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

“阿渺,好阿渺,就一次!”

掉在地上的花洒一直没关,屋内水气四溢,阿渺被他抬起一条腿压在墙上,身前是弟弟滚烫的身体,身后是湿润冰凉的瓷砖,她像是一座被火烤着的冰山,一时冷,一时暖。

弯弯的肉棒一下下插进她的身体里,因为站立的体位,反而能感受到肉棒弯曲的弧度。

忽然一下,肉棒抵在了她的敏感点上,阿渺在一瞬间软了身子,只能趴在阿泽的身上任他采撷。

“啊……”

刚才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阿泽叫一叫也正常,怎么现在还叫得这么大声啊!

气得阿渺掐他的胳膊,换来阿泽更加激烈的抽动。

男女交叠不断的呻吟声在狭小的浴室中不断回响,震耳欲聋。

好在这次是在浴室里,不需要收拾房间,一切体液都随着流水冲进下水道,没有一丝痕迹。

因为这次全程站着,两个人都累极了,晚饭都没下楼吃,而是叫了服务送进房里。

饭菜是宫保鸡丁、蚝油生菜、香椿炒鸡蛋和水果拼盘,阿渺吃的非常香,虽然这些都是阿泽吃不惯的口味,但是因为体力消耗严重,他也闷着头吃了不少,吃到最后,两个人忽然抬头对视了一下,发现从饭菜送到后他们都光顾着吃,没说过一句话,就双双笑个不停。

笑着笑着,阿泽忽然道:“阿渺,我好开心。”

“嗯啊,这次来中国,我也很开心……”

“不是”,阿泽握住了她的手,“从前,我是个只有下棋的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觉得这里空气很好,街道很乱但很有意思,饭菜虽然吃不惯但是尝试着也不觉得难吃,电视听不懂,可是有的地方也会跟着笑。想喝家里爸爸做的汤,想在晚上和你牵着手睡觉,想在下一次比赛中也要赢,想起小巷子口的花要开了……一切的一切,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好开心。”

我本来沉闷的灰色人生,在拥有你之后一切都染上了颜色。

我喜欢风,喜欢雨,喜欢这世界上的一切,因为世界里有你。

这样混乱又真切的内心独白,崔渺在一瞬间听懂了,她本来开心的笑着,因为这一份沉重的喜欢而动容与难过。

“所以阿渺啊,浴缸……”

“崔泽!”

崔渺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砸在他脑袋上。

“你精尽人亡算了!”

? 第 57 章 请回答1988-17

再次离开中国的土地,坐上回到韩国的飞机,崔渺的心态与来时完全不同。

怀念与不舍有多么浓烈,努力做任务回家的心就有多么迫切。

来时飞机上,崔渺只顾着借着窗户向外望,满心都是回国的雀跃。而现在,她的手被阿泽牢牢握住,崔渺顺着视线看向阿泽,在看到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傻笑着,也朝他微微一笑。

“阿泽”,崔渺动了动手指,顺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等我们成年了,就结婚吧?”

崔渺的一句话让阿泽迷糊了好久,回来都已经大半个月了,阿泽只要想起那句话,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拉屎尿尿,随时随地都能笑出声来。

“怎么了崔大师,我这步棋下的有问题吗?”

恍然回神的崔泽发现自己在棋院和其他棋手对弈,连忙收了笑容,懊恼地点头致歉。

等重拾心情认真对弈一局,结束时也已经到了晚间,他看了看时间,收拾东西直接去了医院。

崔武盛的病情恢复的不错,已经准备好明天出院了,今天是在医院的最后一晚。崔泽到的时候,阿渺正忙里忙外的收拾行李。

在这间病房里一住小一个月,各种琐碎的物件真是不少。见阿渺忙个不停,崔泽本来上手想帮忙,结果越帮越忙,把一些本属于医院的东西都装进了行李袋,气得阿渺狠狠打了他的手板,指挥他去爸爸床上坐着去。

父子俩并肩坐在病床上,视线跟着阿渺不停移动,倒是乖巧。

崔武盛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儿子,只觉得欣慰又亏欠,道:“这段时间爸爸生病,辛苦你们了。以前总觉得你们是需要我照顾的孩子,可是看你和阿渺的脸色,又觉得你们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反倒我,才是被你们照顾的那一个。”

崔泽愣愣地摇了摇头:“没有,爸爸生病我却做不了什么,都是阿渺在照顾爸爸,也照顾我。”

“诶呦”,崔武盛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笑道,“我们阿泽以后也要找一个像阿渺一样的妻子啊。”

既然说到这了,崔泽笑意未收,笑道:“你不是说我和阿渺没有血缘关系吗,那干脆就让阿渺当我妻子好了?”

崔武盛哈哈大笑,挥了挥手:“那我可真是要犯心脏病了,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你们都是姐弟啊,法律上也是姐弟关系,怎么可能结婚呢,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那我这个爸爸做的可太失败了。”

他正笑着,看到阿泽面色如有凝滞,也收了笑意,不禁试探问道:“阿泽,你……”

“爸!阿泽!今晚吃鲷鱼烧好不好,我看医院附近有卖的!”

父子俩连忙都抬头应声,阿泽见状拿起一旁的衣服推门出去。

“我去买吧。”

鲷鱼烧早些年在日本的食用顺序有些讲究,习俗是男人要从鱼头处开始吃,女人则是从鱼尾开始。

崔渺试着从鱼头、鱼尾、鱼鳍甚至是鱼肚子等各个方位吃,吃完了四个一看,还有十多个,不由得和崔武盛对视一眼,一齐叹了口气。

“唉……”

“……对不起。”

“没什么”,崔武盛将鲷鱼烧放进嘴里,“在你出门的时候就该想到的,我也是……大意了。”

毕竟没想到,谁会买三十个鲷鱼烧当做晚饭呢?

崔武盛出院后,最近小半月同床共枕的姐弟两个人被迫恢复了“分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