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小心呵护,苦心谋划,通过几场竞赛讲座将邬也收为自己的学生,又因为邬家父母倾尽所有去投入研究,邬家几近赤贫,邬也又自尊心强,荣傅只能暗中资助邬也。
但他没想到,邬也写给资助人的感谢信碾转几手寄到荣家,竟然被他那个好侄子荣越窃取了过去。
荣越拿着信接近邬也,就那么将他看护多年的小猫诱拐走,甚至下药催熟,意图早日享用。
只是把腿打断还是太便宜荣越了,荣傅想,他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酒,缓慢平复自己汹涌的欲望。
饮着饮着,燥意略退,却看见邬也的房门被慢慢打开,荣傅抬眼望去,一个行李箱先被推了出来,邬也背着个包走出来,赫然已穿戴整齐。
空掉的酒杯从手中滑落,荣傅撑着桌站起身,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突然出现,吓得邬也猝然一惊。
“这么晚了,”荣傅笑着问道,“小也是要离家出走吗?”
作者的话:要把小猫抓回去打个标记呐……
22
邬也曾经听妈妈说过一个故事,关于荣傅的母亲,傅兰。
她是妈妈的同学,年纪轻轻就在分子医学领域上有了不俗的研究成果,人们都称她为傅教授,和邬也的妈妈邬玉丹在相关领域内常被夸赞为最优秀的一对“双姝”。
可惜好景不长,在两人共同主持的研究项目因为资金问题被雪藏之际,傅兰去结了婚。
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即使傅兰的结婚对象是比她大上整整二十岁的荣振鸿,也就是荣傅的父亲。
“现在说给你听,你可能听不懂,”邬玉丹对年幼的邬也说道,“你只需要明白,那个荣振鸿,把你阿姨'傅教授'变成了'荣夫人',是非常可怕的。”
傅兰是荣振鸿的第二任妻子,年轻貌美,博学多识,和荣氏老总荣振鸿结了婚,也算是件津津乐道的好事,然而婚宴结束后,邬玉丹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最好的搭档不再来实验室了,被荣振鸿留在了家中。
傅兰会盛装出席各种晚宴,挽着丈夫的手臂,面带僵硬的微笑,以美貌继续登上报纸头版,而不是她的才识。
与此同时,研究项目得到了荣氏的注资,起死回生。
“我不相信傅兰会那样做,一次次地去找她,被他们荣家的佣人像狗一样赶出去……”邬玉丹一遍遍地跟丈夫和儿女们说这些故事,“最后我怀疑,荣振鸿强暴了傅兰,胁迫她结了婚。”
邬玉丹的怀疑是对的,荣傅出生后不久,傅兰就发了疯,见到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大声尖叫,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而见傅兰的病情没有好转的迹象,荣振鸿也就停止了做戏,不再资助妻子曾经的研究,邬玉丹只能一个人艰难地走下去。
邬也还记得,荣傅来家里请求拜师于邬玉丹门下的时候,妈妈只提了一个要求。
“荣傅,你千万不要像你那个禽兽父亲一样……”邬玉丹眼含着泪,将昔日好友的儿子抱在怀里,身边坐着小小的邬也,在一个人生闷气,因为今天妈妈都还没有抱他,就去抱了别人家的小孩。
但邬也又自己劝自己,荣傅都这么惨了,大度一点,他提着自己的小裙子走到荣傅身前,因为脖子仰着疼,不快地拽了拽眼睛上面的衣角。
当时还十分沉默寡言的青年蹲下身来,眼珠子黑漆漆的,问他:“妹妹,怎么了?”
“我是男孩子!”邬也喊道,“没什么,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
说完,邬也转身就想跑了,因为邬玉丹爱给他穿裙子,他才会跟每一个新认识的人强调他是男孩。
可是荣傅拽住了他裙子上的蝴銇樻椂闂淬仒蝶结,“小也,你还要问我的名字。”
“我已经知道了,”邬也生气地把蝴蝶结抢回来,根据邬玉丹的嘱托不情不愿地说,“荣傅哥哥。”
青年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一张面无表情多年的冷脸,在邬也面前试探性地勾出释放善意的微笑。
“别叫那个'荣',小也,”荣傅盯着他的眼睛说,“喊傅哥哥就好了。”
“傅哥哥……”
十年后的邬也将手臂盖在眼睛上,崩溃的意识在记忆里努力寻找可以求救的人,第一个浮现的,居然还是那个提了几箱牛奶鸡蛋来看望妈妈的青年。
“傅哥哥……”邬也迷茫地呢喃出声,男人打开他身体的动作一顿,居然真的有用。
但只是一个短暂的停歇而已,紧接着就是更深更猛地侵入,男人俯下身咬着他的耳朵说话,只有紧贴着,邬也才能听清楚。
“小也好久没这样喊我了,”荣傅说,“知道么?后来我迫不及待地将小也收为学生,是因为‘老师’这个称呼,没有'哥哥'那么让我兴奋。”
“现在没关系了……”他低沉的声音里,是压抑苦久的情欲。
“多喊我几声'哥哥'吧,小也。”
23
荣傅是个禽兽。
邬也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这么放心地将身体交给荣傅,而对方坚定地告诉他,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不用害怕。
现在回看,从他知道自己被荣越下药,不安地将女性器官的异常告诉荣傅开始,荣傅就不再是那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因为男人对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肮脏下流的欲望。
夜里荣傅走进房间的时候,邬也并没有睡熟,他抱着枕头,下身泥泞不堪,仅仅自己抚慰始终到不了释放的点,脑子又抵抗不了困意,在燥热感中昏昏沉沉的。
所以被子被掀开,里头被手指探进来检查,邬也的意识很清醒,身体暂时醒不过来而已。
荣傅此前一直没有越过那个界限,可那时他以一种强硬的力道入到深处后,邬也抵抗危险的本能终于响起了警报,像遇到天敌的幼兽,警告他必须立刻逃离,否则强大的敌人一口就能将他拆吃入腹。
邬也紧紧闭着眼睛,等荣傅走后,就迅速起来收拾行李,他要立刻逃离荣傅家。
完全没想到,荣傅居然还没睡,客厅没有开灯,但黑暗里男人望过来的眼睛,还是让邬也浑身发冷。
“我不是离家出走,我要永远离开你,荣傅,”邬也努力让自己镇定,理直气壮地说,“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清楚。”
男人缓缓走过来,脸色平静地问道:“小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