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国翘着?脚吊儿郎当:“我懂,我懂,婆婆你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老是用凶巴巴的语言掩饰心中的柔软,你放心吧婆婆,我不会误会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口比了个心,挤眉弄眼的:“我都懂,婆婆。”

一向东风大队横着?走的孙婆子差点没气?昏过去。

“赵为民!!!”她和吴建国说?不明白,又怕这个狗皮膏药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蹬蹬两步走远,愤怒地?朝赵为民开炮,“你管管你媳妇!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

这丧心病狂的小娼妇连她这样的老婆子都不放过啊!!!

还沉浸在要?当老师思维里?的赵为民被孙婆子这样一吼,有些茫然地?抬眼:“啊?啥啊娘?”

吴建国敷衍地?说?:“没啥,我说?要?和婆婆处好关?系,娘有点害羞,她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但谁叫她是我婆婆呢,我会包容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赵为民欣慰点头,转头看?向孙婆子,“娘,你们能好好相处就好,家?和万事兴。”

孙婆子:???

这是什么畜生话啊!

她气?得嘴皮子都在哆嗦,手一甩,猛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

要?什么考题试卷,就这么个白眼狼玩意儿,他配吗他!!

第51章 第 51 章 划水的鱼,搅屎的棍……

不管村里各家里是如何暗潮汹涌, 但至少在对外的表面,大?家还是统一地认为?这?个学校修得好。

有孩子的觉得孩子可以上学不用当睁眼瞎,孩子已经?长大?的觉得可以让孩子当个老师多条路, 就算当不了老师找个当老师的对象也不错, 哪怕是没儿没女的, 想着学校建成后?收的学费可以大?家伙一起分的白捡的便宜,也是十?分期待。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 大?家伙儿便齐聚打谷场, 那叫一个积极踊跃。

连平日里上工叽叽歪歪、总是见缝插针偷奸耍滑的知青们都到得整整齐齐。

东风大?队还是个村子时, 就是个有着百来人的大?村,成了大?队后?又并了一些散户,大?多数地方已经?建上了房屋, 学校便选址在山脚不远处仅剩的一块空地上。

说是空地,其?实中间也零零散散的长了几棵树,有两棵很?不巧地卡在正中央, 得砍掉。更不巧其?中一棵格外的大?, 足足有着几抱粗,枝叶茂盛,呈参天之势。

正巧这?时一阵风吹来, 树干纹丝不动, 但顶上浓密的叶片交错,哗啦啦直响。

俗话说树老成精, 虽然现在到处喊着破除封建迷信,但是这?玩意儿,是能嘴一张说不信就不信的?

就说四五十?多年后?,多少人晚上睡觉还不敢把jiojio伸出被子怕被鬼抓呢。

找了块红布在树干上围了一圈,众人你瞅我我望你的, 硬是没人敢先?动一步。

“起开!”大?队长没好气地夺过斧头,“砍个树这?么磨磨唧唧的,正好这?树长得好,到时候晒干了当房梁。”

被他骂的的队员不仅没有任何不满,还主?动向边上让了一步,方便大?队长动手你动手,你动手。

老树精啊,要?是你真的存在还被砍了有怨气,就记着这?个,这?个是先?动手的头子,要?找就找他。

队员面上唯唯诺诺,心里的絮叨都快溢出来这?些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农们看着和泥土一样憨实淳朴,实际有些天然的狡黠在身?上的。

大?队长其?实心里也有点虚他要?是真的一点也不信这?些就不会偷摸半夜爬山上去烧纸了。

他盯着眼前的大?树hetui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声地嘀嘀咕咕:“你也莫怨我,娃儿们要?读书,你挡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啊。”

他贼眉鼠眼往边上一扫,发现其?他人都因为?害怕没敢靠太近,更压低了点声音:“你怨赵三柱好啦,这?地方是他选的,也是他向上面提的,我就只是个应声的。”

“你晓得赵三柱是哪个不,我给你指,就那个躲到后?面头上没几根毛的矮黑炉子,你看,要?不是他心虚咋会跑那远?”大?队长叭叭的,“他是咱村支书,头儿!他还有个外号叫赵蔫毛,家住在balabala”

大?队长生怕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老树精找不到人,讲得那叫一个详细,要?不是不知道?,恨不得连赵三柱的户籍号码都给报一遍。

躲远赵支书阿嚏阿嚏地打了两个喷嚏。

这?边哼哧哼哧对树下手,知青们也领到各自的任务女的被分去收拾地上的杂草,男的得去挑土运石。

像这?种农闲时组织的大?集体修建重活,除了工分外,公家一般还会包一顿中午的饭,宋软凭借着和大?队长家的良好关系,得了个在厨房帮工的稍微轻快点的活儿。

不过毕竟要?给大?几十?个壮劳力做饭,要?真论起来虽然比挖土好一点,但也没轻松到哪里去。

比如说她现在得扛着一筐快半人高的白菜土豆去河边洗干净。

不过没关系她有挂!

宋软仔细观察确定周围没有人,求着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其?实很?好说话系统帮她把这?些菜叶子一键清理,然后?往里面均匀地泼了一些清水做演示,得嘞,完工!

虽然活儿干完了,她却不打算马上就回去。她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把筐拉到自己身?边,手上拿了片白菜装模作样,实际上眼睛一闭开始打瞌睡。

“统啊,半个小时后?喊我一下。”

【。】

苦总是会流向能吃苦的人,活儿总是会流向能干的人。宋软眯着眼假寐,在心中又坚定了一遍自己的口号可以是划水的鱼、害群的马、搅屎的棍,但绝不能是能干的驴。

“卧槽!”

提起驴,宋软猛地睁开眼,懊恼地一拍大腿。

她的小驴腿好的差不多了,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久也结实了不少,虽说还扛不起一个人,但背点菜还是绰绰有余的啊!

她该牵过来的啊!

发现自己多干了活儿,这简直就跟被刮了二两肉一样叫人难受。

宋软心痛地捂住胸口,她还是太勤劳、太实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