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善良的?草莓和马克还?唯恐他“盲打”记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帮他解说?,提醒他桌上有什么牌、每个人还?剩几张……驿站长欣然接受了孩子们的?好意?,痛痛快快地虐菜。
喜提“扫大街七天乐”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后,连加百列都放下没刷完叶肉的?叶脉书?签,被引上牌桌和不?归路,收获了“打扫会议室”的?机会。
加百列:“……”
他倒不?是很介意?打扫卫生,只是虽然没打过,但“输了”,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很新鲜的?体验。
会议室的?音箱里传来驿站长贱嗖嗖的?声音:“我们下个季度的?卫生值日表是不?是排完了?一天也没给我剩啊,唉,你们好小?气哦……”
车载导航适时发出冰冷的?机械音:“您已超速。”
艾瑞克:“好了好了,我说?,咱们差不?多也该收摊了还?有,你怎么在高速公路上都能超速?”
茉莉咬牙切齿地把牌往桌上一扔:“不?许收,再来!我不?信了!”
“妹啊,”驿站长隔着音箱劝她,“你看你,点儿背就算了,赌品还?不?佳,输红了眼老想翻盘,还?试图出千。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你打牌是我教的?。”
“你肯定用别的?道具了!”茉莉蹦起来,追尾巴小?狗似的?团团转着找,“你是不?是从哪弄来了新的?匠人造物?你肯定能偷看我们牌。”
上一局,茉莉使坏,故意?报错自己出的?牌,结果话音没落,就被乌鸦轻描淡写地拆穿。
两千:“好像没有这种?匠人造物……”
“那就是违禁品!”茉莉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从值日表上抠下来,“啊啊啊我不?信!”
乌鸦:“啧,凡愚。”
艾瑞克脑子“嗡嗡”的?:“驿、站、长!”
悲伤大哥不?想打牌,就想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情况、黑山谷那边的?审判庭到底怎么说?的?。
乌鸦没等庭审结束就把他铲走?了。黑山谷外,乌鸦和那个神?秘的?典狱长凭空消失后发生了什么,艾瑞克至今一头雾水。
他们这时刻在“脑残”和“靠得住”之间摇摆的?驿站长进山谷晃了一圈,挖出来几套能以?假乱真的?血族假身份和皮衣……来源让人不?敢细想。
然后他随便通知了霍尼一声,紧锣密鼓地就奔着背区出发了,艾瑞克至今没找到跟他私聊的?机会!
霍尼长老掺着疑惑的?震怒至今还?搅合着艾瑞克的?脑浆。
背区!
就算是对火种?来说?,那也跟西天差不多了!
“那好吧,”驿站长遗憾地发出良心发现的?声音,“不?欺负小?朋友了,毕竟‘打牌’这条火种?路线我已经升到五级了。”
他年轻时候还?写过一本书?,讨论牌桌上各种“卢瑟”的心理画像和他们的?出牌策略,首印之后就被拉斯维加斯一状告到大法官那,于是他有幸成了一位禁书作者。就驿站里这帮菜鸡,两圈下来,他听个喘气声都知道谁手里大概有什么牌。
“要不?要玩点别的??”乌鸦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会议桌子底下有个盒子,伟大的?船长特制飞行棋,怎么样?”
艾瑞克:“已经玩一天了,驿站长,我们是不?是也该……”
可惜没人怜惜中年人忡忡的?忧心,艾瑞克话还?没说?完,加百列已经把纸盒子抱了出来。
悲伤大哥:“……”
他刚要说?什么,就看见纸盒上有一行手写字迹:“匠人协会轰然倒台,出席庭审的?都是有分?量的?大人物,这里面有你,你是”
艾瑞克目光一凝,手快的?茉莉已经从旁边抽了张纸牌,上面画了两撇相当抽象的?小?胡子,旁边标注:达米安诺斯。
茉莉:“……”
她今天到底摸什么了,捡了白毛掉的?头发吗?怎么这只手这么晦气?
好事的?李斯特也不?甘落后地摸了一张,翻开?眼睛就一亮:“哇,这怎么好意?思!我当盖亚长老吗?我不?配啊……”
五月探头去看,卡片上是一个长发女士的?简笔画轮廓,旁边标注:盖亚。
“这是谁啊?”
“是我们圣地的?四?大……五大长老之一!”
神?秘路线的?圣地,目前包括霍尼在内有五位长老,其中三位是“愤怒”单方向“愤怒”不?容易跟其他方向合并?,一不?小?心就单到底。
神?秘的?长老团首席是个“极乐”与“悲伤”双方向,负责维系整个圣地的?安全,轻易不?能离开?。
艾瑞克若有所思地问:“这次‘圣地’方面把盖亚长老派出来了?”
盖亚是另一位双方向长老,“悲伤”合并?“恐惧”双方向。
从火种?路线就能看出来,这是位思虑颇重、稳重保守的?人,大概是代表圣地出面,专门?给霍尼和达米安诺斯两个老“祸精”兜底的?。
问题是……
霍尼长老分?明说?过,根本没在庭审现场看见乌鸦,三级火种?可没有老眼昏花的?情况,长老们的?知觉可以?覆盖整个审判庭。
他们驿站长是怎么知道的??
一边给其他人讲圣地高层的?结构,艾瑞克一边自己摸了张牌。
艾瑞克:“……”
纸牌上是一双蚊香眼,标注是:医生协会听审团成员丙。
“驿站长,”艾瑞克索性直接问,“医生协会这次去了多少人?”
有丙,肯定也得有“甲乙”吧?
“医生协会,作为残缺路线的?一支,没有三级火种?,所以?都是年长且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做长老。”乌鸦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这回派了个声势浩大的?听审团呢,最年长的?带队长老一百零四?岁,最年轻的?成员才七十六,全团总共七人,真牙二十二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