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面堪称一片混乱。
谢小东和村长抱成一团哭,景元思成了唯一一个冷静能调节二人情绪的,而身为外人的蒲夏这时候再多留也不合适,景元思示意他先回去,晚点他们再说。
于是来时是两个人,回去时却又成了一个人。蒲夏迷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就这么短短的路程间也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到处可见村民赶往村长家的方向,等蒲夏回到贺家前,也看见贺家夫妻正脚步匆匆往外赶呢。
“小夏,你刚从村长家回来吧,那村长家的傻儿子恢复正常了是真的不?”
蒲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状况,只是老实回答:“看着说话思考是没什么问题,还认出景支书了。”
“唉妈呀!”贺叔惊呼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谁不知道村长为了他那傻儿子操了多少心,我们都以为他一辈子就那样了!”
贺婶子的注意力却落在蒲夏额角滴落的汗水上,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洗的发白的帕子,垫脚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毒太阳看把这孩子晒的,热死了吧?正好我和你叔去村长家看看,你就用院子里的水管冲个澡凉快凉快。”
见蒲夏乖乖点头,夫妻二人才放下心急忙朝村长家去了。
虽然不能说是被从村长家里赶出来的,但这刻身为外人的迷茫却是被贺婶子那一句关心安抚了几分,蒲夏也确实被晒了身热汗,回屋拿了洗浴用品和毛巾就在院子里找婶子说的那水管。
转了半天,他才在房子后面的院子里找到所谓的水管,紧挨着贺家养的不知是鹅还是鸭的禽圈,看样子原本是用来洗刷禽圈的水龙头,要不是边上摆了块黄色的肥皂,他还真看不出这儿能冲澡。
在此之前,蒲夏自然也是从未在室外这种全露天无遮掩的环境洗身体,但是本着入乡随俗的原则,如今贺家夫妻都不在家也没太大顾忌,他犹豫了一会儿就利落脱光身上的衣物。
三四只可能是鹅也可能是鸭的生物不远处“咕咕嘎嘎”叫个不停,偶尔像是被他这个外来物吸引投来的好奇目光也让蒲夏有些羞臊,好在被太阳微微烤温的水从头顶撒下时的畅快盖过了所有情绪,原本只想大概冲个身体的蒲夏最终还是经不过诱惑,从头到脚都仔细洗了遍。
就在最后的泡沫被一一点点冲掉,蒲夏抹了把脸上的水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细微动静,他刚一转身,便见着个人影直愣愣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哇!”
他吓得大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就抓过边上挂着的毛巾遮住身体,可即使是擦身体的毛巾尺寸也有限,垂下的纯白边缘刚好遮住两腿间的关键部位。
那人挑眉:“遮什么,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不能看的?”
蒲夏脸涨得通红,眼前的人身材高大魁梧,白色的老头背心穿在他身上却被饱满肌肉绷成了贴身款,炎日的汗水打湿胸前一片更加凸显了胸肌线条,晒得精黑的皮肤上处处可见旧伤痕,一头凌乱的自然卷跟个鸡窝似的,满脸浓密乱糟的胡子拉碴,就连眉毛都浓密粗糙,几乎只有一双黝黑的眼眸能清晰可见。
蒲夏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身为纯正南方人的他就连公共澡堂都没见识过,上大学时听说可多学校里的男浴都是公用的几乎刷新了他的三观,如今被迫坦诚展露自己的身体恐怕还是除了家人外的第一回。
于是他闭上嘴,转身背对着他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一边问道:“你是谁啊,找贺叔叔和贺阿姨吗?”
那人在他背过身㈢㈨灵⑴⒊③⒎⑴⒋后目光自然便落在唯一对着他的部分水灵灵的,饱满的翘屁股。
蒲夏本人很清瘦,小胳膊小腿带着明显从未干过粗活的细皮嫩肉,腰更是细得仿佛风一吹就能被折断似的,浑身的肉偏偏都长在了那两瓣圆润的臀上,水珠从他凹陷的腰窝往下滑过挺翘的臀尖,再一路落进臀肉下方的阴影之中,看得他不禁吞了吞口水。
想吃桃子了。
半天没听见人的回复,蒲夏刚套上衣服就迫不及待地转身,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来人:“你该不会什么可疑分子吧?”
那人见状终于短促地笑了一声,宽大的手掌上前用力在他还湿漉漉地头顶一按。
“我是他俩的侄子,没听我叔说吗?我叫贺柏,没大没小的,喊哥。”
【作家想說的話:】
此时小夏对人的印象:
支书:善良美女
贺柏:野人
美术生下乡被野汉子们强取了
第48章47、糙汉子抱着人半夜蹭湿裤子射臀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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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夏有点迟疑地抬头瞅他。
听贺叔说他侄子是自己小弟的儿子,他还以为贺柏年纪大不到哪儿去,但看这幅样子起码也打了自己小十岁的模样,蒲夏深深感觉已经是该叫对方叔的程度了,但如此一来辈分就乱了,最后只好乖乖垂头喊:“贺柏哥。”
贺柏自然没看出他的那堆小心思,往常村里喊他哥的人也不少,可也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小少爷怎么回事,声音轻轻柔柔带着点南方人特有的调子,硬生生往他心口上像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压下胸口古怪感觉,贺柏往屋里走去,蒲夏就抱着毛巾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是城里来借住俩月的大学生吧,叫啥来着?”
“蒲夏。”
蒲夏。
贺柏暗暗将这简单的两个字碾碎了无声绕在舌尖,啧啧 两声,只觉得瞧这城里人名字都这么好听。
“我叔和婶呢?”
蒲夏见他进了屋也提着个巨大的布口袋没放下来,犹豫了一下伸手想要不要帮他拿一把,就被贺柏一手按了回来,抬头只见这满脸胡渣的汉子笑了声:“知道这里面是啥吗就瞎伸手碰?”
蒲夏伸出的手瑟缩了一下,猛地想起贺婶子之前提过贺柏在山上当猎户,脑内飞快闪过各种血糊糊的玩意,再不提要帮忙的事老实收回手,但也不知道干嘛,就瞎跟着贺柏转。
“……村长的儿子好像清醒了,叔叔和阿姨去村长家了。”
贺柏闻言抬了抬眉毛,显然也是认识村长家的傻儿子,有些惊讶:“他那儿子还能醒呢?村长算是熬出头了。”
他说完便一屁股坐在餐桌边上的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姿敞着腿,明明是宽松的长裤被这么个动作便扯出层层包裹着两条有力的大腿肌肉,蒲夏不经意瞥了眼他两腿间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裤子布料原因,看起来鼓鼓囊囊好大一团。
贺柏则瞧他一副不自在紧跟着自己的样子有意思,带了点逗小孩的语气:“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还真把我当可疑人士了?”
蒲夏扭捏半天:“不是……你饿不,阿姨说厨房里还有上午剩的面。”
贺柏笑了:“你给我下面吃?城里的小少爷还会煮面呢。”
蒲夏有点不服气:“煮个面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