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白霖吃不下了才转而送回自己碗里,毫不嫌弃地吃掉。

把在厨房偷看的柳姨看得恨不得立刻给老宅打电话告诉夫人,少爷真的长大了。

晚餐结束后,柳姨拿出一盒在家烤好包装好的饼干,下午放在房间忘记拿出来,现在才想起来递给白霖。

她温柔地交待白霖,“这个是阿姨自己做的,可以带去机构给新认识的朋友。”

看着包装十分温馨又可爱的饼干盒,白霖露出腼腆但代表感谢的笑容,才伸手接过来。

他抱住饼干兴致勃勃地跑上楼,又在房门口猛然停住脚步。

他,不会再去上学了。

茫然转头时看见岑屿远步伐稳健逐渐走到自己身边,亲昵地揉他脑袋,叮嘱着:“饭后不可以剧烈运动。”

手机递到面前,“你可以和朋友约个时间,让他来我们家作客。”

这样就能送给谢惜何他的礼物了,白霖眼睛瞬间就亮起来,踮起脚在岑屿远下巴上亲一个就拿走手机进了门。

成功被关在门外的岑屿远摸着鼻子无奈地摇摇头。

这两天组织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小事儿传不到他这里,大事也由爷爷出面解决。

爷爷和总统府那边的交情比较深,年轻时的将军,自然谁都会给几分薄面。

向来处在暗面的岑屿远不适合出现,这大半个月正好可以和白霖培养感情,他也乐得自在。

白霖低头给自己的朋友发信息。

谢惜何刚被亲哥抓回家,小少爷的第181次离家出走宣告失败,新认识的朋友就发来讯息,要约个时间去岑哥家里玩。

连他亲哥都没去过铭居别墅区作客,这让谢少爷很满意。

岑家专门留置三套房产用来接待客人,平时就算举办宴会,也不会打扰老宅和岑屿远住的地方。

岑屿远之前也住在老宅,还是今年才搬出来,早已开始接管家族事物的何勿言也没来过。

白霖收到他的回应开心地弯了眼睛,没有在手机上停留太多时间,回复了一个[猫猫跳舞jpg.]。

想起岑屿远和老师的沟通,白霖滑动着手机屏幕想在联系人里找那个老师,却寻不到踪迹。

就好像他看到的那条信息,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秀气的眉宇皱起,他随手把手机丢弃,不管孤零零躺在沙发上的手机,漆黑的屏幕朝上倒映着天花板。

朝着手机丢过去一个淡淡的白眼,他才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从监控里看到这一幕的岑屿远有些忍俊不禁,估算着时间看完一章《未成年心理学》后夹上书签后把书放进抽屉,从书房离开。

来的次数多了,岑屿远在敲过两下门后不需要等待回应就可以进房间,这是白霖给予的特权。

他对这份独特很受用。

走进房间时,白霖还没有从浴室里走出来,浴室里已经没有了水声。

沙发上果然掉落着贴身衣物还有睡裤,而现在站在浴室的人,光溜溜的不知所措。

可怜兮兮的孩子不会说话,觉得不会正巧撞上岑屿远,咬牙直接推开浴室门。

雾气包围住泛着热气的白霖,身上穿的是第一次来这里时岑屿远递给他的那件睡衣,足够宽大。衣角垂到大腿根。

细长又直的腿上还带着水渍,顺着大腿流到膝窝。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光的不止水渍,还有那双瓷白的长腿。

一想到衣物里面什么也没有,岑屿远就难掩兴奋,可惜眨眼间,白霖就像只猫似的缩回门后。

探出一个湿乎乎的脑袋,白皙的指尖指向沙发,“啊。”

他想让岑屿远帮自己拿睡裤,在听到自己难听的声音后抿起唇,改用下巴示意。

岑屿远却听到那声嫩生生的声音,如笋尖破土般出现在耳边。

幻想着以后在特殊情况下,受不住的白霖用那点声音抗议,他再用唇舌封口,听着奶猫似的呜咽声更加激动......

有时候岑屿远也觉得自己真的很边台,在关于白霖的所有思考里,思路只会插上翅膀朝自己想去的地方翱翔。

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确保呼吸间没有湿润的液体留下,他才拿着睡衣和贴身衣物朝着浴室门走去。

岑屿远穿着居家服,高大的身材比白霖高出许多,气势强大,走过来时眼神灼热,像是野兽朝着猎物扑过来,可偏偏他面色冷淡,步伐平稳丝毫没有急迫感。

只是被那一双眼睛盯着,白霖就没有动的勇气。

连岑屿远的手朝自己伸过来时,白霖伸手的速度都有些慢,在拿到后又飞速缩回去。

对方给他一种随时准备捏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浴室里拎出来的错觉。

浴室门被彻底关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却没盖住男人的声音。

岑屿远只是笑笑,笑意并不达眼底,“快点穿宝宝,不然会生病的。”

再次出来时,岑屿远手上拿着毛巾温柔地从床边走过来。

如果现在房间昏暗,仔细盯着衣柜上的红点就会发现,那里的视野被朝着浴室这边倾斜了些。

可惜,白霖的房间不会陷入黑暗。

单纯的人也不会怀疑房间有什么问题。

大手隔着毛巾在黑发上蹂躏着,岑屿远装作毫不在意地问:“我们明天就要开始上手语课程,宝宝准备什么时候让朋友来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