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房里提起时,她毫无防备,以为祁时晏只是在代入李燃表示愿意奉子成婚,当时她只想?到,祁时晏比李燃有责任心。
第二次虽然?是众人?起哄,可那一刻,她看见男人?桃花眼里映着花火,像头顶耀眼的星光。
她想?说,只要你开口?,我就say yes。
可男人?却漫不经心地敷衍了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反反复复,思思量量,夜不成寐。
夏薇躺在床上也不敢乱动,不敢多翻身,怕惊扰身边的人?,只是偶然?伸手出去,意识朦胧间才发现身边是空的。
猛地惊醒。
“祁时晏。”
夏薇一下?子坐起,黑暗中来不及开灯,先急切地唤了一声。
这种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总是习惯睡着时将?他推开,醒来时又要捞到人?,祁时晏就像她的助眠玩具,任由她要还是不要。
“在呢。”
阳台上忽然?亮起了灯,祁时晏从秋千上跳下?,朝她走回来,双膝折到床上,将?人?抱进怀里。
“怎么不睡觉?吓我一跳。”夏薇脑袋靠上他胸膛,听见他的心跳才踏实了。
祁时晏揉了揉她的发,没说自己?睡不着,只哄着说:“太阳就要升起了,我看日出呢,你想?不想?看?”
夏薇说好啊,男人?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去了阳台。
双影交叠,衣裙荡漾在秋千上,漫无边际的大海上云层一叠一叠,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光芒喷彩,霞光染尽。
两人?相?拥,终于一起睡着了。
心上月
这个新年假期过的太舒爽了。
接着几天, 他们一群人天天纵情?于?大?海,游艇出游,潜水, 海钓,冲浪,还有海上飞龙,个个玩得不亦乐乎, 乐不思蜀。
还有人去望和收购的度假村转了一圈,买了产权, 签了投资协议,打算将来常驻濯湾,发展成自己的度假胜地。
这个度假村就是祁时晏最?早看中的那个项目,后来祁渊接手,将之敲定了, 望和全?部接盘接了下来,现在?沙盘已经出来了,产权在?售, 前?景可观。
祁时晏也?带夏薇去了,让她挑了一栋最?喜欢的小洋楼, 办手续时直接写了夏薇的名字,投资受益人也?是她。
“又给我?”夏薇对男朋友的慷慨已经非常熟悉,但是, “你总是这样几百万几百万变着法子送给我,我会被你养得很叼的,以后都看不上小玩意?怎么办?”
祁时晏笑?, 很痛快地在?POS机上签名,和女朋友说:“那以后就专挑大?玩意?看。你是我女朋友, 被我养叼了,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养不起。”
当时售楼大?厅里人多,四周全?是羡慕和恭维,夏薇不便扭捏,乖巧地接受了,不然就有点不知好歹,矫情?了。
后来两人傍晚去海边散步,夏薇又提起了这件事。
她说:“你不要动不动就几百万的房子车子送给我,我开店,努力工作,就是想靠你近一点,可是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太大?,我怎么都靠不近你。”
“怎么靠不近?”祁时晏转身,停下脚步,贴近她,双手搂住她,轻轻扭了扭劲腰,声?音低下去,“你还要多近?每次再进一点,你就要死要活。”
他桃花眼里笑?得轻佻,故意?将“近”和“进”两个字咬音咬得很重,混淆是非。
“祁时晏。”夏薇脸上猛地涨红,推开人,左右看看,还好沙滩上近处没人。
她摸了摸额头冒出的汗,睨一眼男人,“大?白天的,我们还能不能正经地说说话?”
“能。”祁时晏笑?不止,拉过她的手,一起往前?走,“你说。”
被男人这么一闹,话还从哪里说?
浪声?涛涛,一波推来一波,夹杂海鸟的鸣叫声?,远处夕阳一点点坠落,海面洒满了碎金。
夏薇抬手指了指西边那火红的太阳,说:“你看那太阳,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我以为白天够不着你,等你落日的时候就够得着了,结果你看,这种时候。”
她伸手出去,朝着夕阳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我依然够不着,呜呜,我才?知道太阳和我之间是半径的距离,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缩短这个差距。”
祁时晏放声?大?笑?:“我是太阳?”
“对啊,我的太阳。”
祁时晏放开她的手,从她左侧走到右侧,将她揽进怀里,挡住那夕阳,再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薇眼前?被相对拢出一片阴影,不明就里,老实说:“看不见了。”
祁时晏点头,将她揽得更紧了些,阳光也?挡得更多了,说:“你这个比喻其实不对,我不是太阳,我的钱才?是。耀眼,金光闪闪,遥不可及,是不是?你所有的距离感?其实全?部来自于?我的钱。”
夏薇“啊”一声?,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你的钱不还是你的吗?”
祁时晏淡然一笑?,重新牵过她的手往前?走,说:“如果我没了钱呢?”
没了钱,他便什么都不是,别?说生计成问?题,生活能不能自理都是问?题。
祁时晏坦言,以前?他和人们的想法一样,认为自己天生富贵命,一生荣华富贵,到死也?享之不尽。
直到老爷子给他下了那么一道狠绝了的遗嘱,他才?意?识到,他手里握的一切也?是可以失去的。
“但是,有那么多钱又怎么样?我后来想明白了,钱和你比较起来,我更不愿意?失去的是你。”
男人声?音里带着笑?,海风拂去他语气里的散漫,倾耳一听,真挚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