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宫里过年,天降瑞雪,整个朝露宫也银装素裹。除夕夜,按夜国惯例,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因此,宫内并不设除夕宴,而是在大年初一举办一场盛大的筵席,名为“丰年祭酒”。
此时,雪正好停了,整个朝露宫内部处处烧着融融的炭火,摆着暖炉,温暖如春。洛子归琢磨着今晚过年,夜昀可能会去他母妃的墓碑那儿祭拜,应该不会来他这儿,便烹了一壶热气腾腾的玫瑰普洱茶,把古琴拿出来调了调,想弹些曲子。
公孙越晃进来时,洛子归心情正好,正在抚的是这个世界流行的琴曲,名为“夜城浮梦”,曲调慵懒又时而欢快,怡然自得中又带了些余韵悠长,洛子归自己弹得摇头晃脑浑然忘我,还临时起兴般来了段变奏,独乐乐时,眼睛一瞥,才发现公孙越坐在不远处,正饶有兴致地望着他,登时吓了一跳,手下便弹错了一个音。
“大将军怎的那么悠闲?这么晚了,还往我这后妃的寝宫里跑?”洛子归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当然是因为咱们的陛下忙的紧,美人儿一人独守空闺,空虚寂寞又冷清,我多好心啊,这才除夕便上赶着来给你送温暖来了,不然,美人儿这冬天可怎么过呀?”边说着,便晃悠着蹭坐在洛子归旁离暖炉最近的软榻上,大长腿往旁边小几上一搁,厚厚的黑色靴滴登时化了些雪水,淅沥沥的流在地毯上。
洛子归:“......冬天已经过了,而且,我不是‘美人儿’。”但你是真的狗。
“你不美,难不成我美么?”公孙越望着他,眯着眼睛笑,还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洛子归恨不能给他掰折了。
“所以,温暖呢?”
“哝”从背后变戏法似的,公孙越掏出了一只
兔子。
小小的一只,雪白蓬松的毛皮摸上去柔软又温暖,眼睛和耳朵是纯黑色的,双耳有些尖尖的竖起,又机灵又可爱,但不知为何,洛子归只觉得这兔子看起来有些贱贱的,长得有些像......眼前的公孙越。
那人还一无所觉似的朝他笑着,露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洛子归嘴角抽了抽,揪了揪兔子的耳朵,呵呵笑道:“这礼物不错,谢谢你了,正好我晚上缺一道......爆炒兔肉。”
怀里的兔子通人性似的、登时一抖,后腿一蹬跳到了地面上,向门口逃去。
“......你这女人怎地这般狠心?这么凶,这世上还有哪个男子敢娶你啊,你看,连兔子都怕你。”公孙越望着那夹着尾巴逃跑的兔子,啧啧道。
“......朕的妃子,又有何人敢染指?”
话音刚落,二人便看到,夜昀沉着脸,手里拎着那只兔子,大步从夜色中走了进来,而后,将那兔子,往公孙越怀里一扔。
“带着你的兔子,赶紧滚。”
“别介啊,这兔子是去是留,兔子也有话语权啊,是不是啊小兔兔~”说着,逗了逗小兔子的下巴,那兔子登时眯起了眼睛,舒舒服服的趴在软榻上不动了。
“你看,这兔子多喜欢这儿啊,因为这里有......”公孙越说着,眼睛望向洛子归,笑得见牙不见眼,冲着洛子归无声做着口型:
“大 美 人~”
洛子归:“......”兄弟,你不狗,你是真的牛,为你点蜡!!
夜昀不怒反笑,“......我交代给你的事,都办好了?“
“城防图都画好了?”“人员都训练完毕了?安排妥当了?”“上次让你做的特殊军备如何了?”
“公孙越,要不要我再找点事给你做做?”
公孙越:“......”糟糕,被打中了要害。
“好嘛,我走就是了,”反正又不是下次不能来,“唉,好不容易送个温暖,想不到这空虚寂寞冷的人,倒变成我了。”公孙越叹了口气起身,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背朝他们挥了挥手,一步三晃悠、吊儿郎当地走了。
洛子归眼角抽了抽,他感觉,这暖阁里一瞬间似被大雪刮过一般,能掉下来冰渣子似的冷,而这冷意,似乎都是从身前的人身上传来的。
洛子归:“......”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公孙越人走了,但那兔子却被留了下来,在夜昀凉凉的眼神之下,毫无所觉的一步步地蹦跶到了洛子归的衣袍边,被洛子归捏住了两只前爪,抱了起来。
却在下一瞬,便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拎走了,而后,男人一句话没说,让侍女将兔子带了出去,面上的神色似是更加不悦了。
“若想养的话,朕另送你一只,这只不可。”
“......”其实,他只是想问夜昀晚上想不想吃兔子。
“没关系的,臣妾不喜欢兔子,但只要是陛下送的,臣妾便都喜欢。”
夜昀的面色才不由和缓了些许。
之后,为了安抚夜昀的情绪,洛子归又是下厨做饭包饺子,又是给他弹琴唱歌的,把十八般武艺都样样使全了,才感觉屋里渐渐放晴。
晚膳间,洛子归刻意以过年为噱头,灌了夜昀许多酒。
既然夜昀来了,今晚洛子归便打算将最后一次银针驱毒给完成了。最后一次比较特殊,需要的时间久些,洛子归这段时间为了方便针灸,给夜昀用了各种迷药,大多数都对他没用,少部分稍微有用的,夜昀昏迷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思来想去,保险起见,只有让他先醉死过去,再使迷药比较靠谱。
好在一切顺利,夜昀乖乖的如洛子归所愿的醉倒了,正好也不用给他洗澡了,一箭双雕!
扶着人上了床躺下,帮他脱下大多数衣物,露出腿部,洛子归面色凝重的掌着灯,开始给夜昀行针,最后一次的流程比较复杂一些,可将除了骨骼内其他地方的残余毒素一次拔出,但也需要额外仔细。洛子归蹲在那里,一个姿势保持了许久,累的满头大汗,右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了,终于,两个时辰过后,大功告成!
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夜昀身上的银针依序拔掉,消毒收好,将香炉里的迷药换成了普通的安眠凝神的静芜草,再将床周围的灯都熄了,此时已经接近丑时。洛子归整个人一放松下来,便困的不行了。迷迷糊糊地去洗了个澡,穿好内衫,洛子归连头发也懒得弄了,随意擦了擦,还在滴着水便摸黑爬上了床,趴在软枕上蹭了蹭,舒服的轻哼了声,拉了拉被角闷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洛子归感觉脸上有羽毛般的触感。
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侧身趴在那里,眼皮沉沉的不想动,意识也不甚清晰。冥冥之中,感觉那根羽毛从他的脸颊飘到了脖颈,还似乎沾了水似的骚着他,有种黏腻湿热的触感,洛子归不适地皱了皱眉,朝另一侧翻了个身,那根羽毛便没了动静。
少顷后,意识更加黑沉的洛子归原本朝外侧卧着的身子,被一个不知名的力道带动着,轻易便成了躺卧的姿势,内衫领口微微敞开,仍带着些发间微潮的水汽,人儿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脸微微朝向床内,原本安放在小腹的左手臂便不由得落在了床上。毫无所觉般不设防的姿势,仿佛向恶狼主动献祭的无知羔羊,张开身子,任人索取。
洛子归的领口开的更大了。
那根羽毛的触感又来了,这次的力道重了些,似是带了些急切,凌乱地从颈部扫过,而后,一根变成了两根,一根在他的嘴唇处,似乎正在找法子往里探,还有一根来到了他的领口,钻入了他的衣衫,往内,探到了他的左胸处,微微轻抚着。
那里的乳尖被搔动的立了起来,而后,被更大的力道没什么章法地弹动、揉捏着,愈发受不住,便吐了一口乳白的液体出来,人儿的内衫登时便被濡湿了一小块。
而上面的羽毛,在嘴唇上探了许久,似是不得章法而入,见下方的同伴得了趣儿,便转移阵地一路往下,来到了右胸,洛子归感觉右胸口处先是一凉,而后又是一阵温热。那边的乳儿受到刺激,登时兴奋起来,涨的厉害,在不断的吸吮舔咬中,不甘示弱的同样吐了一小口甘甜的汁水,而后悉数被身上的男人吞食到了嘴里。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