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转了转无神地眼珠子,他睡得太久,人有点发懵,正要下床,什么东西一窜,惊着了他:“刺猬!哪里来的?”

“我在花园里发现的,就在你原来画画的位置待着,我想它应该是在找你,所以把它放进房子里了。”

“太好了!”

云里抱着刺猬,背对着段天屿,段天屿在一旁静静地坐着看他们,“云里,不要生我气了。”

面对段天屿的求和,云里不为所动,“你做的太过分了!另外,我在我的出租屋里发现了一份同居协议,是你写的吧!”

“是……”

“你说过你有不足的地方,我提出来你可以改正,人的思想是需要进步的,这也是你写的吧!”

“……”

“你这个骗子,没一句话是真的!”

“……”

云里不再搭理段天屿,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打算出门去上班,他背着书包,正在门口换鞋,却接到社长发给他的电话,说:“云里,段总说你生病了是不是啊,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这几天你就不用来了哈!”

云里一阵气闷,把刚换好的鞋子脱了,随便地甩在了门口,恰好撞飞了段天屿的鞋子,门口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段天屿好像下定决心,要把他养成米虫一样,这不让去那不让去,只会搞一堆吃的来暗戳戳诱惑他。

云里是人,他在精神上也有需求。

他丝毫不能忍受段天屿的霸道,十分悲催地对段天屿说:“你一定要这样吗!”

段天屿扫着地,不予理睬。

云里感冒没好,难受地咳了几声,段天屿去给他冲了一杯止咳药,那杯止咳药云里没有沾上一口,一直放到冰冷。

“云里。”

段天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药水,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触碰我的底线。”

“不喝,你走!”

段天屿做不到像柏嘉纯的霸总剧那样,捏住云里的嘴给他灌。段天屿焦急万分,却又拿云里没办法,那杯止咳药他拿了出去,外面传来水杯噼里啪啦地响声,是段天屿在隔壁生闷气。

云里有些害怕地缩脑袋,裹在被子里当鹌鹑。

晚上段天屿进来睡觉,眼前一黑,被当头扔了个枕头,段天屿把枕头扔在地上,上床去抱云里,云里躲闪不及,左右扭动着,往段天屿身上到处踹,段天屿也不喊疼,踹得越狠抱得越紧。

“我不能再忍受你了!”

段天屿压着他,闷声说:“那你想怎样?”

“我要和你分手!”

“你想得美!”

段天屿彻底恼了,抽出一条领带,把云里困在床头,云里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救命啊!你是变态吗!”

段天屿一手压下云里的膝盖,剥掉云里的小裤衩,伺机而动。

他蛰伏在黑夜里,像一只锐利的猎豹,行动快速而灵敏,精准地把猎物压在爪下,使其失去反抗能力。

“你乖一点,我不对你使劲,但是你要是不乖,吃亏的是你自己,明白吗?”

云里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咬着被角可怜地呜呜叫。

整个夜晚都没有再发出任何说话的声音,一个人只闷头蛮干,一个人晕晕乎乎地头脑不清。

第二天中午,段天屿端给云里的止咳药他都喝了,但是这也不代表他听话,他总是耍些小心思,明里暗里的和段天屿作对。

云里会趁段天屿午休,下床把他的粉兔兔拖鞋扔到衣柜里,段天屿睡醒了,就穿着云里的黑兔兔拖鞋去书房工作。

摆在书房桌子上的花已经被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枝干,萎靡不振的耷拉在上面,看着十分可怜。

等云里再醒了,就会发现他自己没有了拖鞋穿,他被自己给蠢死,气鼓鼓的呆在床上一整天不沾地,段天屿发现他生气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直到他在衣柜里发现了自己的拖鞋。

段天宇觉得好笑,也懒得和云里去计较这些事。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为此云里专门写了一本日记,叫做如何讨段天屿的不开心。

日记就藏在书桌抽屉的最下面一层,这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段天屿也很方便随时随地拿出来翻看,还不怕被云里发现。

云里憋的招就那么几样,什么饭里撒盐,事后再拍着胸脯说,我干的!

把买给刺猬的玩具扔的到处都是,段天屿不小心踩到了,要说都怪你!

忙前忙后地倒茶端水果,一口也不吃,对段天屿倒打一耙,说为什么没有我爱吃的车厘子!

然后再把车厘子全部扎在刺猬身上,刺猬的身体感到沉重,跑也跑不快,饿了就往地上滚一滚,车厘子被地面擦破皮,滑溜溜地全是红色的汁水,段天屿进门直接滑了一跤!

“啊…你没事吧!”

云里好像玩过头了,他快速地从沙发上跳下来,打算去扶段天屿,结果自己踩着果子也摔了个屁股墩。

段天屿:“……”

两位伤员相互搀扶着,走到沙发上去休息。

云里暂时和段天屿歇战了,他窝在段天屿的怀里看电视,屁股就压在他的肚子上。

“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联播,马上要迎来新一届的议员选举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