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送了些雪鱼粥,一直温着,我尝了味道不错,一点也不腥,要不要用些?”萧见渊将人扶了起来,说道,“穆柯在旁边熬药,等你吃了粥休息会儿,就能喝药了。”
“什么药?”夏闻书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他正吃着严太医开的养身药,一般情况下穆柯不会另开,免得药性混了反而不好。
“月见草,他说或许能让阴蛊毒性降低些许。说来也是运气,此草在中原罕见,若不是昨日之事,平日里我就算见到了,也决计认不出来。”萧见渊拿过粥吹了吹,目光漂了夏闻书一眼,突然问道,“只是昨日在书店,夫主明知那刘喻飞不妥,为何还让他接近?”
“我也不知。”夏闻书也有些奇怪,但当时真的完全没感觉到半点威胁。
“他看起来直白又傻气,很难让人生出戒心。”萧见渊事后想起也有些后怕,淡淡道,“可就是这样的人,顺顺利利地走到了你的身边,甚至还给你看了画。”
“他身上带了毒!”萧见渊只觉得自己昨日那脚踢得太轻,冷哼了一声,“所幸不是什么触之即死的剧毒。”
“他是蠢些,但也不是真的傻子。”夏闻书分辨道,“他事先定然试过,哪里敢带着剧毒来找我。”
“所以我只是让刘沭阳送他去见官。”萧见渊淡淡道,“他身上所带之毒对寻常人无碍,证据不足,若太傅府愿意保他,应该也就是关上几日。但无论如何,刘沭阳定然会被整个刘府不喜。他一向在府中地位尴尬,生父已亡,生母乃是陌河逃难来的贱户,如今做了这事,被赶出府也不是不可能。”
夏闻书突然笑了一声,目光盯着萧见渊的脸,低声道,“我家二公子可真是为夫肚子里的虫,什么都知道呢……”
他确实想把刘沭阳从刘府分出来,都还没开口,萧见渊居然就替他做了。
“往你肚子里喂了这么多……”萧见渊将一口粥缓缓送入夫主的口中,微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闻书一噎,差点呛出来,忍不住瞪了这家伙一眼,赶紧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转而问道,“那些苗人,真的在昌河刘府?”
说到这个,萧见渊点点头,脸上笑容也淡了,“他们一行十六人,住了快一年。昨日清晨莫蓝上车前把药给了刘喻飞,不知为何走得非常急,只留了几人打算移植那些药草。”
既然走得急,怎么还惦记着临走前阴他一下?夏闻书心中不免有些想不通。那些人在昌河躲得好好的,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想到这里,夏闻书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对了,厉元毅也是昨日离开上京的!
苗疆那位圣女对厉元毅是真的情根深中,从三年前就一直在找人。但按书中的时间线,这两人在一年后才会重逢,然后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书中他将厉元毅一行人在上京的行踪保护得严严实实,可现在却因为毫不在意,甚至刻意让那人在京城的消息传了出去,希望能借刀杀人。
结果反而让苗疆这些人知道了。
夏闻书心中不由有些乱。苗疆圣女是土司之女,数百年来族中不知积累了多少财富,是原书中仅次于九千岁的大金主。
如今他刚停了给厉元毅的资助,天道立刻就把另一个金主给送上门了。
难道男主的称霸之路还没有断!?
夏闻书皱了皱眉。上京这段剧情都糊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转得回去?
但他家洛子卿没死,郑阳和吕忠义却死了,而他的钱还在手中,情形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慢慢来,总有彻底踩死厉元毅的那一日。
萧见渊见夏闻书不知为何突然魂游天外,连粥都忘了喝,脸色微微一沉,突然问道,“厉元毅是何人?那年你拉着我去东华寺救人,可是为救他?”
夏闻书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向萧见渊。
啊,是了,如今连那些苗人都知道厉元毅在上京,萧见渊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他和手下的亲兵可是见过厉元毅的。
“听说那人是夫主的心上人?”萧见渊淡淡道,“当年连命都不要,可见用情至深了。”
“不是的。”夏闻书一把抓住了萧见渊的手,主动认错道,“我那时脑抽,做了很多糊涂事,以后再不会了。”
“那我杀了他可好。”
“杀得了自然好。”夏闻书立刻点了点头,“只是那人身边影卫很是厉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气运,杀他恐怕有危险,要从长计议。”
“影卫?”萧见渊长眉一挑,“这厉元毅总不会是前朝皇太子吧?”
“他是。”夏闻书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唉,真想昭告天下这件事。
“这么大的弱点都不用,”萧见渊缓缓吐息,咬牙道,“夫主难道有把柄在他手中?”
夏闻书偷眼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自家二公子,伸手捂了捂胸,低咳一声虚弱地说,“我也不想的。”
萧见渊额头青筋一跳,忍了忍气,还是伸手扶稳了人,将碗里的粥都喂干净了,又服侍他漱了口,替这人换下了有些汗湿的中衣。
夏闻书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眼见这事算过去了,才继续道,“那人的基础在西南,我打算给镇南王再拨八十万军费,养一支能入山林的奇兵。”
萧见渊思忖片刻,“这样也好。”
“至于你的北境,前几年大战损伤甚大。”夏闻书道,“除了朝廷拨的军费,我再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和五千匹战马,你只专心将定北军练成精兵。重建和安抚伤兵之事子卿会做。”
他看过历史,知道冷兵器时期一支战术精准训练有素的特种精兵往往能决定战场的胜负。大渊百业待兴,他并不打算在边境陈列重兵,新兵死亡率高不说,还容易滋生腐败军权分散,劳民伤财,他早就想改了。
萧见渊低头看着生了病还在劳神的九千岁,突然笑了笑,探身轻轻贴了贴那人因为发烧而分外热烫的脸颊,低声道,“夫主,昨夜我若真的不停,这北境的军费,你就真的不给了吗?”
夏闻书脑中瞬间想起昨夜自己哭着拼命哀求,这人却闭着眼死死顶在他深处不肯出来,一下一下干得他不停惨叫的模样,忍不住怒从心起,操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砸了过去。
萧见渊平日里一副大将军的沉稳模样,其实也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此刻心情愉悦,忍不住将心爱之人压在身下,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夏闻书唇舌被那人一阵吮吸舔弄,躲避道,“你这精虫上脑的混蛋,我还在发热呢!”
“里面一定更热,操进去不知多舒服……”萧见渊搂着人一点也舍不得松开,低声道,“我今日按你的吩咐进了宫,该看的都看了,顺手还帮你把人都给处理了。千岁大人,你就不奖励一下你的侍君吗?”
他此刻一想到今晚一走还要再等一个月才能与这人亲近,真的有点要疯,身体炸裂般突然就忍不住了。
“好夫主,再给我一回。”萧见渊的手已经探入了身下男人的裤中,只觉得掌心一片嫩滑,微微一用力,便撕开了男人的亵裤,迫不及待地分开了那两条长腿,“只一次就好,这回我忍得住。”
夏闻书被自家二公子缠得不行,心里也有些心疼这人每次真正进去时都神智不清,身子忍不住放软了些,任由这家伙将鸡巴顶了上来,急切地在入口处蹭了蹭,噗地一下钻了进去。
就在这时,只听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穆柯端着药走进来一看,顿时怒道,“萧见渊,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