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尧和霍驰到达人群旁的时候,女人正在?放声大哭,她手里正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孩。
冲在?最前面的人都被执勤者?打倒,他们?要对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动手的时候,霍驰出手了,他站稳脚跟,两手一劈,两方人马之间瞬间燃起一道火墙。
刺目的火焰将这里包围,姜子尧的神经察觉到了威胁。
同一时间,不仅仅是霍驰出手了,六条锁链突然从天而降,插在?人脚边的土里,将人一震,乌泱泱的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基因序列07,万宝器。】
【器类。】
【等级:高阶。】
姜子尧朝着威胁的中心看过去,出手的人从周围建筑的楼顶跃下,耸动的黑影像夜间捕食的猫头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眼前多了四个人影,是一群高挑的男人,他们?就是久经传闻的执法者?第一小队。
“什么事。”四人当中为首的男人有着一张刀削般的脸庞,狭长冷峻的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队下的人都穿着整齐,各个头上都带着一顶棕色的牛仔帽,酷似西部条子,看着威风又?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周哲,第一小队队长,城主的儿子,与王妤实力?不分上下的器类异人。】
四个人就肃穆地站在?那里,人群很快就安静,他们?眼睛更多的是畏惧,紧张,这里将近有一百人,人数多,但?身上没有武器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在?执法者?的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
“周队长,劳工犯事,他们?闯进非权限区,还有人自?焚讨乱秩序。”执勤者?低下头,回复周哲:“我们?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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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理??”霍驰抢先了一步:“不听话的就都杀光么?现在?可是死了两个人。”
周哲看向两人,沉思了一会儿,他的话是对霍驰说的:“异能收了。”
霍驰冲着他摇摇手指:“这可不行,现在?,我就放下一句话,任何人在?见血腥之前都会被我烧成焦碳,无?论是执法者?还是普通人,在?我这里没有例外。”
他站在?姜子尧的身前,掌心燃气熊熊烈火,火光照亮了他的眉骨,五官像把锋利的刀。
火焰的毁灭力?没有爆炸来得强悍,但?是霍驰的攻击力?并不低,姜子尧盯着执法者?第一小队,窥探他们?的能力?。
执勤者?说:“好?大的口气,你们?两个是新来的人?竟然不听从指令?”
霍驰天不怕地不怕:“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圣旨呢。”
有人吼道:“你出来闹什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队下的人,和你说话没有份量?”传来一声淡淡的笑声:“他们?的话恐怕比在?场的几位都更有价值。”
听到那句玩味的声音时,姜子尧越发觉得现在?的状况不简单,王妤也?到了现场。
一道光圈出现在?面前,王妤迈出来,她扭了扭手腕,眼神比之前还要冰冷,执法者?第二小队都陆续出现在?这里。
乌托邦两支主战力?正对立相望,黑夜里,他们?用着沉默的眼神促狭地交锋,谁的气势都没低下一头。
执勤者?愣了愣:“王,王队长?”
周哲平静喊了声:“王队长。”
王妤挑了眉,她的眼神不知?道在?盯哪儿,也?许是漫漫黑幕,也?许是天上的一颗星。
“周队长。”
两人像是见面客套一句,王妤笑道:“原来周队长也?在?啊,当然,我刚刚说的话也?包括周队长你。”
“姜子尧,他是我的人,要对他客气一点。”
她这句话明显是个命令,执勤者?纷纷点头。
“最近很少见到周队长,是有事不顺?”王妤矛头指向周哲,言语意有所指:“周队长最近的动作实在?有些慢,我手底下的新人倒是先撑起了一份重任,到底是年轻有为。”
霍驰接话:“王队长过奖了。”
姜子尧感觉自?己的身份被王妤抬高了,他狐疑地盯过去。
周哲脸色微变,他压低眼眸,最后看向王妤背后的人,低声喊了句:“父亲。”
原来执法者?第二小队身后还有两个人,王妤也?主动让开了位置。
乌托邦的城主,周康成,和一侧的边承嗣。
姜子尧看过去,吸了口气。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姜子尧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周康成大概是四五十的年纪,他身上穿着中式黑衣,像个学?者?,又?很威严,他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玻璃光像是挡住了他的眼睛里的情绪,你从他的身上很难看出什么。
周康成朝前走了两步,原本哭泣的妇人抱着孩子跪倒在?他的脚边,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嘴唇的弧度从始至终没有改变。
“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父亲,城主不会为难你们?。”周婷低头看向这个女人,眼神催促着她开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边承嗣紧紧地站在?周康成的身边,而姜子尧沉默地看向眼前的文字。
【周康成死在?了边承嗣的手里。】
亲热
女人的哭声很尖锐, 和?她消瘦的脸庞,突出的颧骨一样锋利,她抬起头时, 眼泪就从枯草的眼眶里掉下来, 悲伤的情绪里更多是愤怒与憎恨, 她酷似肃穆的一张古画。
周婷的话给了她机会,女人垂倒在人脚跟前,立马又直起腰, 她将自己五岁的孩子托举起来:“我的男人已经死?了, 我的孩子也快死了。”她声音隐隐颤抖,但孩子的命正?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一想就只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男人不是有意闹事, 我们是被逼的, 他死?了,我只有这?一个活着的希望了。”女人将孩子举得很高,自己的头却很低, “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求您救救他!”
“起来说话。”周康成的声音和?他给别人的形象不同,并非犀利反而温文尔雅,他把女人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叹出一口气:“现在的日子很苦,为了活着就必须付诸努力, 这?样的痛苦每一个人都在经受,有什么?事不能靠协商来解决?这?样激进的方式只会害了自己的命, 我不希望刚才的事再发生。”