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出声。”

宋白的额头湿了一片,但仍是摇头。

季随云的动作越发凶狠起来。宋白被顶的胃疼,一下一下的,直想吐。他回忆起那天进浴室时踩到的那玩意儿的触感,感受到季随云凶悍的力度,没忍住干呕起来。

季随云脸彻底绿了,他重重推开宋白,下一秒宋白呕了一床酸水。

季随云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拖进浴室,接了点冷水盯着宋白漱口。

宋白把杯子放下的时候以为这夜熬过去了,再好一点,恶心到季随云,下次就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只是他脸上的轻松还没浮起来,就被季随云推倒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季随云折了他俩条腿,狠狠地进去,带着股吃人的狠劲:“我让你恶心?你他妈跟我装什么清高?十五六岁就跟野男人在校外租房子同居的货色!贱不贱?!”

季随云也许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狠心的。宋白十八岁才跟陆伏成表白,那傻子都不敢乱碰他。

宋白疼的太厉害了,身下又冷又硬,他突然知道为什么成成不舍得让自己靠在墙壁上了。但地上更冷啊,怎么没有人把自己抱起来裹进大毛巾里带走呢?

水池里的水满了,刚刚一直没人关水。季随云把宋白从地上提起来,一把把他的头摁进一池冷水里。

宋白猝不及防被呛到,他来不及屏住呼吸,窒息的恐惧让他的双手猛烈挣动起来。季随云一只手掌攥住宋白两只手腕,一手把宋白的头紧紧摁在水池了。这种极致的征服欲使季随云恶劣到几点,他在宋白猛烈痉挛挤压的甬道中射出来时才松开了钳制宋白的手。

宋白滑坐下来,大声的咳嗽着,满脸惊惶。季随云微微低下头,声音又平和下来。

“开口吗?”

宋白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声音很小很小地喊了声:“季先生…”

第18章

宋白呛了凉水,后半夜就烧上来。季随云被他一阵强过一阵的咳嗽声吵醒,心烦的厉害。季随云睡眠不好,平时从不和别人一起睡,只是昨晚折腾的太晚,就懒的走了。

季随云不耐烦地推了把宋白:“别出声。”

宋白颤着蜷了一下,他半梦半醒的难受着,忍了一会儿又咳起来。

宋白浮肿的眼皮能掀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身体和意识似乎都分离了,轻飘飘的感觉不出来多难受。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宋白才想起来什么猛的坐起来去找手机,力度大的手背上的输液管挣得血都回流了。

“?G您别着急!”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女助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忙去拦宋白:“怎么了您和我说。”

景晓燕是凌晨三点半接到老板电话过来的,她才到季随云就走了,留着她又请医生又买药的,熬了一宿。

“我得请假。”宋白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我跟金老板打过招呼了,我说安安逼你带她玩,吹了冷风病了,他也没多问。”景晓燕知道不多不少的一点内情,看宋白觉得可怜:“季先生平时忙,找你的时间也不多,你就尽量见他的时候软和点。”

宋白没听进去她的话,只想着幸好请了假,重重地又躺回去了。

药水有些凉,宋白一条胳膊都是僵的,睡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一醒来哪里都不舒服。宋白把自己往被子里团着裹了几下,还是冷。

药水快输完的时候有手机铃声微弱模糊地响起来,宋白在景晓燕诧异的眼神中狠狠把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扯了,血珠顺着手背滴了一串,从床单到地毯。

“我找我找!”她几乎要被吓毛了,这是什么来电啊还能把人逼的像中了邪。

但宋白很快安静下来,他找到了手机,他跟景晓燕隔了几步,宋白用一种提防中夹着隐约暴戾威胁的目光盯了一眼她,然后才接了起来。

让景晓燕意外的是宋白对电话那边的语气,柔软又无害,甚至还掺着微弱撒娇的意思,他嫌自己生病声音不好听,才说了几句就羞赧腼腆起来。

“我没事呀,昨晚熬夜久了,嗓子哑…行啦我知道不能生病,生病会好的很慢的…你不要太累啊,出门记得一定要戴帽子戴手套…我也想吃马迭尔!…你真烦,谁稀罕雪糕棍呀!…”

“我也爱成成啊…”

“哈哈没错,就是因为想你昨晚才失眠了…”

景晓燕看着宋白温柔雀跃的说着话,眼泪却成着串顺着那张很好看的小脸往下流,她忽然很心疼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孩,觉得季随云这次确实有点缺德了。

宋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上班了。那天陆伏成微信给他发了很多图片,有冰雪大世界的冰雕,有陆伏成偷拍的包工头穿着貂狗熊一样的背影,最后一张却是两根棍儿,马迭尔冰棍的棍儿。陆伏成自己刻的字――“给阿白的”。

另一根刻的字有些多,宋白放大了图片才看清,是改编木心的一句。

“你的眉眼笑语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哈尔滨更冷了。”陆伏成实在不适合卖萌,笑话讲的都这么冷。

宋白轻轻笑起来,拿去跟李洋?N瑟了一圈。

李洋已经快脱离单身了,但还是酸,白了宋白一眼:“行了行了,到底是小孩,这么容易被哄。记得,下次要跟成成要房要跑车,要戒指要工资卡,傻东西。”

宋白小声反驳道:“只要成成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

李洋愣了一下:“我要能碰着一个啥都不要的姑娘,绑着她也得去扯证。”不过他说完才反应过来,碰到陆伏成这样的人,怕是比要到房和车的概率都要小。

陆伏成给宋白寄回来了一套俄罗斯套娃,是圆滚滚的小姑娘,手绘出一套蓝色水手裙子,特别可爱。宋白喜欢的不行,要不是因为怕摔坏,恨不得每天都抱着。

季随云连着几天没找宋白,他倒不是心疼宋白,只是怕被传染了。倒是宋白依稀回忆起那晚的细节,以为是自己彻底惹恼了季随云,一切终于可以提前结束了。宋白心情开朗了一些,病养的快了很多。

收到季随云短信的时候宋白竟然没感觉到多少恐慌和希望落空后的痛苦失望,他把自己的套娃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然后才去换衣服出门。

短信内容是一家茶馆的地址,宋白打车过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想幸好季随云没规定时间,要不肯定要迟到。

宋白跟接待报了季随云的名字,对面却说季先生并没有吩咐有客人要来。宋白给季随云打了个电话,对面没人接,短信也没人回。

宋白呆呆的站在那,恍惚中看着笑意盈盈的接待小姐的脸越发狰狞诡异,他浑身抖着往后退了一步。

宋白不知道季随云想干什么,但他没敢走,在茶馆前水榭边砌的大理石阶梯上坐了下来。时间一点点过去,凉风是断断续续的吹,可宋白觉得全身都冻透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茶馆雅致的黄花梨木门被侍应生恭敬地拉开,五六个男人陆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