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的脸色沉了下去,心情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他把枪从椅子下拿出来,绷着脸对宋软说:“宋同志,你别开门?。”
宋软还没来得及诶接话,金花在那边“yue!yue!yue!”
两个?人都顿了一下。
张龙抹了一把脸,把车窗摇下去了一条缝,从缝口对着外面喊:“兄弟,我这车上没有其他东西,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别为难我们。”
痦子男嗤笑了一声:“每一个?开车的都说他们车上没东西,少废话,识相点自己下车把钱交出来,不然?……”
他冷笑一声,威胁之意甚重?。
他也看见了张龙手上的枪,心中紧了一瞬,却更觉得这是条大鱼了。
现在虽然?不禁枪,但是要弄来枪,也是不容易的,而?且不是每一辆货车都能?备上的。
按他们以?往的经验,劫到?这种?车,够他们全村都吃个?饱!
干他们这一行的,
春鈤
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意,别看张龙手上有枪,只要利润够大,就是他有炮,他们也照上不误。
痦子男朝里面望了一眼,发现里面拢共就两个?身影,一个?人头发搭在肩上还是个女的!
他们加起来可有上十个人了。
痦子男这样想着,心中更是定了一些。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的,没有直愣地直接往上冲,紧贴着枪打不到?的车壁绕到?了车门?后面,手里的砍刀敲了敲车门?,威胁之意甚重?:“兄弟,你可要想要了,你这里除了你就剩个?娘们啊,咱兄弟可有十来号人呢!”
他在车门?后面,又是紧贴着车,要是想打他,必须开了窗户整个人身子探出去,但要是探出去了,又会前面的人又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但也并?非全无办法?,只要他动作够快、枪法?够准,先在第一枪打得痦子男无法?动弹,然?后迅速转过去,剩下的人都在一个?方向。
张龙脸上的神情更加紧绷了,冷凝着脸不忘再次向宋软交代一句:“你别开车门?,就在上面躲着。”
别到?时候这些劫匪从旁边窜上来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那群人呈包围圈一样,分了一波朝宋软这边围了过来。
宋软摸了摸金花,安慰他:“没关系张哥,我力气大,之前带着金花和?白围脖抓了好一波迪特呢,对付这几个?不在话下,你就放心对付你那边就成!”
张龙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心中并?不是很放心。
但看了一眼趴她腿上的金花,又觉得,也许可以?放一点?
金花:yue!!
yue!yue!yue!!!
它的爪爪再次搭在宋软的手臂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埋在纸袋里又吐了个?天昏地暗。
张龙:……
emmmmm。。。。。
他一边最后试图争取和?平解决,一边动作利落地给手上的枪上膛:“兄弟,我这车上真没东西,我是给首都动物园送老虎的,没拉货。”
麻子脸哈哈地笑:“还给首都动物园送老虎,不是我说,你咋这么能?吹呢。你说送的是老虎,我咋没听见声儿呢?你叫它叫一声给我们听听?”
金花:yue!!!
因?为金花刚刚在车上哇哇吐,宋软把她这边的窗户开了一半用来散味儿,这会儿金花的声音毫无阻碍地从窗户外瓢出去,在安静的村道上格外明显。
劫匪们一顿,随后嘻嘻哈哈地笑开了。
“这就是老虎叫?”
“我咋听着像吐了呢,咋的,老虎也晕车啊?”
即使在这样紧绷的环境下,张龙不合时宜地有一刹那的走神:可不是嘛,他也稀罕得慌谁晓得老虎也晕车啊?
那几个?劫匪一边嘎嘎笑,一边绕到?宋软这边来。
然?后从半开的窗户中,几乎一览无余地看见了宋软。
因?为在车上睡觉,宋软把头?发放了下来,长长地垂在腰间,像一匹上好的黑色丝绸,衬得她在昏暗的驾驶室里越发肌肤莹润,整个?人像是自带了一圈光晕的,更别说她本身长得就精致秾丽,就像一朵摆在书?房的昙花,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当场就把几个?从没见过细糠的野猪看呆了。
一个?个?兴奋得跟狒狒似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豁!!
他们兴奋地欧欧猴叫:“老大、老大你快来,这边有一个?老好看的娘们!看着还是个?黄货,比村里的那白货暗货都好看,咱把她拖回?去吧!”
他们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声交谈,一边蠢蠢欲动地就要往车沿上踩着抓人。
宋软顺手就是一包金花的呕吐物砸了上去。
不管是什么物种?,不管是威武霸气还是娇小玲珑,但凡是经过生物体再加工的食物,味道都不会好闻,更别说金花这种?纯肉食动物了。
更别说这还是新鲜出炉,效果更是加倍。
金花吐得爪爪都在抽抽,这会儿好不容易止住,终于觉得眼前一直手拉手一闪一闪地围着转的星星散开了一点,踩着软绵绵的爪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但爪爪软绵绵的,它才走了两步,整个?人半是无力半是撒娇地跌在宋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