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灵媒 梵伽罗梵老师 2534 字 7个月前

“这条路就是去1号楼最近的路,他肯定会经过这里!咱们再等等,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一名染着黄头发的青年好声好气地安慰。

“都等了大半夜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妈的,这小区也太大了,找一圈像跑了一趟马拉松!”女人把一个沉甸甸的背包随意扔在地上,半开的拉链兜不住里面的东西,顿时撒了一地。

另外三人连忙围过来收拾,把长刀、绳索、乙醚喷雾、电击棍等违禁品一一塞回去。

他们压低嗓音说道:“庆姐你小心一点,别让人看见了。”

“放心吧,我刚才看过了,这里的房子都空着,连个鬼影都找不着,更何况是人。等抓到梵伽罗,我一定要找几个男人轮流把他办了,拍成视频放到暗网上去卖。他是个要脸的人,肯定不敢报警,届时咱们没钱了就去抓他拍视频,把他当成一个长线生意去做,他要是敢跑,老娘就打断他的腿!明星视频可比一般人的视频卖得贵多了。而且他名声那么坏,就算被人发现,那些人也肯定会认为他是为了挣钱自愿下海的,保管不会跟咱们扯上关系。”女人兴奋无比地撞了撞同伴的肩膀。

“你就只有这点出息?”同伴乜她一眼,诱惑道:“知道一个肾能卖多少钱吗?”

“多少?”女人兴致勃勃地追问。

“一个肾至少能卖三十万,配型成功的活体肾能卖六十万。你那些视频卖个几万块也就顶天了吧?”青年一边说话一边把乙醚倒在一块手帕上,用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包好。

“六十万?”女人眼睛猛然睁大,别着指头数了数,又问:“那心脏能卖吗?”

“心脏比肾脏贵多了,还有肝脏、肺脏、胰腺、眼角膜等,都可以卖。我们在暗网上找好买家之后就抽几管梵伽罗的血寄过去,让那边做配型,配型成功了我们就赚大了。如果他身体足够健康,至少能卖七位数。届时我们连尸体都不用处理,会有人帮我们善后。”青年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数目。

其余三人惊呆了,眼里全都迸射出贪婪的光芒。

女人狠狠唾了一口浓痰,改口道:“好,那咱们不拍视频了,直接卖器官!谁让梵伽罗不长眼害死我老公!我肯定要为我老公报仇的!”

就在这时,为了躲避她的浓痰而退后几步的一名青年忽然惊叫起来:“庆姐,四哥,这里有一沓钱!”

第27章

青年一边怪叫一边跨进绿化带去捡钱, 然而,当他的指尖触摸到那卷钞票时, 不知为何, 他竟硬生生打了一个哆嗦,一股极迅猛、极强烈的寒气瞬间没入他的身体,却又悠忽不见, 快得仿佛是一种错觉。

画着浓妆的女人和染着黄毛的男人也都围拢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钞票,唯独那个自称四哥的男人不为所动,而是认真摆弄着各种绑架工具。

“这么厚一沓钱啊?快数数有多少!”

“一、二、三、四……我靠,庆姐, 有两千块!”

“这么多!果然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小区,随随便便就能捡到钱!”

“见者有份, 见者有份!两千块, 四个人分,正好每人五百块!”

“来来来,这是你的。哈哈哈哈哈,我最近正好手头紧, 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没想到一低头就能捡到钱!今天运气真好!”

“癞子哥你运气向来好,你是我们的吉祥物啊!谢谢哥!”

“?G?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冷?”

“阿嚏!我也是!”

“这个小区果然有点邪门啊!”

“废话,不邪门, 监控器能全部坏了吗?前几天我来踩点的时候你还让我把监控器破坏掉,结果我跟保安闲扯了几句才知道他们这儿的监控器早就坏了, 而且无论开发商调换多少次,过不了两天还得坏!”

“可能是有什么辐射或者磁场吧?”

“屁的磁场,就是撞邪了!”

“别吵了,快把钱给四哥。你拿着不撒手,莫不是想独吞吧?”

“哪有!我就是想再数一遍。四哥,这是你的钱。”

正用油布擦军刀的男人终于抬头瞥了青年一眼,冷淡道:“我不要,你们拿去分了吧。”

“真的吗?四哥果然够大方!”青年喜滋滋地缩回手,钱却被庆姐抢了去。女人红着脸说道:“四哥,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又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有福一起享,有钱一起赚,要不是你给我们出主意,我们哪里能找到这条发财的路子。”说着说着就把钱塞进了四哥的裤兜里。

即便隔着一层布料,四哥依然被一股极阴冷的寒气冲了一下。他心头一跳,立刻催促道:“行了,别磨蹭了,把背包捡起来,我们再去一号楼看看。”

“刚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十八楼没亮灯,梵伽罗应该是还没回来。”黄毛不情不愿地嘟囔。

“没回来正好,我们撬开门锁进去等他。再说了,进了家门更好办事。”四哥露出阴狠的笑容。

另外三人从来没干过这种脏活儿,只能老老实实听从他的安排。庆姐把背包扔给黄毛,抱怨道:“这个包轮到你来背了。刚才老娘差点没被它压死!妈的,什么东西那么重!”

黄毛任劳任怨地接过包往背后背,却听撕拉一声响,竟是拉链崩坏了,里面的东西撒出来,掉了满地。

“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四哥狠狠皱眉。

黄毛一边捡东西一边连声道歉,慌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四哥为人豪爽,也爱开玩笑,但他就是很害怕对方。庆姐和另一名同伴连忙跑过去帮他收拾,其中有一卷绳子没捆扎好,全散了,越收拾越乱。

四哥看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黄毛,不耐烦地说道:“滚一边儿去,我来。”他把绳子从头到尾捋顺,然后一圈一圈环在手腕上。

庆姐捡起一把军刀,正准备塞回包里,却忽然鬼使神差地抽掉刀鞘,拿在手上把玩起来。

另一个名叫癞子头的男人把手电筒、钳子、螺丝刀等东西一一塞回去,然后搓了搓手,低声道:“包里有放水吗?我怎么满手都是湿的?”

“嗯?”四哥起初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待想起什么,立刻便想站直,却又踉跄一下朝庆姐摔去,警告道:“不好!装乙醚的瓶子破了!快离开!”只可惜他吸入的乙醚太多,竟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庆姐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傻愣愣地拿着刀,锋利的刀尖正好对准四哥的胸膛。

噗嗤一声轻响,刀身入了肉。

“啊……呜呜呜……”庆姐的尖叫被四哥勉力捂在掌心。

“不、不好、电棍漏、漏电了!”癞子头拿着一根黑色的棍子,忽然像抽风一样抖起来。

“你怎么了?”黄毛去扒他肩膀,自己也跟着抖动,像一片被狂风吹打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