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让他们兄弟相认,子归便也不会在他们所有人未能斓苼及时反应之时放出烟弹来,导致所有人一瞬间失了方向,也瞬间失却了小人儿的踪迹。
尤其是后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那晚,小人儿带他哥哥消失后不久,他哥哥便再次出现,原本冰蓝色的眼眸隐隐赤红,脸颊上甚至浮现了些银色的鳞片,隐隐有妖化的迹象,他逢人便捉住颈子问是不是对方抓走了洛子归,说不出来便杀,因为杀的人太多,被全武林围追堵截了几日,后来不知是谁出了个阴招,以洛子归的消息将其诱入了陷阱,一举重伤,后来,便被关进了武林盟的地牢里。
只是离奇的是,当天夜里,那鲛人便被不知是什么人给救走了、或者说,掳走了。眼下,也不知在哪里,是死是活。
也因此,不少人仍未死心,还在四处寻找着,那银发蓝眸的鲛人踪迹。
当然,鲛人事件也引起了不少麻烦。不少人欲在此事中浑水摸鱼、借机取利。鲛人的消息被卖到了天价,各种假消息频出,也有互有仇怨的人借机设下陷阱、杀人或夺宝的。
整个武林,都乱了。
而这件事,也导致心心念念着小人儿的几个男子,都疯魔了。
几人是不管消息是真是假,都要去亲自核实一番,还因此杀掉了不少贩卖假消息之人。到后来,几个男人尽皆心力交瘁,甚至连于沧笙平日里这么谨慎周全的一个人,有一次也被人以假消息引进陷阱诱杀之,命悬一线之下,还是小人儿送他的、心口处的阵法项链,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救了他一命。
于沧笙受了伤后,便不知被于思源强制性地押到哪座深山里去养伤了,勒令他不养好不准出来。此消彼长之下,朝廷和镜花水月宫便掌握了大部分寻找人儿的主动权。
而这一晚,好巧不巧地,两方收到了同一个消息,尽皆过来确认,林墨和夜昀二人,便狭路相逢了。
林墨望着对面,那个一身红衣劲装、宽肩窄腰,气势非凡,面容却平平无奇的男子,似笑非笑。
“你便是大夜国皇帝,夜昀吧?”他轻呵,“虽然戴着人皮面具,不过嘛,”他望着那男子旁边退后半个身位站着的公孙越,唇角一勾,“还挺好猜的。”
对面男子面色冷漠傲然,未发一言,似是不屑与之言语。
“哦对了,你可是天下之主,我不行个礼好像说不过去?”林墨困扰的敲了敲自己的面具,“可惜,我带着面具,一弯腰,容易掉,所以不好意思了。”
“相信你也戴着面具,能理解的吧?”
夜昀转过头,望了身边的公孙越一眼。
公孙越瞥了眼林墨,忙碌了这些天,他面上也有些许疲惫之色,“林墨,有事说事,无事便退开,我们还有事,没工夫在这与你耗。”
林墨也不恼,也不动,反而笑了,“夜昀,我建议你还是打道回府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不应该是你的皇后,魏朝暮吗?”
夜昀抬眸,终于说话了。
“我要找的,是我明媒正娶、成了亲的妻子。与你不同,”他双眸冷冷望着林墨,带上了些许嘲讽,“听说,林墨宫主想要强娶他人不成,还不依不饶,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林墨的笑容淡了。
不过随即,他便再次牵起了一个艳丽诡谲的笑,故意装作无奈状地叹了口气,“唉,这是我与公子之间的一些小情趣,你这个外人怎么会懂呢?毕竟......”
“我与公子,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了呢。”
夜昀的手指,骤然捏紧。
见状,林墨不由笑得更欢了,“你不知道,公子可喜欢我了。”
“......每天每夜,都要和我在一起,抵死缠绵,粘人的紧哩。”
“每次,公子下面都咬的我好紧,流好多好多水,身上的雪山莲雾气味会变得好浓好浓,你知道吗?”
“那是公子的媚骨香呢。”
“每次受不住,总是喊我相公夫君的,求我快点射给他。”
看着夜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林墨不禁笑意愈发浓了,“武林人士,说话粗俗了些,还望你们这些皇宫贵族不要介意啊。”
“啊,对了,有一次啊,”林墨撩起了自己松松的袖袍,“公子实在受不住的厉害,还咬了我一口,你瞧。”他的胳膊上,有着两个明晃晃的半月形牙印,那牙印有些小巧秀气,一看便知是一个精致绝伦的美人。
夜昀望向那牙印,眼神微凝,双拳攥到隐隐发白。
“牙印,可以来自任何一人,有何稀奇?”公孙越冷哼了一声,“要是这么喜欢你,粘你,谁还会逃跑?”
“我看,你是沉浸在自己意淫出来的世界里,犯了痴病疯病了吧?”他嗤笑。
“好吧,”林墨也不生气,今日他心情好,也不想动武,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们要这么自欺欺人,那我也没办法。”
“不过嘛,”林墨话头一转,“有一事,你定然感兴趣。”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公子要进宫,接近你?”林墨笑的意味深长,“他可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了哦。”
夜昀闻言,猛然看向他。
沉默了半晌,他问:“为何?”
“你想知道啊,”林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罢。”
“公子接近你,是因为魏朝暮的血咒啊。”
“公子被那魏朝暮以自身心头血为引,下了一个极其阴毒的血咒。她强迫公子,帮她圆梦。”
“她诅咒公子,扮成她的模样,一年之内,让你爱上她,不然,公子就会死。”
看着之前听他说他和公子的风流韵事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会竟然蹙紧了眉,呼吸急促,就连原本伟岸的身形,也有些摇摇欲坠。林墨不由愉悦地勾起了唇角,眼底满是恶意。
“...这便是事情的真相啊,夜昀。”
公孙越连忙扶住了夜昀,身后的侍卫也尽皆拔出了佩刀,望着林墨,满脸杀意。
“给我上,砍了他这张胡言乱语的嘴!”公孙越冷喝,刚欲命令侍卫攻击,却被身旁的夜昀挥手止住了。
他知道,林墨这一次,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