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一回头,云里早就不见踪影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蹲在玄关那里换鞋子。

段天屿拿了一顶帽子,把云里的小脑袋罩地严严实实,“我大哥说话难听,你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直接说出来,下次不让你们见面了。”

“嗯。”

毕竟是段天屿的大哥,他家里人云里不敢不认真对待,到了高尔夫球场,全程都乖乖地让段天屿牵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打高尔夫也是段天屿亲自教,手把手地带着玩。

玩了两局段天祥才终于现身,这两兄弟长的属实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还在远处时,云里就发现了。

云里收回握球杆的手,躲到段天屿身后小声说:“你哥哥来了!”

段天祥提着两根球杆,身后跟着邱秘书,他冲两个人招招手说:“谁和我来一局?”

“云里不会玩。”段天屿答道。

“那你和我玩。”

邱庭生微笑着拍了拍云里的肩膀,正要带他去别处,段天屿严肃地握了一下邱庭生的肩膀,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好的。”

云里跟着邱庭生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段天祥挥了一杆,“你很担心他吗?”

段天屿将球放在脚边,身体微微前倾,“柏知诚和周密勾结在一起,用云里的安全来威胁我,我能不担心吗?”

“虽然柏家以前算是段家的狗腿子,但是随着周家势力逐渐庞大,他们刻意拉拢,我们也得提防。”

“所以呢,”段天屿一杆入洞,“看在周家做靠山的面子上,不要把他们逼得太死,以免波及到段家是吗?还是段家也想向周家俯首称臣,不方便明面上和柏家斗得太狠?”

段天祥赢了第一局,说道:“你要把你的私人感情先放一放!”

再开局,段天屿稳住身体,瞄了瞄球杆头部,“我手上就有柏家的把柄,那些证据什么时候见光,我说了算。”

段天祥的球被用力打偏了场地,他杵着球杆说:“我送你四个字,工农士商!”

段天屿的球放在地上,还未打出去,只听他说道:“我知道。”

段天祥的球被球童捡了回来,他捏在手里抛了抛,说:“原来你知道。”

“所以我选赵津和。”

“赵津和?”段天祥露出疑惑的表情:“谁?”

段天屿面无表情地说:“周家的对头。”

段天祥的表情有一丝裂开,他预感不妙地说:“你什么意思?”

“我劝你们,不要太早和周家搅在一起。”

邱庭生和云里玩了很久,云里跑出了一身汗,邱庭生带着云里上去喝果汁,果盘里放了很多橘子,他们以段家兄弟二人打赌,谁赢就多拿一个橘子,结果他们中途停了下来,胜负未分。

邱庭生把自己的橘子都推给了云里,“给你吃。”

“谢谢!”

段天屿上来擦汗,云里把橘子都推给了他:“给你吃!”

“我给你剥。”

另外两人什么都没有,邱庭生好歹还有杯果汁,段天祥郁闷地说:“怎么什么都不留给我!”

四人休息了一会,段天屿带着云里去隔壁跑马场骑马,他为云里选了一头毛色雪白,性格温顺的纯血马,自己坐上去示范了两圈,又把云里抱上去教,教到最后始终放不下心让云里自己骑,于是握着云里的手,两人一道骑着马跑起来。

“啊!”

云里被风狂吹地睁不开眼睛,却仍旧兴奋地大喊:“跑快点!跑快点!”

旁边道上,段天祥和邱庭生一人一马地追了上来,他们跑马的速度几乎是并肩而行,直接超过了段天屿。

云里看到马儿的尾巴在风中胜利地飘扬,漂亮的鬃毛在金色的阳光下抖动,他颠簸在马背上,握紧缰绳,说:“我们慢了一截!”

“那是因为坐了两个人。”段天屿在风中说道。

云里还未来得及嚷嚷,段天屿夹紧小腿肚,发力往前冲,在最后关卡赶上了他们,云里被抱下来,眼睛被风吹的发疼,脸蛋也冰凉凉的。

耳朵里还残留着风声。

段天屿和他说话,他听着都嗡嗡响:“段天屿,我下次还要来……”

“下次再说,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

云里想也想不通是什么样的表现,他已经很听话了,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听段天屿话的人,段天屿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直到晚上同房,段天屿正背对着他脱衣服,露出精壮的后背,云里突然顿悟了。

段天屿后背顿时一凉,是云里的脚丫子贴了上来,段天屿握着他的脚丫子说:“怎么了?”

云里羞着脸,捏着自己的小裤衩,引诱道:“明天带我去骑马,每晚都有小惊喜。”

“……”

当然不止脱小裤衩,段天屿想脱哪里就脱哪里,云里忍耐着不喊停,腿也张开的主动些,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段天屿看,还时不时体贴道:“你累不累,累的话我可以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