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下午和他赤裸相对的昏暝时刻,你被钉在他的大腿上,腹部抵着坚硬的桌棱,你的手臂和双腿都不再是可供自己支配的血肉,你变成了傀儡,插进身下的阴茎似乎捣碎了你的脊柱,它搅动着,拧紧了你身体的各个零件,确保你可以在纸上写对他想要你写出来的正确答案。
汗水模糊了你的视线,你看不清楚笔尖移动的墨迹,屋里也太暗了,你的灵魂被令人颤栗的快感镇住,它飞不到光亮的地方,李青源也不允许它离开他的身体。
真可笑,这明明是你的,他却越俎代庖。
李青源的手心依偎在你的手背上,他带动你划掉错误答案,梦呓般自说自话,“错了错了,你反省的不对,全错了,要乖乖待在椅子上反省才能出去,不然就要罚你。姐姐你不许再错了,我生起气来很可怕的。我在解决问题,我没有在操你,我们这样是在解决问题!!有问题就要捋清楚然后解决,只有一个答案是对的,那就是我想要的答案,你要猜,姐姐你为什么不猜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们的问题只能我们解决,为什么要去找别人,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逃?!!你把我和小懒丢下了,只有我弄坏自己你才能回来,你回来了才能继续解决问题,不然我就永远出不去黑屋子……”
他断断续续说着,脸颊贴住你的后背,黏腻的泪水像封缄的火漆,你在他的抽泣声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青源好像已经病了很久。
密密麻麻的白纸上,全部都是同一句话。
“我知道错了。”
他知道错了。
李青源知道错了。
他握住你的手写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
连云周早就听到动静了,不过他只隐约听到是你和你表弟在吵架,之前来你家玩的时候也见过你们吵架,他是独生子,连家孙辈里数他年纪最小,哥哥姐姐们也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和亲戚孩子争吵对他来说是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他蹲在你卧室门后面,紧张地竖起耳朵,心里犹豫不决,拿捏不准要不要出去劝架。
都是一家人,今天吵完明天和好的,他怕自己一参与会让你们火上浇油,而且那是你的表弟,他也没什么身份去指责。
他有一万颗心就有一万颗心向着你,可是现在真的蛮棘手的,他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见过爸妈吵架,连云周搔了骚脑袋,想着要不要假装出去喝水然后把你拉回房间里呢?
“我不知道我们从哪一步开始就……这么畸形。”诧异之后,你逐渐冷静下来,“我确实不了解你之前什么性格,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之前干的事吓到我了,好几次都是这样……两个人的问题确实只能和对方一起解决,今天晚上我会找你好好谈谈,你先回去吧。”
你不知道他同不同意你所说的,但是现在真的不是掰扯关系的好时候,连云周还在屋里,万一他听到不该听的,先前培养的好感就都付之一炬了。
“姐姐……”
李青源还未讲完话就被一个鬼祟的身影打断了。
“我饿了,我出来走走,嗯……没打扰你们吧。”
隔着一道阳台门,连云周眼神飘忽,他开始懊恼自己的愚蠢,现在你和你表弟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一定觉得他十分没有眼色,后悔让自己住在你家里了吧!
早知道还是选用A方案假装出来喝水先观察观察情况再说,他怎么脑子一热就直接开门蹿过去了……连云周啊连云周,自己平时打架骂人爬树打游戏的机灵本事去哪里了?真是蠢呐!
你僵在原地,心脏搏动似乎也趋于静止,脑海中一字一句倒带,你刚刚说过什么话以及李青源又说了什么话,你筛选出敏感的词汇,估量标红的时间节点里连云周有多大几率出现,你的眼睛扫视着他与你的距离,小心地带着侥幸心理回忆声音的大小足不足以让他窥到这场闹剧的一角。
所幸看连云周的表情不像是震惊或者恶心,你稍稍松了口气,为了防止事情脱离掌控,你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推搡着连云周一起回房间。
是源桑情感大爆发
建议和51/63/64/65中关于源桑部分一起阅读,小伏笔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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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心虚)
所以明天也更新
变数,李青源是你的变数。
你越不想把他放心上,他越是求着你逼着你理会他,解对了他这道题没什么意义,你根本不需要他所谓的答案。
毕竟来到这里只为了赵月桥和连云周。
你将目光从天花板移到连云周身上,他恹恹的,欲言又止与你对视。
“睡觉?”你示意他去关灯。
他去的时候不情不愿,灯一熄,无边的黑暗如海啸,瞬间就淹没整间屋子,连云周逃命似的寻着你手机屏幕亮起的光跑来,往你怀里钻得倒挺欢快。
光滑的大腿嵌入你的膝盖之间,他捻起你的头发往自己眼皮上来回扫。
你得夜会李青源,连云周却当你是有心事睡不踏实,他共情能力有些强过头了,现在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支支吾吾想要安慰你。
“跟我说说话呀。”连云周用你的头发尖戳你的嘴唇。
“说什么?”你推开他的手腕,懒散回应。
连云周泄了气,他在黑暗中沉默一会,又鼓起劲说道:“什么都行!”
“你现在又不困了?”你想了想,让连云周平躺着,你要给他讲关于他的事情。
“你做了关于我的梦?!”他有些兴奋。
“对,一个梦,但是梦里的你过得并不幸福,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
“啊……那梦里有你吗?你当时在做什么?”
“没有我,怎么说呢,我是以第三视角看你的故事。”你撑起身体,揉了一把连云周软乎乎的脸,“梦里的你身上有很多伤痕,你被关在一个很冷又很空旷的屋子里,脚腕上还锁着铁链,脖子上也有,不过是那种情趣项圈。”
连云周的脸变烫了,他别扭地小声嘀咕,“谁特么的敢锁我,也就赵月桥那个贱人……”
“还有,梦里的你长时间处在这种非常变态的囚禁里,性格也变得畏畏缩缩,每天都在求饶,为了精神不彻底崩溃,最后只能说服自己享受这种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