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床边,熄了灯,只给她留了盏床头灯,然后真上床睡觉去了。
晁柠琢磨了一下,去行李箱翻了翻,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再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她出来,借着暖黄的床头灯她看到易临勋闭着眼,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她按灭了床头灯,接着钻进他的被窝里,贴近他。
易临勋只是动了动眼睫,对她的主动不作回应。
晁柠头埋进被子,在被子里她做了什么,只有易临勋知道,只见被子微微浮动,又听他嗯哼了一声后呼吸渐急,接着易临勋双手架着晁柠胳肢窝,一使劲,将她从被子里拖拽了出来。
前面晁柠没拉窗帘,微弱的雪光洒进木屋,两人在寂静中对视。
易临勋起身下床,晁柠十分纳闷,搞不清这男人是什么状况。
易临勋弯下腰,将她抱到另一张单人床去,替她盖好被子,正欲转身重新躺进自己的床,谁知晁柠踢了被子,一伸手按亮了床头灯。
看清她所穿的,易临勋顿时胸内汹涌,喉头紧缩。
薄如蝉翼的布料,半遮半掩,肌肤胜雪,加上那媚如丝的眼神,摆明了要引诱他。
易临勋偏过头去,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硬撑住,否则就是前功尽弃。
晁柠见他坚如磐石,有点泄气了,她索性挑明,“易临勋,我要。”声音甜腻得如同在蜜罐里泡了一宿。
她都这么不害臊,这男人要再不动容,她要怀疑人生了。
易临勋耳尖炙热,看了看她,心塌陷了。
他移到床边,坐下,晁柠顿时露出了娇羞夹带得意的笑。
一只手的指尖挑开轻薄布料,开始轻拢慢捻起来,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细细摩挲,晁柠四肢酥软,微微叹息,眼波粼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窗外的雪地上,一只红狐来回戏耍,它迈着轻盈的脚步踩来踩去,雪地觉得酥酥痒痒的,被踩过的地方慢慢沁出丝丝雪水,过了一会儿红狐不知跑哪里去了,来了更大只的动物,好像是人,那脚步踩踏的频幅不大。但是踩得很深,雪地觉得舒坦极了。因为斜插在雪地里的一截树枝常常膈得雪地不舒服,刚好这深深的脚步将那树枝给踩平了,雪地润出了更多的雪水,由于太过舒服了雪地好想把人留住,它不自觉得紧缩了下身体。不过它那么软绵怎么能缠得住人呢,人走过后,雪地意犹未尽,陷入了短暂的空虚。之所以是短暂,因为马上雪地就感觉来了只四个脚的动物,应该是马儿,雪地喜欢马儿,马儿有劲,跑得快踩得深,同时雪地也有点畏惧马儿,马儿不懂温柔比较莽撞,常把它踩得一塌糊涂,雪水贱飞,雪地屏着呼吸,绷紧神经,它不知道今天的这匹马儿会如何踩踏它。很快,雪地就满脸酡红,□□不止,它要被踩哭了,它好想叫马儿停下来,别踩了,可是又深深沉醉于深处的悸动和震颤中,如同在大海中劈波斩浪,有种爆裂的兴奋感,它常居内陆没见过大海,马儿奔腾圈地,掀翻积雪,彷佛带它感受了大海的磅礴之势。
……
易临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
他擦完,正欲起身,晁柠连忙抓住他手臂,神态尽显无辜,低怜。
易临勋瞥了一眼她,戏虐道:“怎么,刚刚没够?”
晁柠被他这话羞死了,压着涩感,低喃一句,“刚刚那样,没有灵魂。”
易临勋一愣,继而失笑,没有灵魂……这形容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
又瞧见她眼睛直盯着他,他纵使难忍,也还是无情道:“不早了,睡觉吧。”
晁柠急了,她百思莫解,不是已经和解了吗,怎么这样一副碍难从命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能忍了?”她抿着唇盯视他。
不是没感觉到她即将耐心耗尽,易临勋低头看着地面沉默片刻,方说道:“你说我们是靠□□维系着,我证明给你看,并不是。”
晁柠:“……”
她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作茧自缚。
而且该死的是,他越是推阻,她越是难耐,一脸禁欲的他反倒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勾得她潺潺涌动。
晁柠抓着他手心,指尖轻轻地挠,她呢喃蛊惑,“我不要你证明,我已经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了,所以……不用证明了,我想要,很想要。”语气近乎撒娇,手也不安分地转移阵地。
易临勋宕机片刻,又幡然复原,他抓住她的手从他鼓鼓囊囊的地方挪开。
“乖。”他亲了下她额头,哄道:“我没有带避孕套来,明天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卖。”
晁柠霎时无言了。
易临勋站起来,过去床边,掀开被子,刚要躺下,突然听到晁柠说了一句话。
“不用戴套,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他心底一颤,猛得回过头看她。
晁柠看他愣怔的神色,忽而笑了。
她知道他意志在土崩瓦解,马上便塌陷了。
她的笑容足以媲美人间仙境,接着,她给他致命一击。
“易临勋,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
易临勋觉得自己在疯的边缘。
天知道这话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浑身血液沸腾着,叫嚣着。
管她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不择手段,此刻他只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下。
晁柠一整晚都不得安宁,她觉得易临勋就像一个勤勉的农夫,一有收成就迫不及待给她献上全部公粮。
她身上沾了许多他的汗液,易临勋觉得这会儿的她就像雨后的成熟麦穗,穗粒饱满结实,耷拉着头放低了姿态,再无那趾高气扬之势。
她闭着眼,喘起气亦有几分疲累,说出的话却很诙谐,“哥哥呀,又不是过了今夜我的话就不作数了。”
不用这样争分夺秒,把握时机,把她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