钦的能力强弱不同,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苏钦从不离身的那条项链。

秦苏露出的脖子空空荡荡,而苏钦不可能没有项链。空间的环境和外界不同,非常适合种植,苏钦的那些植物全种在空间里。

没有空间的苏钦不再是苏钦,更别说面前这人本身与苏钦的差别微妙。

贺世把秦苏丢进黑名单,划分在有些反感不接触的一类。

对方不主动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这个人。如果对方纠缠不休,贺世绝不会手下留情。毕竟,贺世一见秦苏那张脸,他就心情不好。

他自身原因占一部分,小木系的原因占另一部分。秦家人对待小木系态度恶劣,贺世不可能给秦家人好脸色。

秦苏眼看贺世要走,他千万个不乐意。他不在乎贺世的冷淡,贺世有这个资格冷淡。猎物越难捕捉越具有挑战趣味,艰难的征服使得秦苏热血沸腾。

他迟早会瓦解这个男人的骄傲,压下这个男人的头颅对他臣服。

秦苏三两步追上前,笑意加深:“去古董街买东西?你看中什么,我送给你。”

他动作自然地伸手挽贺世的胳膊,他的手还没碰到贺世,贺世神情骤冷,瞬间气场全开。

爆发的精神力猛地推向秦苏,秦苏踉跄的后退一大段距离,差点被掀翻在地。秦苏身边“噼里啪啦”的直响,一道道看不见的力量护在他的四周。

贺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明晃晃的写着“不要碰我”。同时,霸总不免遗憾,精神力的攻击未能奏效。

这是文明社会、法制社会,光天化日之下,打架斗殴的影响不好。无形的精神力碾压不失为是一种好办法,善后收场相对容易。

对方有防护罩,手段不弱。只不过,有防护罩又如何?能踩他在脚底,能随意的触碰他?

他不接受,他不同意。

秦苏的气息惹得贺世不舒服,勾起许多糟心的回忆。

贺世有自己的原则,只要秦苏不是苏钦,贺世不会随意迁怒他人,前提是秦苏别再用那种饶有趣味的视线肆意打量他。

那视线和苏钦太像了,像到贺世怕自己忍不住动杀机。

秦苏勉强站稳,难掩惊讶。他挥手制止附近的保镖,他看中的男人,他要自己驯服。贺世的反应出乎秦苏的意料,秦苏没料到对方这么棘手。

显然,秦泽之有一些事没告诉他。

秦苏回头瞅了瞅看热闹的秦泽之,暗暗冷笑。秦泽之一样的狼狈,四周“噼噼啪啪”一阵乱响,碎裂无数护身符,秦泽之吃亏不比秦苏少。

此刻的秦泽之气愤不已,他以为自己是围观群众,安全有保障。谁知道贺世强势到这种地步,人来人往的大街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顾及旁人,根本不考虑怎么收场。

他低估了贺世的脾气,招惹贺世分明是上赶着找死。贺世不但教训秦苏,他还连同秦泽之一起揍,对秦家的背景势力视而不见。

正因如此,秦泽之无法理解,秦椒怎么赢得贺世的重视。一般人靠近贺世万分艰难,难以亲近的特点符合贺世的真实个性,唯有秦椒是例外。

难不成是秦椒的外公?据说秦椒母子有厉害的宝物,可惜这么多年,没人瞧见宝物长什么样。

或许是秦家人有心无心的示意,秦椒母子的生存环境不怎么好,他们的生活始终不宽裕。贫穷的秦椒要是真有了不起的宝物,不至于忍气吞声到现在。

秦泽之很是无奈,大概是贺世瞎了眼,好死不死的偏爱秦椒这种类型。有一张漂亮的脸,个性单纯,头脑简单,傻一点就可以获得贺世的欢心。

当真这样的话,秦泽之对遭到嫌弃的秦苏深表同情。

秦苏的外在条件不差,他母亲家的势力又大,再加上秦家的器重,他过得比秦椒的苦日子好无数倍。结果,争夺贺世的对战,秦苏居然输给秦椒?

秦泽之迫不及待的期待后续。他知道秦苏咽不下这口气,秦苏不会放弃贺世。

在继续看戏之前,秦泽之得先解决一些小麻烦。

秦苏问秦泽之:“你隐瞒了什么?”

秦泽之笑着反问:“我能隐瞒什么?我也是前不久去了一趟秦椒家,才见过贺世一次。”

“秦椒家?”秦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