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蓝奚转了转眼睛,往不远处于沧笙所在山洞的方向望了望,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许,随后,他向洛子归道:
“游戏很简单,只要你能猜出,我现在在想些什么,我便依你所言,放他们走。”
洛子归不假思索:“你想的是,‘我不要放他们走’。”
蓝奚挑眉:“哦?这便是子归的答案么?”
洛子归:“对啊,若是我猜对了,你便不得不放;若是我没猜对,则说明其实你内心也是想要放他们走的,那还等什么,放人吧。”
蓝奚大笑,笑的洛子归对自己的强词夺理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好不容易止住笑,蓝奚的眼角眉梢却依然漾满笑意,而后他竟真的道:“好,是子归赢了,那我便听你的,这就放他们出去。”
蓝奚坐直了身体,用双手结了一个印,而后,将左手手掌缓缓印上地面,洛子归只感到远处地面再次传来一阵微微的震动,而后,所有陷入幻境无法自拔的众人,都渐渐从“梦中梦”幻阵里清醒了过来,耳边,也响起了蓝奚的冷淡的声音:
“这次,你们要感谢洛子归,我暂且放你们一条命,下次,便没这么好运了。”
还未反应过来,沉浸在情欲幻境中,大多数正丑态毕露,裸露着下体、做着不堪入目之事的众人,皆被踢出了梦中之地。
现实中,于沧笙从盘坐中惊醒,第一时间便望向了身侧仍与自己双手交握的洛子归,却看到,小人儿仍沉沉的睡着,指尖,却不知为何出现了一道仍在流血不已的伤口。
迅速帮人儿止血,于沧笙定定望着人儿紧闭的眼睫,不论如何轻唤,使用再多种方法,洛子归都仿佛再也无法醒来一般,毫无回应。
于沧笙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冷了下来,如一座僵硬的雕塑一般,他只能一直等着,等人儿睁开眼,唤他的名,就算是嘲笑捉弄他也好,他一直等,等到所有昏迷的人都醒了,等到太阳已从地平线下缓缓升起,而后,又缓缓落下。
然而,洛子归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于沧笙握紧拳头,手心有鲜血缓缓从指缝间滴落下来,落到了地上。
良久,他将洛子归轻轻从怀里挪开,脱下外衫,让人儿舒服的躺在了他的衣袍上,而后,执剑起身。
他将宋疾唤到了自己身边,生平第一次,动用了武林盟的“盟云令”,随后,冷冷下达命令:
“调派所有人马过来,给我搜山。二十四个时辰,要是还搜捕不到梦荼的踪迹,火烧北麓。”
而洛子归呢,当他听到了蓝奚低声说出的话语之后,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下任务可算圆满完成了吧,便站起身子,走至男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谢啦,你也是个讲究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咱们以后有缘再见哈~”
蓝奚也笑了,那笑容里竟带了几分邪意,而后,洛子归便感觉到脚踝和手腕处倏然一紧,身体重心一个不稳,他顿时被不知从何处蔓延而来的无数藤蔓束缚住了四肢,固定在了地面之上。而由于之前失血过多的虚弱感还在,一时之间,竟然无力挣脱。
“......子归宝贝,还说自己不傻么?这里是我可以随意掌控的梦中世界,我想让谁走,想让谁留,当然都是随我心意啊。”
“你这人好生奇怪,”洛子归挣扎了一下,无果,失血过多,加上内力全无,不禁恼恨自己的鲁莽,知道自己没有胜算,便也就只能躺平等机会了。
他放松下身子,叹道:“蓝奚,你对伤害你的人都能以德报怨了,对你的救命恩人,为何恩将仇报呢?再说,既然我本就跑不了,这些......”蹙额看了看身上把他越缠越紧的藤蔓,“又是为何?”
“呵,你还不明白么?”蓝奚操控着一根有尖刺的藤蔓,在洛子归胸前轻轻一划,洛子归的衣衫便破了大半,他笑,“那些愚蠢的人类,本就没本事伤害到我,我困住他们,是因为,我本就以情绪为食,他们的越愤怒、越绝望,我恢复的就越快。我身上的伤,是为了渡化形劫造成的,可非人力所能及哦。”
洛子归神色一变,“所以先前,你骗我?”
“说对了,有奖励。”
蓝奚俯身挑起洛子归的下巴,欲要在人儿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洛子归嫌恶的皱起眉,一个侧头躲了过去,最终那吻只落在了洛子归的唇角,男人也不恼,又轻轻啄吻了下洛子归的脸颊,道:
“放他们走,一是因为有一人已经破了我的幻境,多留他无益;二是因为......自从你进了我的梦境之地,我的目标就不再是他们了啊,小傻瓜。”
“......我真傻,真的。”
洛子归自暴自弃般的望向头顶的夜空,“本觉得我们是同类,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之事,现在看来,算我眼瞎。”
“同类?”蓝奚轻笑,笑容似带嘲讽。
...他可不是鲛人,这等受上天眷顾的顶级妖族血脉。
毕竟在远古时期,鲛人种族,可是被称作被贬至海里的神族。
一个,上了岸就能变成人形;一个,九死一生都不一定能成功化形,同类?呵......
然而,男人嘴上却低声笑道:“同类......你说对了,”他轻咬了咬人儿的耳垂,“那你就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好不好?毕竟,妖的寿命漫长而孤独,我们....难道不是天生一对么?”
“鬼才和你天生一对!”洛子归都要吐了,开始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起来,蓝奚却浑不在意,手掌轻挥,无数似蛇状的物体便从远处贴着地面匍匐而来,而后,似有生命般的自洛子归的胸口处爬进了他的衣衫,而后,紧紧缠绕其身。
洛子归挣扎间抬头看去,发现是许多紫黑色、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藤蔓,表面光滑无刺,末端有四五根手指粗细的柔软分叉,如同触手一般,通体似乎带有一种透明如芦荟般浓稠的粘液,现下正缓缓抚过他的身体,带来阵阵酥麻之感,而后,藤蔓爬行过的皮肤表面,竟开始微微发痒了起来。
!!!这是什么......?触手play吗?!
“呜呜!”
洛子归还没来得及惊恐,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藤蔓便探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话语,那手指一般的尾端开始勾动缠绕他的舌头,还有几根试探着往他的喉咙根部探去。
洛子归顿时剧烈挣扎了起来,干呕了几下,眼角顿时溢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几粒小小的圆润珍珠。
蓝奚俯身,将那珍珠拾捡了起来,颇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你瞧,多美啊,真想好好收藏,可惜,在这梦境之地,除了情绪是真的,其余所有,若不是自愿奉献给与的,皆为虚幻。”
说罢,手指一捏,那粒珍珠便碎为了万千光点。
“所以,我需要你更加强烈的情绪啊,子归......”
说最后二字时,蓝奚恶劣地加重了语气,手下的藤蔓软鞭,无情地再次挥动。
每挥动一次,那根带有尖刺的藤蔓便划破一些洛子归身上的衣衫,也在洛子归身上留下被凌虐一般的红痕。渐渐的,洛子归变得愈发衣不蔽体起来,就连最贴身的亵裤,也被划得七零八落。
然而,此时闷哼着忍着痛楚的洛子归,看上去却更有一种破碎的美,仿佛沾了血的白色画布,又如同落在雪地上奄奄一息的红梅,教人......更想狠狠欺负他,虐到他哭泣求饶,才好。
蓝奚眸色加深,心念一动,那些缠绕在洛子归身上的藤蔓便再次动了起来,一些往洛子归的胸口处袭去,一些往洛子归的下身处缓缓游了过去。
洛子归只感到乳尖处一阵搔痒,而后便是一阵难耐的摩擦,直到两个红红的樱桃都湿漉漉、颤微微的挺立了起来,那鬼手一般的藤蔓尖端还不放过,仍在时轻时重的揉弄、碾压着。从乳尖处,不间断地传来一阵又一阵让人脚趾蜷缩的快意,强烈地让人控制不住的挺起胸膛,恨不得那个藤蔓能够揉弄的再快些、再重些,才能止住那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