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夏也没怎么动用家族势力,就是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去查一查王总公司的税务,他们这流氓做派明显不是一次两次的了,能在法律边缘行走的公司,账上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被火烧了屁股的王总只能接了个电话就赶回去收拾烂摊子。

林大庆那边也因为堆成山的案底,顺利被送往县城派出所,王总他们也顾不上捞他,起码近几年是别想出来祸害社会了。

可即使日子逐渐趋于平静,贺柏几人却隐隐觉得不安。

事情似乎并不会就这么结束。

村里人没少在讨论王总的不告而别,李小东的脸色则一天比一天难看,整天猫在村长家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有时就连支持度假村计划建造的村民看了,也忍不住凑一块小声嘀咕两句,村长家这傻儿子清醒后性子是越来越怪,越来越看不明了。

蒲夏居然算是其中最平静的。

贺柏等人担心他不让他出门,他也乐得天天窝在景元思家里,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画画稿,刷刷手机,有的时候再和男人们亲热一阵林大庆那事不知怎么彻底解开了他的心结,如今他并不排斥与三人的接触,偶尔还会主动一下。

就在他膝盖上最重的一处伤口结痂被蹭掉半边深色的痂皮露出下面新长的粉嫩时,处于盛夏的村子也进入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每天不开着风扇对于蒲夏这个大城市吹惯了空调的小少爷来说根本无法忍受。

这天他窝在沙发上对着地毯上的大黄狗用碳笔勾绘出几道生动的线条,固定转头的老式电风扇随着风到的路线掀起桌边的素描本,力度不够彻底翻开又重新落回去。再转头吹上和大黄狗玩闹的明遇,他比大黄狗还像只追风的小狗,每每吹到他时就忍不住张着嘴正对风扇发出古怪的声音,风吹进他口内将那尾音荡出波浪。

今天刚好是明遇的休息日。

身后的贺柏伸手好几回去搂蒲夏,都被他嫌热避开,最后实在是闹不过烦人的猎人,被一把捞进怀里,他挣扎片刻从男人炽热的体温中拔出自己的手脚,执着画着纸上没画完的内容。

虽然蒲夏这段时间暂居村里,但贺柏偶尔还要回山里打猎,只能说原计划在大山里过了夏天被彻底打乱,倒也方便了他打着新鲜猎物处理后就立刻下村子里拿去镇上卖了。

蒲夏好奇问过两嘴,得知他那些猎物不光是和镇上的做生意,更多是通过镇子里的中间商带去县城,甚至大城市里。肉卖给大饭店的后厨,皮毛经过处理则会出售给一些厂商。

这也合理,否则像他这种生意根本难以在小镇上卖出价格。

总之,虽然他们缠着蒲夏的时候看起来很像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但实际三人各有各忙的,甚至很少能四人同聚一屋的时候,比如今天虽然贺柏和明遇都空出时间,但平时最闲的景元思反而在为了最近农收的事不得不去一趟县里。

蒲夏有点烦,地上的大黄狗打了个滚畅快地摇着肚皮让明遇给他揉肚皮,本来不想把人画进来,但这幅景象又过于美好,蒲夏手中的炭笔停了停,给明遇的位置简单画上个人形。

就在他专心在画本上的时候,贺柏似乎不甘心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前面的一人一狗身上,松松搂着人的那只手臂不必用力就凸显一道道清晰的青筋经络,而此时,手臂另一端的那手掌偷偷掀起人宽大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指尖带着夏日的热意触上蒲夏胸口柔软的两点。

蒲夏身体下意识一颤,随即抬头狠狠朝人翻了个白眼。

要是天没那么热,他早就一巴掌将这四处游走点火的咸猪手拍开了,但今天实在太热,蒲夏最后也懒得动弹。

反正他的胸和女性不一样,其实没有什么感觉。

虽然性事中男人们挺喜欢欺负他这里,但实际上对于蒲夏来说就和摸身上任何一处别的地方一样,并不敏感。

他难以理解男人对那里的兴趣,便干脆放任不管,继续手中的画。

“瞎摸什么,我那里没感觉。”

贺柏倒并不因为他的毫无反应失望,下巴轻轻搁在人肩窝凹下去的位置,粗糙的两指指腹没几下便将原本软趴趴的小肉球揉得微硬,修建得极短的指甲拨开肉球褶皱顺着一道道凹陷划过,直到把小球折腾得越发红肿,隔着上衣都能看出两个凸起的点。

而蒲夏是真的全无感觉,甚至有些忘了自己还在背蹂躏的部位。

直到一阵微弱的电流从与男人指尖相接的维持传遍全身,蒲夏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轻微抖了一下。

但一直关注他反应的贺柏却第一时间察觉。

他无声地笑了下,眼底荡起淡淡的笑意。

而蒲夏这边一头问号,还只觉得大概是错觉,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可不等他带着淡淡的疑惑重新垂眸,身体便又不受控制地轻颤了颤。

!???

蒲夏像被吓了一跳的小兽,整个人惊起一身的汗毛,头皮都因为那陌生的感触发麻。

他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触感的源头,可刚刚还放话说自己没感觉,如今更是没脸承认自己被摸了几下就仿佛被开发出了新的开关般产生反应,当即只能硬着头皮埋头苦画,刻意忽略上半身越来越清晰的电流涌动。

可他越是想要去无视,那触感仿佛和他作对般竟然越来越强烈。

贺柏的手指不光搓揉那凸起的两颗小球,还恶意满满地一点点施加力度拖拽肿胀的尖端,如果此时脱下上衣看去那原本平坦白皙的胸脯上已经布满浅红的指印,连粉色乳晕外的一拳部分都是手掌大力留下的痕迹,正中间被着重照顾的位置更是鲜嫩红艳如同待采的饱满果实。

如果说一开始蒲夏还能忍受,强行做出不为所动的伪装,手下的炭笔在纸张上胡乱画出几道线条,那么随着时间推移,他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贺柏怀中显得过于娇小的身躯乱颤不已,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体反应,他不得不调整原本松散瘫坐着的姿势,两腿别扭地紧紧贴在一起,大腿用力夹着内侧,身子蜷缩得越发厉害几乎在贺柏手下缩成一只被煮熟弓起的大虾。

他这反应已经明显到最多只能骗骗自己,连一旁和狗玩的明遇都察觉到,忍不住停下撸狗的手,眼巴巴将脑袋凑了过来,目不转睛注视着蒲夏低垂的眼帘,泛红的脸颊上溢出的情动。

而那边的大黄狗则已经聪明意识到小主人大主人们又要做一些小狗不宜观看的活动了,一扭一扭屁股溜出了房间,还贴心地用尾巴甩上了门,转头找隔壁院的大公鸡玩去了。

蒲夏顾不上凑近的明遇,即使如今屋里的两个活人都把他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可他脑内被快感冲击得只剩下那可怜的,想要掩盖的意识。

颈边贺柏的呼吸也在加重,蒲夏被烫得浑身冒着热汗,房间里唯一的电风扇带来的凉风也难以缓解高升的体温,他听见鼻息带着点黏黏糊糊的声音,剧烈颤抖的身体时不时还要随着快感突兀抵达高潮而整个猛地一抽,等到他终于宣告投降想从贺柏怀中挣出时,那两条禁锢他身体的手臂却已经组断了他所有的去路。

明遇坐在地上,只有脑袋和手凑过来一点点靠近他的下半身。

“小夏……起反应了,我帮你好不好?”

不知是热的,还是那被开发的快感太过强烈,蒲夏的脑子一片浆糊,却还隐隐约约闪过这些天被瓦解意识后胡乱答应男人们要求的画面,每一个镜头都香艳得他身子酥软一片。

蒲夏眼中坠着水汽,凭借最后的意志咬牙摇头拒绝。

可明遇就像是拿捏了他的所有弱点,那张俊秀的脸上摆出任何人看了都不忍拒绝的狗狗眼,明明他完全可以不顾蒲夏的意愿,强行掰开他紧闭的双腿,轻松地就像撕碎一张浅薄的蝉翼,可他偏偏一定要听见蒲夏的亲口允许,眨巴眨巴眼睛又将脸往前凑近了点,鼻尖无限接近腿间被隐藏起的深处,仿佛已经能嗅到情动时甜腻的味道。

“你这样硬着多难受啊,我保证……不做别的,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放轻的嗓音有点像是在和他撒娇,又像是恶魔的低语,蒲夏茫然布满雾气的眼眸晃神了一下,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小幅度微微点了点头,喉咙深处发出黏糊糊的音节。

得到应予的明遇立马来了劲,两手掰开蒲夏双腿时看见,不光那块鼓起难以被人忽视的小帐篷,前端处还湿了一小片布料。

一直保持沉默的贺柏这时候终于发出轻而短促的笑声,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响在他耳畔。

“这就是你说的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